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松带着素月,坐着自己的马车往良医所去,看着她粉致致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朱由松大生怜惜之心。
父女亲情毕竟是血浓于水,即使以前有再深的怨气,听到自己父亲陷在锦衣卫的诏狱里,素月还是心如刀绞。朱由松轻轻搂着她的的肩膀,素月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啜泣起来。
“月儿,你不用太过伤心,良医所的太医说了,你爹爹他性命无忧。好生调养几天,很快就恢复了,你这次去可不要再提以前的旧事了。”
素月倚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泣道:“月儿那时候好不懂事,爹爹他最落魄的时候,我还只顾着自己使小性子,不肯见他。二叔走了之后,他就我一个亲人了,爷,月儿是不是太自私了。”
朱由松捋了捋她鬓丝,说道:“一家人是最不应该什么事都计较对对错错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还要向前看。正好你趁着这个机会,解开和你爹爹的疙瘩,这次他吃点苦,就当给他年轻时候还债了。谁让他生了这么好一个女儿,还不知道好好照顾的。”
素月被他的温柔手段哄得芳心一甜,这个长了一张本该受尽万千宠爱脸蛋的女孩,生平难得像这般被宠溺,娇躯一软,嘤嘤着腻在朱由松怀里。
苗条的身躯好像没有一根骨头,柔软的像个缓缓流过的溪水,胸前软软的一团抵在自己的胳膊上,让朱由松心猿意马起来。幸好马夫一拽缰绳,在帘外恭敬地喊道:“王爷,良医所到了。”
朱由松意犹未尽地在她的腰肢上摸了一把,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和一声细若莺啼的娇嗔。
两个人下了马车,来到房内,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素月看到一身白布的周舒夜,还是哭得泪人一样。看着趴在床头,梨花带雨的女儿,周舒夜用肩膀艰难地抹掉两滴清泪,安慰道:“英子,爹没事,爹没事了。”
朱由松最受不了这种场面,心酸无比,出言劝道:“月儿,你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了,引得老周也心酸难过,康复的更慢了。”
素月这才擦干了眼泪,强忍着叫了一声:“爹爹。”
周舒夜知道,她终于放下心结,承认自己这个爹爹了,感激地望了朱由松一眼。朱由松给了他一个眼神,就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房外,朱由松看到几个少年每人背着个药篓,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咿咿呀呀说着像是洋文的词汇。这些少年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小的还是个八九岁的样子。朱由松一招手,喊道:“过来。”
他们都是迎恩寺的孩童,每个人都认识朱由松,见他招手,都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朱由松好奇地问道:“你们不是跟着神父的那些孩子么,这是从哪里来,来良医所做什么?”
这些少年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大明朝的王爷,但是并不凶,还和他们说过好几次话,都抢着上来回答。朱由松听他们七嘴八舌的,唬着脸说道:“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指了指人群中最沉默的一个,说:“你来说。”
被选中的正是李定国孙阿丑的小兄弟阿呆,他左右看了下,确定是自己后,怯生生地说道:“良医所的太医们出去义诊,人手不够,雅格斯神父让我们过来帮忙。”
朱由松想起来,自己确实吩咐过,良医所的太医也要出去义诊。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西洋人的番话学的怎么样?”
一个胖乎乎的少年跳出来,叽里咕噜地说起洋文,卖弄起来。朱由松听得一阵头大,一个字也没听懂。这时候的欧洲大6,说的还不是英语,神父们教他们的都是拉丁文和意大利文,方便以后带这些孩子去觐见教皇。
朱由松摆了摆手,制止了这个还想表现一番的孩子,摸了摸阿呆的头说道:“你们都要好好努力,过不了多久,我就送你们去海的对面,都要给我学一身本事回来,听到了没?”
几个少年大表忠心,纷纷宣布要为王爷赴汤蹈火,朱由松笑着骂道:“你们在迎恩寺别的没学会,张浩那一套是都学会了,行了行了,快滚蛋吧。”
等孩子们离开后,朱由松想到刚才说的出海的事,暗暗皱了皱眉头。邹仁邹义两兄弟鲸吞一般,花费了无数的钱财,也不知道在江南到底怎么样了。朱由松暗暗决定,等这里安稳了,没了朝廷的威胁之后,自己也得去江南看一看了。
而这时候,京城皇宫养心殿内,朱由检正在和自己的新的心腹,兵部尚书田吉密谈。这个历史上魏忠贤的铁杆,因为被穿越而来的朱由松改变的历史,间接地害死了魏忠贤唯一的侄子。生怕被魏忠贤报复的田吉,死心塌地投靠了刚刚继位的朱由检。
朱由检一开始并不相信他,还以为是魏忠贤派来的试探自己的。结果田吉一股脑把魏忠贤的大小恶行,手下势力,铁杆心腹,如实告诉了朱由检,还积极地出谋划策。哪些是可以拉拢的,哪些是必须铲除的。
根基不稳的朱由检不明就里,惊喜之下已经视他为自己的心腹大臣。有一个兵部尚书投靠自己,朱由检多少有了些底气,今日朝会过后,偷偷派人把田吉召进宫中。
朱由检想起前些天京城外的事,沉声问道:“洛阳福王身为藩王,拥兵自重,上次还道京城来耀武扬威,着实可恨!”
田吉现在提心吊胆,每天就盼着新皇尽快铲除魏忠贤,免得自己遭到打击报复。听了朱由检的话,不以为然地说道:“陛下,小福王如果真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