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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伯母说的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我也知道我错了……”
“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当初的一切,还能改变吗?”
冷不丁的,容珏沙哑着嗓子开了口,那声音干涩的听着难受,但是语气中那带着几分冷凛的感觉确实令林芊芊不由一抖。
“珏……”
林芊芊还没等说完这一个字,就被容珏突然狠狠钳住了双肩。
“啊!疼!珏,好痛!”
林芊芊感觉到双肩上的大掌犹如两个铁爪钩一样,狠狠地钳在自己的肩上,让她痛的冷汗直冒。
容珏的眼底滑过一丝冷意。
曾经自己,多少次都是这样对待沐小染的,但是那个女人,从来都不喊疼,就只会那么倔强的看着自己,双目含泪。
心底,又是一抽。
“疼?你有我现在心疼吗?当初要不是你冒名顶替,后面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珏!”
林芊芊疼的龇牙咧嘴,一旁的林淑珍见此连忙上前,想要掰开儿子的手,可惜此时容珏的力气太大,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阿珏,你清醒点啊!芊芊可受不了你这么大力。”
“那她就受得了吗!”
容珏突然红着眼睛大吼,那脸上倏然留下了两行泪水,看的林淑珍一愣,呼吸一滞。
阿珏哭了?
容珏呼吸都在打颤,手一松,直接把林芊芊甩在了一边。
踉跄的走了几步,容珏忽然低声笑了,但是那笑声却是悲凉的让人想哭。
“哈哈,哈哈哈……我现在,这么对待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能感觉到痛苦,可是当初,谁感受到她的痛苦了?”
“不怪她如今这么恨我,就连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当初哪怕我再有一点点人性,都不会任由她那么一个柔弱的女人被所有的人那么欺负!”
言及此,容珏有些哽咽了,他摇摇晃晃的转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林淑珍还有林芊芊,以及门口那个面色灰突突的张妈,面色嘲讽。
“当初要是没有她,没有沐小染,我容珏还能活到今天?”
突然,容珏眼神一厉,狠狠地看向了那个躲在了林淑珍怀里的林芊芊,吓得她不由得抖如筛糠。
“可就是因为你的隐瞒,让我成了一个忘恩负义,对救命恩人qín_shòu不如的人!林芊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那么理直气壮的承认当年的事?”
“珏,我错了,我,我跟你道过歉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有用吗?道歉有用吗?要不是以为念着你当初救我一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那么伤害她!”
容珏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他声音嘶吼着,犹如负伤的野兽,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
“小时候一次,仓库她又是为我挡枪救我一命,要不是因为我当时念着你曾经的救命之恩,覃天正那一次我怎么可能不顾她怀着我的孩子就那么放弃她!”
“我就是个混蛋,呵,我没资格说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怨的了谁?”
容珏忽的脚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周围都是碎片残渣,他的手刚好被瓷片划出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林淑珍连忙叫张妈。
“快去叫医生!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啊!”
“哦,哦!是,夫人,我马上去!”
张妈早就在容珏刚才谴责的目光中感到惊慌失措了,正好借着现在的机会赶紧跑。
容珏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焦距的仰望着天花板。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怨的了谁?小染,你别,别离开我,好不好?”
容珏忽的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而后,整个人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阿珏!”
林淑珍一声尖叫,直接推开了靠着自己瑟瑟发抖的林芊芊,立刻冲上前去扶起地上醉酒睡过去的容珏,看着儿子脸上残留的泪痕,这比杀了她都难受。
情之一字当真害人,她好好的儿子,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了啊!
林芊芊此时仍然处在刚才被容珏恶狠狠地逼问的恐惧中,此刻她被林淑珍推开,立刻从地上爬起,快步的就溜出了屋内。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珏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知道,珏是因为喝了酒之后,再加上心情不好,所以神志不清的开始发疯。
但是她还是愤怒不已。
都怪沐小染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回来?
她到底跟珏说什么了!
而且刚才容珏那样对待自己,甚至如此指责自己,话里话外透露出的全然都是对自己的怨怼。
这让她如何不心伤,不愤怒?
匆匆跑回到自己的屋内反锁屋门,林芊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底一阵阵残余的惊恐与恨意。
拳头紧紧攥起,林芊芊咬着牙,心中不知又开始盘算起了什么。
当晚,容氏后花园一角。
林芊芊一身淡泊的睡衣外披着一个厚厚的外套,整个人在夜色的映衬下,更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苍白。
她焦急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终于在她第三次低头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容意哥哥。”
“芊芊,不好意思,父亲留我谈了一点公司的事,来晚了。”
容意有些气喘吁吁,但是看着夜色中等候着自己的林芊芊,他的眼底却满是心甘情愿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