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张辽却是嘿嘿笑道:“温侯乃是大汗天子亲封的并州牧,掌管并州一地,这雁门郡也属于并州境内,如此温侯来此乃是巡猎自己的势力,还需要经过谁的允许吗?更别说是什么居心了,某倒是要问一问,你是那袁绍麾下,却在此霸占着温侯的地方,你是何居心,又可有半点儿羞耻之心?”
“你……”颜良被张辽这番“颠倒黑白”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要轮到嘴皮子功夫,他哪里又能是背后有着吕布、贾诩支招的张辽的对手。
可这还没有完,张辽似乎存心想要气这颜良,紧接着又说道:“今日某率大军前来,就是为了收回被你们无理霸占的雁门郡,尔若是知趣的话,就赶紧将这马邑城献出,或许某还会看在这面子上,饶过你的一条性命……”
颜良这一刻简直快要疯掉了,还是旁边的副将拉住了濒临爆发边缘的他,凑到他耳边低声低语道:“将军千万不要中了对方的激将法,这吕布军来势汹汹,看他们规模少说也有两万人,可咱们守城将士只有不到一万,若是坚守城中,对方绝对没有办法攻进来,然后咱们再去向卫将军求、报信,到时候卫将军必然会派人来给咱们解围的。”本来想要说求援,但想到了颜良的脾气,他还是临时改成了报信,这样听起来也能接受一些。
颜良果然脸色缓和许多,似乎也稍稍冷静下来了。但却是蹙着眉头沉声道:“此人应当是那吕奉先麾下的张文远,向来闻听这张文远为人正气不浮夸,如今看来都是虚言,就是不知道手头上功夫如何了?”
那副将一听,就知道颜良有些技痒了,他眼珠子一转,何不让颜良去与那张辽来一场军前斗将?本来还有些迟疑,可又想到颜良的武力,这张辽定然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既能够打击敌军士气。又能够暂时让颜良发泄一下。否则难保下面那张辽再说下去,颜良就劝不住了。
想到这他便对颜良道:“将军若是看这张辽实在心中有气,何不下去与他发起挑战,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颜良眼前一亮。狠狠拍了副将肩膀一下。赞道:“好。就如此!”
……
“吱呀”、“吱呀”,在城门缓缓的开启中,颜良领着几百精兵出得城来。大刀一挥舞,指着张辽方向便冷笑道:“张辽小儿,可敢与你颜家爷爷来比划比划,也好看看你的手上功夫,是不是和嘴上功夫一样厉害?”
那边张辽在眼见着城门开启颜良出来的刹那心中便是一喜,同时还有些奇怪自己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温侯交给自己的“杀伤性武器”也没有甩出来怎么对方就中计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颜良主动发起挑衅正入他下怀,哪里还有犹疑拒绝的道理,也是冷笑一声挺起了自己手中大刀道:“便让你瞧瞧某的厉害……”
两人没有客气都驱马迎着对方过去,两边将士也都各自识趣退到后边,中间留下了一大片空间任由他们挥洒。
“铿”、“铿”,在短短的一瞬间,两人坐骑交织而过的刹那,就已经对拼了两记,一回合过来张辽是“大吃一惊”,而颜良却是脸上笑意连连,心中就有了拿下对方的把握。
现在他早就将副将所说只是教训教训对方出出这口恶气的话抛诸脑后了,而是下定决心要拿下他,俘虏或者直接干掉都行,为了这个目的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所以接下来就毫不迟疑再次拨转马头迎着张辽冲击过去。
“嘿!”张辽也显得不甘示弱,只是等到双方碰撞的时候,这一次颜良有意要彻底压制住对方,使出了全部力量,刀压着刀,顿时让张辽整张脸涨得通红,手上青筋也要爆裂出来一般,最后更是浑身颤了几下狠狠往后退去,而且这一退看起来就不打算再进,张辽望着颜良的目光似乎也有些闪烁,脸上的红潮还未完全退去,扯住马缰勉强安抚住了坐骑的冲动。
颜良哪里想到这名声不小的张辽竟然是这般不禁打,才没交手两三个回合,竟然就有要败退的迹象。
他哪里会让送上门来地熟鸭子就这么飞走了,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再下一次追着上去又是一击,这一次却稍有收力,但他嘴里却是在冷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世人都道那吕奉先麾下张文远是何等的豪杰人物,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鼠辈,与你对阵,却是平白辱没了我颜良的勇名……”
张辽感受到了颜良的收力,哪里还不知道对方什么想法,赶紧嘿嘿一笑,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厚颜”道:“既然觉得辱没了你的名,那你还一直追着我跑做什么,不干脆回城去龟缩起来,当你的乌龟王八蛋?”
实际上此刻张辽内心却是在暗暗叫苦,毕竟他本身虽然不像是高顺那样古板,但也是一个方正之人,心中的男子主义情节很严重,摆出今天这样的姿态可完全是为了吕布的命令,就连话也几乎是依样画葫芦瓢照着吕布说的说出来。
饶是以张辽的性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是有些受不了,不是为其他完全是被自己搞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可吕布偏偏就跟他说了,演戏就要演得像,别人才会相信,而只有当自己也深信不疑的时候那才是最像的时候,因为连自己都信了,别人怎么还会怀疑?
而同时也不能够忘记了言语的刺激,毕竟颜良此人的弱点很明显,他对于军事上没有什么精通,甚至连许多常识都不知道,而更主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