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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都不知道自己拼杀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移动了多少步,只知道自己在整个城楼上来回穿梭,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成了一片混沌,甚至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麴义那一箭让他本来就疲惫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超人的意志力才是他此刻最大的武器,可人的体能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无止境地透支,这也是个人力量最薄弱的一点,否则西楚霸王项羽早就统一天下了。
副将与陈习两人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这并不全是在这一仗中,还有过去数日积累下来一次性完全爆发的疲惫,而且不止他们,几乎所有守军都饱受此困扰,在这样的辛苦下,吕布军将士在城头上众志构筑的“长城”并没有能够坚持太久,就完全垮台了,而后曹性不得不率部退入了内城。
阳馆城有内外城之分,内城才是一座城池的中心,当然也是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崩溃那就是真正地回天无力,可阳馆城毕竟不是邺城那样的大城、坚城,即便是十分重要的内城也抵挡不住敌军的侵袭,在攻坚强悍的袁军如潮攻势下也是如飘零枯叶,随风摇摆不停,好像随时都摇摇欲坠。
守军已经彻底没辙了,他们现在其实不过是在等着死神的慢慢降临罢了,因为他们连最后抵抗的力气都在退路的途中用光了,曹性倚着高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副将与陈习两人都浑身瘫软眼睛都无力睁开各自靠在墙沿内层。
内城城楼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不是吕布军的尸体,而是他们一个个实在站不动了。累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曹性看着这样也是没有办法,到这个时候别说是他们了,就连他自己也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来,方才下的决心现在却似乎成了一个笑话。
“看来这回是老天都不帮咱们啊!”曹性身体缓缓滑下来,凑到陈习二人身边,自嘲一笑。
副将与陈习还有听到这话的众将士皆是默然,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要做到却难,但即便他们没能够坚守住,也是尽了力了,而且到那个时候也是他们践行自己的誓言、死战到底的时候了。
这边曹性等人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那边麴义脸上却首次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攻城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久,从天刚暗下来就发动进攻到现在也不过过去一个时辰。这阳馆内城对于袁军而言难度却要比外城还要小许多,因为早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将守军的力量都耗光了,基本都透支了气力丧失了战斗力的吕布军这时候又凭什么还来抵挡又更换了一批生力军前来攻城的袁军?
于麴义而言,攻破阳馆取得成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他偏偏不想要再让时间拖延下去,所以他又下达了加强攻势的命令,顿时那两台抛石车又被推出来。而其所带来的威慑也是空前的,在这种近乎于绝境中,阳馆守军们有些跳过城墙看到外面情景那一瞬间都不由屏息。
在这之前,两架抛石车已经带给了他们无法忘却的惨痛,在外城让敌军得以前赴后继冲上城头的那个巨大缺口就是由它们造成的,而现在几乎不用多想也该知道内城脆弱的城墙无法抵御这猛烈的打击。
唰!
抛石车的破坏力巨大,但缺陷也很明显,那便是无论是装填还是定位都极耗费精力和时间。错非现在城头守军已无从抵抗,更没法干扰他们,麴义也不敢在这内外城之间这么狭窄的一段地域就放出这一大杀器。
所以在看到抛石车的出现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听到那巨石被抛投起来跃入半空然后带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带去给吕布军以强烈的死亡威胁。
嘭!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便是长久的无声,不知多少置身于城墙上的吕布军将士无法躲避,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就被湮没在那席天卷地的尘土中。
就只是一击,这比外城城墙要脆弱得多也单薄得多的内城城墙就被炸开了一条大壑,实际上内城本就不是用来防御的工事,只是城池建设中将一些区域隔开的形式。比如这阳馆的内外城便将贵族与平民分隔内外两边。
麴义看到这一幕是畅快,曹性却是目呲欲裂,那其中有多少他曾经的属下?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阳馆之战进入收尾阶段,在袁军将要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刻,就在他们的后方,也出现了一路人马,伴随着踏踏踏像是要将大地都踏出一个个大窟窿来的昂扬马蹄声,他们的身影由远及近,面目也渐渐清晰,而当头一杆显眼的“吕”字大旗则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正是自河北绕上党郡返回雁门的吕布一行人。
“什么声音?”麴义是练武之人,耳目之力远超常人,在他身旁诸人都还没有发现异状的时候,他就已经先听到了异常的大动静,这样巨大的马蹄声让人心头无法不疑虑。
而在这般问着的时候,似乎也没指望有谁回答,自己先转过头去,看向了侧边,然后双目便不由瞪圆。
在天与地几乎要连成一片的地方,一条黑线由远及近的出现,然后就像是涨潮一般,向着袁军的侧边席卷过来……
吕布一行有三千多人,也只有三千多人,但他们却清一色都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