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桐也不是真的好奇,不过也是顺嘴一问罢了。遂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头又对着林岩问道:“可否帮我通报一下?”
“哦,我这就去。”不知何时,被林轻呓放开的林岩立马答道,说着就往屋里跑。林轻呓这时候也不想单独面对东方桐,也跟着道:“我也去看看!”然后,一溜烟也没了影子,独剩东方桐一个人站在屋外。
林岩家外,看似只有东方桐一个,其实,不远处的林子里,早已经人头攒动,不知道来了多少看热闹的家伙。
没过一会儿,林岩就再次出现在门口,将东方桐让了进去。
眼见大门合上。林子里的吃瓜群众终于按耐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诶,进去了,看不到了。”
“你说,他来干什么来的?”
“那还用说,找晦气呗。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嘛。前一阵子听说是闭关了,所以才没出现,这会出来了,哪里还能忍。”
“也是哦。是男人,都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就算只是未婚妻,那也是半个妻子了。这个婚约是长老会定下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呢。”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可不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嫁娶。是为了维系我隐族和东木皇族的关系,提供更好的下一代青龙伴生者。就算那个林轻语真的喜欢的是这南宫褶,可是,也不能依着她的性子来吧?”
“也是。要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我隐族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拘泥古板的。不过,这个可不一样。难说了。”
外面,七嘴舌,形容的箭弩拔张。屋内,却是气氛融洽,让在家的林氏兄弟姐妹包括来看热闹没走的林轻呓眼珠子掉一地。
因为,东方桐见到南宫褶的第一句话就是:“南宫兄,好久不见。”说完,还有礼貌的作了一揖。
南宫褶呢,也是微笑的回礼道:“东方兄,好久不见。”
这是情敌见面的架势么?是么?是么?就算两人早就认识,闹到这般田地,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惜,两个当事人,一点没有这种自觉,恍若好久不见的老友一般开始闲聊。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度见到南宫兄。”东方桐感慨道:“上次在贵国皇宫中,事发突然,都来不及好好说明缘由,就离开了。原还想着,不知你能不能理解。现在,想来是不用解释什么了。”
“是啊。亲身经历,才知道隐族的神奇。试炼通道,果然不凡。”南宫褶点头应道。
东方桐却问道:“南宫兄身携朱雀,不知碰到了哪个?”
南宫褶了然,叹息道:“混沌,还有应龙。”
“果然不易。”东方桐点头,表示了解。
就这样,静默了半晌,东方桐才道:“那,南宫兄想来已经知道我和表妹的婚约之事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众人这才心神一凛,拔长耳朵,在门口偷听。
南宫褶也是挑挑眉,道:“的确。之前,从未听东方兄提起。”这里面是有怨怪之意了。
想想也是,你我都相交如此久了,更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交情,却瞒着这种事情不说,是不是不太地道?
想来,东方桐也听出了南宫褶的怨气,微微歉然的赔罪道:“南宫兄勿怪。这件事,不是在下不愿说,而是没有把握之前,不敢说。万一,表妹并不是表妹,岂不是无稽之谈。没有定论的事情,某不敢妄议。”
“所以,见到疑似你表妹的人,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看着她跟我感情渐浓,而你,还能跟我们称兄道弟,并相伴左右?我只能说,东方兄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南宫褶嗤笑一声。
听到这话,东方桐有片刻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从容,道:“南宫兄说错了一件事,不是看着你们感情渐浓,而是我遇到你们时,已然如此。某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可以认为东方兄的意思是,愿意成全我和初语?那兄弟在这里谢过了。”南宫褶立马顺杆爬着说道。
听到屋里这种和平的不能在和平的对话,林轻呓撇撇嘴,望着一同听墙角的三兄妹,小声道:“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桐表哥这么可怜?”
林猎闻言,点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有点儿。这是出场的晚了啊,造化弄人,怪得了谁去。”
林弯却不赞同的道:“那只能说明他们没缘分,好在他识趣,不然,我定饶不了他。”
几人才嘀嘀咕咕了两句。却听到屋内东方桐道:“南宫兄且慢谢。在下并无此意。”
咦咦咦,有逆转?那还是来找事的节奏?几个人不在闲聊,更加用力的贴近门板,想要听个分明。
果然,紧接着,就传来了南宫褶的声音:“如此看来,我们必有一争。只不过,我并不觉得,你喜欢初语。不喜欢,却不放手,却是为何?”
东方桐却怅然一笑,首次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打破了他一贯的沉稳,道:“你缘何觉得,我不喜。你只不过,从未在意过我的想法罢了。”
说着,他似自言自语一般的道:“如果,从你记事起,耳边就不停的有人告诉你,你有一个未婚妻,她是你一辈子的伴侣,你要疼她,爱她,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你心中不自觉的就当成这是自己的责任,而这种责任也是一种朦胧的憧憬。”
南宫褶闻言,突然心中一凛。他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东方桐,在这个温和谦恭的外表下,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执着的。就算是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