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在政府里面混事的老油条,吴武伦的每一句话,都直接戳中我的要害。
脱罪、救友、为我那悲惨遭遇的中国同胞报仇雪恨,这三件事情,尤其是最后两件,让我根本就拒绝不了他的要求。我和雪瑞、熊明是为何来的?还不就是为了找寻杂毛小道?我那个一肚子坏水但是总让人恨不起来的损友,倘若我把他抛弃在这个魔鬼洞窟中,让他惨无人道地死去,恐怕我这辈子都不能够原谅自己——要果真是如此,还不如一起死去,艹,这样还干脆一些。
我答应了吴武伦,但是对这次行动的危险性提出了质疑,如果人都死了,那还谈什么救人?
吴武伦微笑着跟我们解释:此次行动,他受上级指示,从政府军的战斗序列中抽取了最骁勇善战的士兵,组成了一个山地作战加强排,都是见过血、打过硬仗的军人,然后又从他领导下的部门抽取了精英。一开始他们还装作是普通警察进山,本来想活擒善藏,一举成功,后来善藏跑了,他们才追寻至此。
为何会对萨库朗总部了如指掌呢?
吴武伦笑着看了一下小日本,说这里面还有你父亲的功劳。如果不是他答应了加藤原二的父亲一定会找回日本小子,原二的父亲加藤一夫才不会提供关于地下基地的原始建筑图;其次,他们还有一个杀手锏。吴武伦指着旁边一个全身藏在黑袍、遮住面孔的家伙,说他原本就是萨库朗的高级骨干,后来转投了政府,所以他们才会有如此信心,一举攻克这里。
说到这里,吴武伦遗憾地表示他本来还联系到一个很厉害的高手,然而进山之后失去了联系。不过不要紧,他们现在已经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得看向了加藤原二:这个日本小子装着对此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原来他家里面竟然有地下基地的原始建筑图。作为一个隐秘而古老的军事基地,这东西的机要性十分明显,而他们家跟侵缅日军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关系,说明日本小子出现在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冒牌的麒麟胎那么简单。而看到吴武伦如此有把握的自信,我不由得仔细盯着他口中所说的这个萨库朗叛徒,说刚才的那条蛟龙,也是你们所预料到的咯?
这个叛徒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其他的脸都陷入一张纱巾之中,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没有人知道善藏居然还藏着有一条这么恐怖的蛇蛟,他只知道在离此十里路的月亮滩中,有一条巨蛇。
我说那你知不知道在库房里面的房间里,有一个血池,那里有一种叫做阿耐刚亭勒的恐怖玩意?当我一提到这个名字,那人浑身一震,而旁边的吴武伦也变了脸色,说你确定?我说不知道,但是刚才死去的那个老和尚巴通告诉我们,池子中冒出来的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头颅,就是阿耐刚亭勒,这是什么玩意,你们能够对付么?
黑袍人顿时陷入了恐惧,他说那血池是进行入会仪式的,他也只去过一次,平时都由教派中最厉害的白巫僧祈祷祭奠,看守严密。怎么会,怎么会?难道那个疯女人真的要成功了?
吴武伦则告诉我们,阿耐刚亭勒在汉语里面叫做小已久的恐怖怪物,和中国传说中的旱魃一样,居住在灵界边缘的无定山中的,司职杀伐和黑暗……召唤它需要耗费二十二个女人最恶毒最凶戾的怨念,才能够将其召唤出来,而这种怨念是一般人都难以达到的,所以他们才会制作出人彘,将想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部分给激发出来。
依目前的进度,小黑天还暂时没有成型,我们要立刻去捣毁它,不然,不但萨库朗这邪恶的教派会依旧存在,危害一方,整个缅北都会陷入一片混乱的……
事态紧急,于是吴武伦迅速做了分工,一部分人留守此处,不让萨库朗高级成员逃脱,另一部分人则跟随他一同攻入洞中,将里面的人全部擒获或者杀死,并且将人解救出来。黑袍蒙面人告诉我们,地下基地分两个地方关押囚徒,我们所待的地方一般都是用来关押重要人物的,而普通的人,则在军营(也就是现在的生活区)的左边。在那里关押着萨库朗通过盟友,从各处搜罗来的女人,也许会有我的朋友在。
我和小叔、熊明随着吴武伦重返,而雪瑞则十分不情愿的被我留在了外面。她即使有着蚩丽妹赠送的青虫惑在,实力不一定比我差,但是我依旧不想让这么一个小女孩去冒险。同样留在上面的,还有加藤原二,他家传的式神只剩下一个杏子了,说死也不肯返回冒险。
好在吴武伦也没有勉强他,而且雪瑞这个女孩子在吴武伦的眼中也只能算是个累赘而已。
与我们同行的除了二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士兵,还有四个与吴武伦一般打扮的高手,以及那个全身黑袍的蒙面人。吴武伦指着一个矮小得如同侏儒的男人,说他是缅甸曼德勒最厉害的训蛇师,从生下来,一辈子都在跟蛇打交道,下面的蛇群,便将由他来对付。
侏儒从怀里掏出一种黄色的半固化膏药,涂抹在我们的手心和裤子上,嘟嘟囔囔地说着缅语,而吴武伦帮我们翻译:这是“天龙涎”,涂了这些,蛇便不敢靠近我们了。
我把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靠,什么天龙涎,分明有一股子耳屎味。然而为了离那些长蛇远一些,我只有苦着脸忍耐。上面的一伙人由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子和外面拿枪威胁我们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