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在这里骑马就往药铺的后门去。
他不疾不徐的骑着马,与月河夫人的轿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为的是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替自家夫人,挡一挡危险,打一下掩护。
季相骑在马上,虽然为女儿担心,但是他知道胧儿的身体一向很好,此次晕倒,怕还是因为上次吃了那个重病的药所致,夫人一定会有法子。想通以后季相还自我打趣了起来,自己因为不适合习武,所以一生都没有带过兵,没有在遇到真正的兵士之敌的时候,使用过什么兵家战术,这次他居然还来了个掩护战。
季相和月河夫人都出门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月河夫人没什么,只是去了铺子里,可是今天朝廷的事情已经商议完毕,正是暑热,季相应该不会再这个时候出门才对。他翻来覆去,想不到季相出门要做什么。于是派出侍卫,去看季相到底去做了什么。
不消三刻钟,侍卫回来了,说季相在城北转悠了一大圈,然后又绕去了城南,最后停在一座挂着“贺府”的牌子前停下,门口立刻出来一个小厮来迎接,季相并没有下轿子,而是小厮给了季相一封信,季相那里信,直接坐着轿子回府了。
“贺府?是什么来头?”太子一时还真想不到这个贺府是谁家的宅邸。
“殿下,季相有一恩师,姓贺名序璋,这位贺老与季老侯爷是拜把兄弟,贺老未曾入朝为官,前年贺老已经去世,贺老的儿子,贺耘锄,也是季相的好友,是个书墨商人,在江南有好大一个造纸厂,也是送徽墨入宫的皇商,季相这番大费周章,只为了去老友府中取一封信,可能是为了避开人的耳目,以为他堂堂一国丞相,居然跟商人为友的议论。”
太子有一屋子幕僚,不过他最得他重视,也是最得用的就是眼前的这位段暄安,段先生,太子正准备安排他入朝为官,可是却被段先生拒绝,只想等容恪登上至尊的时候,在入朝为官,容恪心里也非常清楚,段先生直指的,怕是季相的位置,虽然觉得段先生有些痴心妄想,但是段先生对于季相并没有什么故意陷害的恶意,容恪用起来,还算是放心。
“你说的有道理,虽然丞相可谓是我大聖数一数二的富有之人,但是别人却觉得,没有人会觉得钱多烧手,丞相有那么大的权利,拉拢送礼物给他的人肯定特别多,如果他与一个商人走的非常紧的话,对于那个商人,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容恪认同段先生所说,觉得今天的事情,不算反常之事,所以也就暂时的放下。
“殿下,不好了,红院的那位姑娘不好了。”急匆匆跑来的,是太子别邸的管家张索,他刚刚得到红院的下人的报告,说红院的那位姑娘吐血了,而且吐血吐得非常厉害。
三言两语告诉清楚容恪,玉容的状况,再抬头,容恪已经健步走老远了。
容恪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进了红院,迎面就看到一个红院的丫鬟,满脸愁容,端着一个水盆,里面放着几个染血的干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