任我行气的打颤。任盈盈终于跑过去扶起了他的父亲,却也是满眼的不赞同。她心里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冲哥,也不是第一次忤逆他了:“爹你别说了。东方不败情况有点不对。”
有点不对。当然是很大的不对了。
这一点被权利和仇恨蒙蔽的任我行看不出来,但复又回还的令狐冲和任盈盈看的分明。
不论是姿态、还是气度,还是攻击的目的性。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如今的这个当今武林无人敢与之为敌的怪物,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词——超脱。
超脱了耻辱、超脱了情爱的束缚、超脱了野心和权势的欲/望。
——这样的东方不败,是冲哥无法战胜的。
也幸好,她与冲哥都能看的出来,这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对他们真切的动过杀意。——除了任我行。
半空中,两人已又激烈的打斗起来。葵花宝典对上独孤九剑,无一不快,快的叫人眼前都几乎出现了残影。
“东方教主。”令狐冲仍然这样称呼他,“你是不是?”打斗之余,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是又如何?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总记得我讨厌谁。”
“教主果然真性情,”令狐冲赞了一句,却道,“不过你既不想再当教主,又对其他人没有杀意。若只是任我行的话,你大可不必再理会了。”
“如何?你要替我杀了他?——我适才可听见,他叫你了声贤婿。”
令狐冲摇头,接下他的一击,揉身迎上前,两人距离不过寸尺:“因为他年岁已高,早已时日无多。”这也是他知晓任我行的野心后,没有再管的原因。
他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一个最自然的人。他因为任盈盈的生命受到威胁,才上黑木崖对上了东方不败。如今以前的东方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位又毫无杀意。——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去拼尽全力的去打败他。
更何况,如今的东方不败气势更加骇人!也不是他拼了命就能打败的。
“哦?”两人一击分开。令狐冲道:“盈盈说的。不会有假。”
“你们倒是情真意切。”东方冷笑。
令狐冲不语。他其实又想叹气,但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是。他是喜欢小师妹岳灵珊喜欢的要死。可盈盈对他痴恋一片真心,比起他对岳灵珊只多不少。她甘愿为他舍弃性命,背叛父亲,数次涉险救他既然小师妹都已经找到了真爱,那他又何必一直吊着任盈盈。
“看的人牙酸。”东方不败甩了衣袖,转身要走。
任我行一把推开任盈盈:“快来人!不能让他走!”他知道,只要东方不败存活一日,他这教主之位便一日坐不安稳。
“我看谁敢!”令狐冲大喝!
东方不败哼笑一声,回首看了眼令狐冲。“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华山令狐冲。”
红衣男子勾了嘴角,衣袖一翻,轻飘飘的往天上飞去,竟如同仙人一般!
半空之中。他的神色越发的冷。
今日所见所闻。想他半生竟在这样的教中度过。——全教人士贪生怕死、几大护法庸庸碌碌,竟还都比不上一个教外人士!
以他的性格,竟会为这样的教而劳碌一生?——可笑!还有那听之便心下发寒的恶毒功法,若真是那样的功法带来了如今的身手,那他之前在教中的武功地位可想而知。若不是九死一生,哪个男人会去修行那样的功法?
罢罢罢!实际上,谁做教主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一点也不值得在意。如今任我行被他打成重伤,便是令狐冲说了谎,那老头也没几天好活了。想到这,他眼里又露出笑意来。
既然那样的记忆他一点也不想找回了,那此生之后,便只做自己想做的,江湖之大,何不任他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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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红色消失在了夜空中。
房顶上,楚则掀开了两人的变色迷彩。“我们也走吧。”
沙见苦哈哈的从与房顶变的一样无二的迷彩下爬起来,收了纸和笔:“队长,录音笔没有吗?手写好累啊~”
楚则道:“再叫苦,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下面是大发雷霆的任我行和一干教众,熙熙攘攘的。像是在开y。
令狐冲和任盈盈走到了一边,任我行没敢冲他们发火。俊朗的男人比之前更添了神采,似乎天下再没有什么事情好让他纠结的了。任盈盈目光柔和的望着他,却见他突然抬头向一个方向望去。
任盈盈顺着他看过去,月光下,正与屋顶上的那人对上了视线。
她顿时惊呼一声!那是个怎样俊美的人啊!怕是月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再待她一眨眼,人竟然已经不见了。
而另一个世界,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在渐渐发酵着。
起初,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发的微博。
巧克力和美颜不可辜负:(话题#你见过的盛世美颜)刚被主播念到我的弹幕了,我一脸懵逼/挠头j#@晋江直播
底下零星的几个评论五花八门。
巧克力是个学生,微博也是才玩,发博发了一个小时,也只有两条评论而已。
她在第一条评论下回复:
她在第二条评论下回复:
放下手机,她的兴奋劲像是还没有过。第二节课下课后,第一条评论的那位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