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姗言,许栀香冷笑一声,移步至梳妆台,卸了发饰,朱唇轻启,道“都说明月千里寄相思,我瞧着那月亮又圆又亮,不禁想到了父亲,便思念了几分,是谁人道我在思念那些不相干的人。”
月姗不禁还捂嘴轻笑了起来,许栀香嘴硬的很,明明都把想法写在了脸上,嘴上还要千般辩驳,替自己开脱。
“小姐,您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嘴硬呢。”月姗莲步轻移至许栀香面前,替她卸发饰,挽起的青丝三千如瀑布一般的披散在后背,入夜的微风轻轻拂过,掠起一缕青丝在空中起舞。
许栀香的动作顿了一下,对月姗抛去一个没好气的眼神,娇嗔道“月儿,我可不会再做那痴傻之人了。”语罢便把胸前的青丝潇洒的甩至身后,朝床榻走去。
月姗紧跟着许栀香,就在许栀香张开双臂等着月姗为自己宽衣之时,房中的红烛却突然尽数熄灭,虽有月光照耀,屋内还是漆黑一片。
等许栀香转过身来之时,房中哪还有什么人,月姗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许栀香想掌灯却没有火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月儿???月儿???”许栀香无奈只有在房屋呼喊月姗,平日里许栀香只需要唤一声,月姗就会及时出现,可这次许栀香已经连唤了数声还没有人应她。
实在是无人应答了之后,许栀香只得用一根丝带轻挽青丝于身后,重新穿上外衣朝门外走去。
园中月光轻洒下光辉,照在许栀香的身上,一抹倩影倒影在地板上,脚步轻盈似箭。
就在许栀香踏出园中那一刻,房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据声音判断,碎的应该是茶杯,茶碟之内的小物件,许栀香秀眉一拧,心底不禁咯噔一声。
来不及思索月姗的去向,只想着房中莫不是盗贼?不过这盗贼的胆子倒是不小,敢来伯阳王府偷盗,这跟自投罗网有何分别?
许栀香寻来一根木棒,放在手中紧紧拽住,蹑手蹑脚的朝房中走去,心底还是有些小紧张,毕竟抓贼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亲自动手,以前动手的都是月姗,自己被紧紧的护在身后。
等许栀香走近之时,自己房中的烛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心底一颤,放慢了速度缓缓靠近,扑闪的大眼随时监视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就在许栀香推门而入之时,房中的烛光又突然一下子全部熄灭掉,而地上依旧光滑干净,并没有什么碎碴子。
手中的木棒还是紧紧的拽在手里,以防不测,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黑影咻的一声穿过了窗外,等许栀香反应过去瞧之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簇一簇被风戏弄的枝丫。
这深更半夜,王府的人基本都已经进入梦想了,只有少数值夜班的人还在府中巡查,可许栀香的住所是重点场所,照理说应该巡查的比较频繁才对,可都这么久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
还有月姗居然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无论如何,月姗离开不可能不声不响的不通知自己,难道被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