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姗紧拽衣裙,轻抿嘴唇,半响之后,对许栀香嫣然一笑,道“小姐,王爷对您的心思的确是让人捉摸不透,但他心里想的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晓,我们更是无从揣摩。”
许栀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依许栀香的脑袋,她或许早就明白了些许道理,但为了不使自己难过,不让自己绝望。还是会不自觉的编造一些幻影来‘迷惑’自己。
“王妃娘娘,宁夫人在外面来向您请安了。”一声清脆的丫鬟通报声打破了主仆两人的谈话。
月姗不耐烦的回道“让她去前堂候着,王妃稍后就来。”
“是!”丫鬟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去,向宁玉晗报告情况去了。
“宁玉晗此时前来定是来看我昨日的笑话的。”许栀香收起愁容,整理好表情,收拾好衣裙,用玉手轻扶了一下头上的玉簪,上面镶嵌着琉璃,光彩夺目一,身海棠色衣裙更是衬出她与生俱来的非凡气质,配上她精致的容貌,绝对是人间绝色。况且在宁玉晗面前,更要盛装一些才更合理一些。
月姗扶起欲往外走的许栀香,道“不管宁夫人说些何如,我们行端坐正自然是不惧她半分。”
“何时轮到本妃惧她?”许栀香已经没有了刚才柔弱,此刻有的只是她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让她踩到自己的头上,再怎样,自己的王妃之位是坐的稳稳的!容不得任何人为之撼动,宁玉晗不行,闵衣娆不行,其他人更是以卵击石。
闻许栀香的语气,月姗便知晓了那个寒若冰霜的许小姐又回来了,除了柳禾倚,怕是没有人能让小姐展露出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吧。她并非刀枪不入,只是那现实逼她做一个心思缜密,把玩权术的相府千金,并非一个深锁深宫不谙世事的无用千金。
前有许知易驰骋沙场,许栀雪周旋书宁公主与二公主身侧,后有许栀香嫁入伯阳王府,试问哪一个不是围着皇室兜圈圈。想要拥有自己的生活,逍遥尘世之外,太难。
许栀香被月姗扶着颇有王妃架子,大摇大摆的端正在主位之上,坐上之后便自顾自的端详着自己的指甲,眼皮慵懒的抬了一下,瞥见低垂着头的宁玉晗,许栀香勾人心魄的双眼瞥见宁玉晗后就往上一挑,样子颇为不屑。
“妾身请王妃安好。”宁玉晗娇音婉转,细细一看,竟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是什么原因让太子把此般面生桃花的女子赠与柳禾倚,让她侍与自己的宿敌,若是出于计谋,怕是日后定会成为太子与柳禾倚的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从此没了名声,丢了性命,然后被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碾的粉碎,不复存在,不会被任何人记得。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渺小无势。
能从宁玉晗看柳禾倚的神情之中,看的她眉目含情,羞羞怜怜,惹人疼惜,若不是自己的身份不许,怕也是会结交她这样一位不可多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