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屋离地足有五六米,偌大的屋子砸落在地的话,身处里间的人不死也要重伤,瞧见果任法师一棍击打在地板上,然后人朝着后面破壁而出,我也是条件发射一般地朝着柱子那边跳,但见雪瑞的娇躯给紧紧捆在上面,有白色光芒如刀游走,朵朵在旁边焦急地不断施法破解。
倾倒就在一霎那,我不管不顾,抱住了雪瑞,感觉一阵触电的酥麻传入我的全身各处,头发都像吃了万艾可一样,根根竖直起来。这时喀擦一声响,那柱子终于熬不住垮塌以及我施加的双重力道,陡然断了,我抱着雪瑞和其中的一截柱子,在天旋地转中猛然一蹬脚,以我的后背为锤,也破壁而出,朝着后方破空越去。
啪——我冲出了树屋,并没有往下坠,朵朵和小妖在空中将我给托起来,带向了树冠的另一片主枝干上落了脚。
身下一片轰隆隆的垮塌声,那树屋的残体重重地砸在了满是落叶的地下,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来。
我并不理会脚下的一切,只感觉浑身发麻,膀胱处的肌肉都在不断放松,这种电击的痛苦并没有让我放弃雪瑞,我强忍着这痛苦,抽出鬼剑,然后将捆着雪瑞的这些神秘粗麻绳给一一挑开。
这粗麻绳上面显然有着束缚雪瑞的法阵,也是将我电得小便shī_jìn的元凶,不过一物克一物,镀有精金的鬼剑实在是太过于锋利,粗麻绳虽然阵法精妙,但本身的材质并不足以抵御鬼剑,故而一点一点被挑开,几秒钟之后,所有的粗麻绳都被我扔到了树下去。
当最后一根粗麻绳给我挑开来的时候,终于没有刺痛酥麻的电击传递而来,浑身发麻的我差一点儿就栽落到了树下去,所幸小妖扶助了我,方才没有出洋相。
我瞧着哭得一塌糊涂的雪瑞,说好点没?能动么?
雪瑞抹着眼泪,摇摇头,指着自己脑袋上如同贝雷帽的龟甲,痛苦地说道:“他们给我扣上了这个,让我无法使用天眼,也积聚不了气……”我伸手去取,然而雪瑞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我低头一看,只见那龟甲拼凑而成的弧形头盔下竟然伸出一根根粉红色的细密肉丝,紧紧地伸进了雪瑞的头皮里去,根本就取脱不得。
瞧见这等诡异的情形,我知道她定然是中了些手段,瞧她一脸痛苦,我心中也着急,将雪瑞交给小妖背着,这才往下一看,却见我们身处的树枝处一阵剧震,原来是站稳了脚跟的果任法师在作祟,想要将我们给弄下树来。
瞧见雪瑞的痛苦模样,我的心好像给钝刀子割来割去一般,疼得厉害,顿时一阵无名火起,飞身跳下树来,手中的鬼剑一抖,朝着那个手下败将迎面刺去。
这一剑居高临下,凌厉之极,果任法师知道厉害,也不硬挡,人朝着身后急速退去,我双脚着地,稍微一缓冲,人立即上前而来,挺剑而出。
我这边但求速杀,然而果任法师却并不着急,他瞧见来袭之人只有我一个,当下也是放宽了心,嘿然笑道:“小子,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想胜我么?去死吧,现在也只有用你的死,来洗刷我的声誉吧——起!”
他一声大喊,从我们脚下立刻升腾出两道黑色鬼风,那鬼风将落叶不断旋转,化成两个身高一米六的人形傀儡,挡在了我的前面。
些许傀儡降,我并不在意,鬼剑一展,朝着当前的一个胸口刺去。
此乃灵降,聚集祈祷之力,以及诸般秘法,将亡者的灵魂留于人间,然后皆由流沙落叶诸般材质成型,以作傀儡。我的鬼剑对此等降头之术正好克制,一剑透胸,剑身便开始涉取这傀儡之中的灵气(也作鬼气)。
世间万物皆可通,在鬼剑海绵吸水的力道下,那不断旋转的落叶傀儡止住了动作,双手紧紧抓住我的鬼剑,然而整个人从脚部开始,慢慢地化出一蓬黑烟,枯黄的落叶系数跌落在泥地里。
我出手便解决了一记杀手,当下避开旁边,一脚飞蹬而去,另一头落叶傀儡给我踢到了另外一边儿去,正好碰到小妖和朵朵背着雪瑞跳下来,瞧见雪瑞这般可怜模样,可爱的朵朵也是气愤得很,这小乖乖最见不得别人伤害她关心的人,当下也是脸色一变,一片青狞,伸手将这头落叶傀儡给抓起来,口中一团幽火喷出,口中娇喝:“鬼噬!”
那幽火莹蓝,喷到落叶傀儡的身上,又是一大团烈焰生成。
我盯着脸色微变的果任法师,厉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对雪瑞做了什么,她头上戴着的是什么玩意?”
果任法师手再次一招,又有三头小一号的落叶傀儡出现在他的身边,仿佛这样才能给他予安全感一般,他嘿嘿地笑,说这是达图上师从马来西亚带来的龟甲秘降,能封一切修为与秘术,你有种就直接揭开取下来,我也想看看这小美人儿脑浆炸裂的景象……
我瞧见果任法师这老东西yín_jiàn的笑容,气得脑袋都快要炸掉了,当下回过头,朝着小妖她们喊,让她们原路撤回,吩咐完了之后,我状若疯虎,朝着前方冲去。
我一旦发怒,便是势不可挡,当头两个落叶傀儡被我鬼剑一阵乱刺,烟消云散,果任法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铁梨木做的法杖来,前头有鹰勾,不时冲上来与我交锋一番,弄些毒液灰粉洒出,与傍晚时的紧张,完全不同。
我自认为对付这个家伙,完全可以战而胜之,然而并不能够形成压倒性优势,这需要时间来慢慢累积,然而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