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需要花费的神力,比想象中的多,但是方法,又比想象中的简单。神力好像很擅长于这方面,只要轻轻一放,几乎不用项飞怎么驱动,就自动运转起来。
5分钟,花了5分钟时间,在众人眼里,简直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在这五分钟中,项飞的形象在众人心里不断的放大,因为大家都能看见,原本已经接近疯狂的瑶瑶父亲,慢慢安静了下来。难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得红润,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就是那一只手啊,那简简单单的一只手,众人都感觉自己要疯了。
瑶父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噩梦,一个癫狂又可怕的噩梦。梦里,他六亲不认,败破家产,打骂女儿,还引诱自己的儿子吸毒,梦里,他qín_shòu不如。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有一个声音,源源不断地在他耳边说:“去吸啊,去啊。”
但是今天,今天。有一束光,是的,真的有一束光,他看见了。就在他头上,照射下来。在光的照射下,有什么东西在彻底地消亡,破灭。
他睁开眼睛,就像获得了重生一样。一个长相普通却又不乏清秀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床边,那股温暖的能量,就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来的。瑶父很激动,他想坐起来,但是他发现自己浑身被牢牢绑住了,他只能用沙哑的声音,真诚地说:“谢谢。”
年轻人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前方的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
他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可怜的女儿,那么憔悴,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是的,在他吸毒之后,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他的嘴唇颤抖着,说出了两个字:“瑶瑶。”
人群像在最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一枚炸弹,轰的炸开了。
瑶瑶身体颤抖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她好多年都没有听到了:“爸爸!”瑶瑶扑上前去,放声痛哭。
项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总算,成功了。他转过身,开始治疗瑶瑶的弟弟。
人群,看见了项飞的动作,再一次屏息了起来,如果,打扰了项大师是的,项大师,这样的神乎其技,不是大师是什么?如果任何一个人敢在这时候提出一句质疑的话,每一个人都会脸红脖子粗地站出来跟他理论,粗暴一点的,还会挥舞他们的拳头。同时,他们为自己刚刚的嘲笑深深地脸红着,被自己的短视和粗鄙羞得几乎抬不起头。
然而,他们心里悄悄地爬出一丝希望,如果,就是说如果,项大师愿意为家里吸毒的人治疗一下的话单单只是这么一想,就让他们的心跳加快了很多。
待到终于治好了瑶瑶的弟弟的时候,迎接项飞的是,是瑶父泪流满面的感谢,和,一屋子,饿狼般渴望地眼神。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在这样的眼神下,原本怎么样都很淡定点的项飞,打了一个哆嗦,这眼神,太可怕了。
“如果有别的人需要医治的话。”项飞不得不站起来说道,所有人都夸张的跟随他的动作移动了眼神,再次让项飞感觉到一阵局促:“我可以治疗,不过”
欢呼声刚刚响起就被紧张地压抑了下去,不过?不过什么?所有人心里都疑问着,难道是,要收取费用?也是,项大师这样的治疗,肯定要花费很多的精力,收取费用,也实属正常。只是,费用是多少?多少万?所有人都开始盘算起自己的老底。有些年轻的女孩子,看着正喜极而泣地瑶瑶,又看了眼白白净净的项飞,偷偷地打量起了自己,若是项大师能看上自己的话
眼神好像更火辣了一点,项飞连忙加快了计算:“不过,我一次只能治疗5个,现在,只能治疗3个了。中途我要恢复一下,才能继续治疗,所以,你们要定好顺序。”神力虽然好用,但是需要用到的地方太多了,项飞划拉了一下,报出了一个保守的名额。
轰,这次,实打实的欢呼爆发了出来。很多人在今天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美梦成真的感觉。随即,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了顺序。
“顺序问题,就交给瑶瑶吧。”脸皮被盯得几乎要烧起来的项飞,连忙把瑶瑶推了出来。
瑶瑶这时擦干了眼泪,看着激动的乡亲们,也高兴的笑了起来:“大伙出去说吧,这里空气不好。”
“我们去议事堂吧。”有人提议道。
“对,让项大师坐在狮虎椅上。”有人马上应和道。
见到项飞面露疑惑之色,瑶瑶忙笑着解释,议事堂是大家一起建的,村里每次有重大事件,大家就会齐齐聚在那里。而狮虎椅,是用村里偶然得到,一棵珍贵的红木做成的椅子,每次,只有最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坐上去。
闻言,项飞笑了笑。其实这些人不坏,他们,有着村里人的朴实。从他们这么多年,一直不离不弃地守着犯毒瘾的亲人身边就可以看出来。
一群人簇拥着项飞走去议事堂,却看见正对着门,一张高大的椅子上,居然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也很壮硕,面容和王丰依稀有几分像。旁边还站着王丰和马蓉,似乎在说些什么。
他看见众人,冷哼了一声:“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叫小丰去找你们,瑶瑶擅自勾结外人进村,意图不明,还威胁村民,我现在,宣布把瑶瑶一家逐出村,至于那个外人,以后再也不准踏入我们村子一步。”
王硕这话一说,全场便诡异地安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