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习进入吕府的时候,心怀还有些激荡。
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温侯主动召见自己,尽管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将自己找来,但对于自幼习武、也将早久在并州扬名的飞将军吕布视为偶像的陈习来说,这种机会有这么一次都是值得他臭屁了。
跟着召唤自己的护卫一路走进了吕府大门,陈习眼光略一瞥间,就注意到身旁有一行人刚好擦身走过,应该是温侯刚见过的人。
这一行总共只有五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吕府的护卫,虽然陈习并不认识他们,但打扮与自己身前这个引路的护卫一般,身份自然也是一样的;而跟在他们身后、也是被围在中间的一个年轻女子,身材婀娜脸罩轻纱,就算不看脸,那身姿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了,更不用说在擦身而过的刹那,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轻风扬起了正对陈习这侧边的面纱一角,展露了佳人粉颜。
虽只是侧面只望了一眼,看的也不真切,却也是令陈习心中一跳,那欺霜赛雪、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不知是害羞还是运动(邪恶?)过后的晕红的粉嫩脸颊,新剥鸡蛋一般鲜嫩光滑的脖颈,尤其是那惊鸿一瞥柳弯眉下勾魂眼,就算没有看向自己,陈习也总觉得那其中的余光扫到了自己这边,让他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腰杆、心中慌乱之下仿佛只想将自己最好一面展现出来,可惜实际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而陈习却恍若无觉,只觉得那面纱被风吹微微掀开一刹的那一幕恐怕许久都将留在他的记忆中。
至于在女子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小厮和婢女模样本就不容易引人注意,何况此刻全都被女子掠去了光辉。
“陈将军、陈将军?”引领陈习的那个护卫向前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回过头来发现陈习竟似在原地发呆,忙叫了几声,不过语气还是很平常。
“嗯?啊……”刚回过神来就意识到此时情况的陈习有些尴尬,匆忙掩饰了一番,免得被这护卫看出什么来,像这种温侯身边的人。还是要敬而远之得好。尤其是自己刚刚的举动要是被他察觉到,告知了温侯,到时恐怕有自己好看了。
这女子刚从吕府出来,谁又能够知道她是不是与温侯有什么瓜葛呢?陈习刚刚还沉眠在美色中不可自拔。现在想到这里却着实给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对这种人别说非分之想了。看一眼都嫌命长啊。
不过随后快步跟上前去之后那护卫嘱咐着说了些什么具体他也没听清楚了,那女子的容颜虽只一面,随后曼妙身影也渐渐远去不知所踪。却好似就此永久镌刻进了陈习的脑海,让之后行路的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索性这座吕府和雒阳那座又或是九原那座可不一样,规模上就要差上了许多,所以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岔子,直到来到面见吕布的大堂,陈习才终于收敛起心神,也完全从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中脱离出来。
见到吕布第一面他便行了个军礼恭敬道:“末将见过太尉!”
如果陈习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会发觉此时的吕布衣衫似乎有些不整,脸上的神色也好似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有些惺忪,见到陈习他笑了笑,道:“肆德来啦,可知本侯此次唤你来是有何事?”
陈习一愣,没想到温侯倒是这般开门见山,不是应该先对饮一杯然后聊聊天聊聊地问候一下家人的么,这么快的节奏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并回应道:“陈习不知,愿闻其详,只要是陈肆德做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反正没事拍个马屁总没有坏处,而且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也免得有个万一会牵涉到家族里什么的。
吕布摆摆手,“倒是不需肆德去赴汤蹈火,只是或许需要肆德先去联络一下乃父了。”
陈习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还请温侯明示……”
吕布笑道:“放心不会是什么坏事,不需为家族担心。本侯虽非圣贤,却也不可能”
被吕布直接道出心中心思,陈习有些讪讪,也不好接口了。
吕布又道:“本侯所想的其实是并州商会进入这河北之事,不过商会毕竟非属于官府,而且当初就有言明,商会一切发展自行负责,本侯也不好直接插手,所以便想肆德能向家族里传个讯息,就说本侯希望并州商会能够与冀州的一些本地商户合作、互通往来,就从那中山开始,人嘛到时候都由中山无极甄氏来引荐。”
听到说的是这个,陈习莫名松了口气,旋即心中一动。
他毕竟出身于商贾家族,耳濡目染之下碎步**么经商奇才,但一些见识和想法还是有的,温侯的这一举动让他觉得,不只是表面上的要让两地互通未能够来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中山无极甄氏,或许才是此次商会交往的关键。
那温侯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是为了扶植甄氏,还是想要借助并州商会来控制河北的经济沟通?
不管温侯是什么目的,陈习现在也只能应允下来:“谨遵温侯所命,待会儿回去习便传信于父亲……”
“不,”哪想到吕布一提手打断了他的话,“吾要你亲自去说明,当然也会派人与你同去,他会告知你该做什么说什么,你但听所命就是了。”
“……喏!”
……
梁双本是并州五原人,虽然出身低微,但他却有一颗冒险的心。
要说在这样的乱世,普通人的性命完全没有保障,与其平平淡淡的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