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陆淮就出现在此,陆娉一心只顾感伤,只向这冰冷的坟土述说心中的千千结,自然没有注意道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亏得此人是陆淮,要是哪个山匪暴徒,指不定又是另外一番不堪设想的结果了。
“二哥!”本应是充满少女娇俏的活泼之音,但此时的陆娉的声音却是有些嘶哑,让人不禁我见犹怜。唤陆淮的这一声也不知包含了她多少的还为述说完心事的幽怨,但比幽怨更多得是欢喜,陆家还是有人在乎自己,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生死,至还是愿意出来寻找自己的。
陆娉欲起身奔到陆淮身旁,去寻一份温存,去找那张对自己充满无限温柔的脸庞。却不料因长跪,自己的双膝已经完全僵住,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陆娉试图站起,一只脚还未使上力就一下子又跪了下去。
但有陆淮在,怎么可能再让陆娉跪下去。如果陆娉在陆淮面前出事了,那还要陆淮做甚?陆娉的生母甄氏对陆娉的爱是特殊的,是唯一的,是顾及到了一切的,她怕自己和陆世鸿走后,她的娉儿就一个人在人世间孤零零的存活,因此在她之前给她生了两个兄长,一个替她保驾护航,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由此看来,陆娉的家庭条件无疑的最好的。
就在陆娉的倒地的一瞬间,就只见一抹蓝色身影在陆娉身边闪过,等那抹蓝色身影停下来之后。陆娉就已经被陆淮稳稳的护住,绝不会再让陆娉重回“故土”。
“你这么粗枝大叶,若那天我不在了,你还指望谁来护你?”陆淮被陆娉吓得不轻,语气有些激动,毕竟她若是摔下去了,先不说自己会心疼,回去还会被陆世鸿一顿责骂。
但当事人陆娉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朝陆淮吐了吐舌头,从陆淮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么容易碎?”看见陆淮那过分紧张的样子,陆娉也只能无声叹气。爹爹何时能向二哥这般在乎我?难道非要娘在,爹爹才会关心我吗?
陆淮解下自己的深蓝披风,替陆娉披上,并给她系好固定披风的带子,披风上面纹绣着几枝腊梅,与它相伴的还有那洁白无瑕的白雪,一朵一朵的飘落在腊梅之上,每朵腊梅雪花都绣的活灵活现,让人不得不赞叹绣工的精湛。
“既然你身强力壮,以后我就不管你的闲事了便是。不过,现在你得跟我回家去,父亲记挂你。”没想到陆淮吃力还不讨好,但对陆娉却是没有任何克制她的办法,但现在不是跟她耍嘴皮的时候,得快点把她带回去才是正事。
陆娉一愣,清了清自己的耳朵,什么?是父亲叫二哥来找自己回去的,要不是陆淮近在咫尺,陆娉真的会怀疑自己的耳朵,毕竟这是十年难遇的怪事,陆娉冷笑一声,继而背过身去,对陆淮道“府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且我走了,府中可是清净了不少,何必还叫我回去招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