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月姗的装束,她平日里跟许栀香对话的内容已经语气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丫鬟该有的姿态,她还对许家公子有想法,并且向他表明身份,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丫头都不会对自己主子动歪心思吧。
月姗瞥了一样花记铮模样,哼了一声道“我是什么样的地位身份还轮不到你来管,不过,我以为离开了那里就能与你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说完还不忘扔给花记铮一个白眼,表示自己很鄙视他。
花记铮不骄不躁,更没有激动,依旧保持自己的态度,“王爷跟我的关系,岂是你能只晓的。”月姗脑子迅速翻转,他来伯阳王府绝不是偶然更非突然,以前他在那林子里居住时,总是一身紫衣,千年不变,来到了伯阳王府,就一身白衣,萧溯安匀生还有那个以前没有见过的,加上花记铮就是四人。他们皆以白衣示人。以前怎么不见这么讲究,难道这是柳禾倚的什么组织什么不成?月姗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其中之一,但问他肯定不会说,管他们做什么,只要不伤害许家的人她也懒得管这个闲事。
花记铮看的出来月姗在思索什么,但突然向自己投来一个怀疑的眼神,倒是让花记铮揣摩了半响,“我脸上有花啊?”花记铮吐掉嘴里的细草,开始在园里闲逛。
“谁关心你的破事,你慢慢在这里晃,我要去看我家小姐了。恕不奉陪!”月姗说完坐了一个抱拳的姿势便快速跑开了,决不让花记铮有强留自己的机会,事实证明是这样如此。等花记铮反应过来,月姗早已经不见人影了,只剩花记铮那句话孤单的回荡在这凄凉的园中。
“喂,你跑那么快干嘛!”当然这句话是没有人回答他的,唯一证明这句话存在的‘证人’正无忧无虑的在蓝天下翱翔。
月姗回到大厅的时候,许栀香已经香汗淋漓了,而且许栀香的双眸是紧紧的闭上的,嘴唇就已经开始泛白了。这样狼狈的许栀香把月姗吓得半死,急忙飞奔过去扶住许栀香。
“小姐!”月姗来不及问许栀香原由,直接想把她拉起来,但月姗搀扶的手却被许栀香缓缓推开了,声音微颤,音量更是要把耳朵靠在她嘴唇上才能听清她的话。“月儿,我没事,等日落时分再来接我吧。”说罢又摇摇晃晃的自己独自支撑着这飘摇的身子。
许栀香这般执拗的模样真的要把月姗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但她不能哭,她一个哭就表示她软弱,她要是软弱了谁来保护小姐?月姗还是不断的拉扯许栀香,嘴里还不停的劝慰“小姐,你就不要逞强了,我知道这肯定是王爷这样对你的!但小姐,您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平日里相爷和夫人都是将您视若珍宝。王爷怎么能这样对您?”许栀香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并使出浑身力气摇了摇头,回道“月儿,过去爹娘纵使对我百般宠爱,但那只是在相府,现在,我是伯阳王妃,是伯阳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