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干什么!”火急火燎的弹跳而起,顾晏拢紧xiè_yī领口:“再不出去,贫僧可要喊非礼了!”
“你怎么连个韩信都搞不定?”兀自坐到圆桌前灌着凉茶,长安越想越气:“都怪你,没唬住人,累得我还要看萧逸摆脸色!”
快手快脚的披上外衣,顾晏严严实实的裹好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又怎么了?我可不解决感情问题。”
“感情个屁!”心烦意乱的讲了刚才的纷争,长安又灌下杯茶水:“我的事眼下不好透露,这可怎么办?”
“我还当是什么!”夸张的吁出一口气,顾晏鄙夷:“你好歹也游历了三年多,怎么连个谎话都不会编?”
“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长安反唇相讥:“撒一个谎容易,后面却要千千万万个来圆,况且……我又不想骗他!”
“所以便请我来骗?”讥讽的嗤笑一声,顾晏摇头晃脑:“萧世子真是可怜啊,我估计他宁可被你骗……”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眼睛一转,顾晏心底立时划过数十个馊主意,最后锁定了一个:“既然此事有我一份,贫僧也不好推脱。你别急,我们这般……”
——
正值严冬,冰寒的雪原上却突然冒出一株数人合抱的桂花树。金桂灿灿,十里飘香,映着飘扬的雪花、料峭的孤峰,既奇异又浪漫。
不知怎的,百多年前的旧事重新被翻出,只是闲谈中,宛娘却成了结局美满的贤妻良母,排除万难,帮助夫君纳了姐姐入门。姐妹俩效仿娥皇女英,侯爷享尽齐人之福,三人一生顺遂无忧,寿终正寝,子孙满堂。
世人皆爱大团圆的美满,北地居民又惯来信佛,不知由谁提议,欲要集资,在桂树旁立个宛娘庙。各家女眷纷纷响应,立庙的事宜很快便提上日程。
不过,寺庙却不是想立就能立,其中的风水朝向、供奉的正佛邪灵都颇有讲究。某次聊天时,顾晏“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皇觉寺大师的身份,立刻被人奉为座上宾,诸多达官显贵都求他讲经,宛娘庙的布局、方位也全权由他负责。
众人原本打算即日启程,现下却不得不耽搁,如此又拖了数日。
那天之后,长安与萧逸便再没说过话。各人瞧在眼里,闫昌和宛若无事,楚莫息老神在在,韩信却满心惶恐,以为这两个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私下里又劝萧逸不要与女人一般见识,主动认个错也无妨,气得萧逸把他一脚踹出了帐篷,大骂他没有骨气。
这日又逢十五,明月高悬。闷闷的练了会儿剑,萧逸正要沐浴休息,却被顾晏拦住了去路。
这妖僧能说会道,他懒得搭理,奈何对方的笑容实在灿烂,伸手不打笑脸人,萧逸只好冷漠的应酬:“智空大师拦我何事?”
连“智空大师”都叫上了,看来气得不轻啊。
笑眯眯的作了个揖,顾晏仿佛没瞧见他的冷脸:“今夜月色正好,贫僧欲带世子去个地方~”
“不去。”萧逸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却再次被拦住:“我和陆施主也去过的。”
脚步微顿,萧逸皱起眉,就见这和尚挤眉弄眼:“那处真乃人间极乐,你可以去做-爱做的事,所有欲念都会成真哦~”
“……爱做的事?”额角一跳,萧逸的目光又冷了几分:“比如?”
“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顶着他的眼刀扬起笑脸,顾晏冲他眨眨眼:“萧世子,您不好奇我与陆施主做了什么吗?”
“呵!”萧逸差点被这挑衅的言论气笑:“走,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