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韶清韵的眸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落在了李奇志的身上,这个人....
可还不待她细想,李奇志已经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将军!咱们屋里有内鬼啊!”
韶清韵、镇北侯:“......”
李奇志大喊过后,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才讪笑一声坐了下去,可又好似坐立不安一般,扭啊扭啊,干脆站起身来跑到沈奇身边站着了。
镇北侯看向他,只觉头疼,李奇志笑了笑:“没事儿,将军你们继续。”
沈奇有些嫌弃的看了李奇志一眼,向着伍瑾致又靠了靠,李奇志也跟着往他身上靠,还美其名曰:“还是跟着沈将军最安全。”
镇北侯轻咳一声,看着堂中面色各异的众人,揉了揉脑袋,还未开口,堂下已经有一将军上前看了李奇志一眼,道:“将军,属下认为李先生说的极有可能。”
镇北侯垂眸看着一身正气的张正,只觉头更疼了,偏张正还开始分析了起来:“将军想,伍先生查验之事整个军营之中除了这屋里之人,就只有少将军一人,按理说他们不应有所防范。”
说着,他扭头看向沈奇:“沈将军可有查出那密地空了多久?”
沈奇怔了怔,道:“七日之前曾有一场大雨,那洞穴虽藏于深山到底还是被风雨侵蚀了些,里面被烧毁的物件也落了雨,是以,定是七日之前就已搬离,且看痕迹只怕更早。”
张正眉头微皱又问:“更早是多早?”
沈奇想了想,道:“半月有余。”
张正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对着镇北侯再抱拳:“请将军明察。”
镇北侯眼角一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张正一眼,张正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却是一脸莫名,将军瞪他作甚?
镇北侯叹口气,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了张正的身上:“你说的不错,但这堂中之人最少也跟了本将军十年有余,本将军不会随意猜测,将罪名落在任何人的身上。”
话落,声音又是一冷:“但若是被本将军发现谁心有不轨,那也容不得任何求情。”
“将军明察!”一众将领忙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镇北侯点点头,示意众人起来,李奇志却又突然指向韶清韵:“将军,他跟您才不过一月吧!”
镇北侯顺着李奇志的手指方向看去,韶清韵冲着他耸耸肩:您看,我就说这我李先生对我好像有意见吧?
镇北侯干咳两声,之前轩儿说李奇志将韶清韵堵在门外,他觉得李奇志定是因为突然有人从蛮人的信件上发现了他和译馆都为发现的问题,心里不服才上前求证。
可今日从李奇志掏出画像来他就觉得不对了,这就是给青云找事儿的啊!
杨彦一闪身就挡在了韶清韵的身前,伍瑾致也向着韶清韵靠了两步,转身看向李奇志:“李先生此话何意?你该不会以为青云一个九岁小儿就能把将军耍的团团转吧?”
李奇志却是轻哼一声,满目的傲娇:“谁知道他到底多大,我可是听说有一种人,一辈子都长不大的。”
伍瑾致明显被他气笑了,笑看着李奇志道:“我的医术,你可信?”
李奇志顿了顿,正要摇头,站在他身侧的沈奇却是突然反身瞪向他,他咽了咽口水,点头道:“伍先生只要发誓不说假话,我就信。”
伍瑾致一笑:“好。”
说着,反手就拉过韶清韵的手一手搭在她的脉上,紧跟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猛地回头看向韶清韵。
自伍瑾致将手按在她的脉上让她挣脱不得时,韶清韵就知道,露馅儿了.....
这会儿见伍瑾致看过来,她嘴角微微一勾,就这么直直的望着伍瑾致却并未开口。
李奇志瞧见两人的样子,顿时就信心倍增,上前一步挑眉道:“怎么?发现他其实依旧七老八十了?”
伍瑾致定了定眸子,转过身,手依旧按在韶清韵的脉上,道:“青云的确不足十岁年华。”
“骗人!”李奇志叫了一声,接着道,“那你刚才干嘛那么慌张?!”
这会儿就连镇北侯的心里也打了鼓,他并没有错过伍瑾致眼中的那丝惊愕。
伍瑾致也不笑了,眉眼低垂,回眸看了韶清韵一眼,似是有些抱怨:“你这孩子,伤还未好,怎的又跟着他们追凶!”
韶清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手抽出,拉着伍瑾致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道:“您开的药我都按时吃了的。”
伍瑾致却并不领情,瞪了她一眼,抬眼看向镇北侯道:“将军,上次我便跟您提过,青云身子不好,让您把她调来我这里,您偏偏不舍,这下好了,为了给你们追人,又得养上一阵子了!”
“先生~”韶清韵柔声唤了一句,毫无意外地又收了伍瑾致一个白眼,“你师父不是给你备的有药么,赶紧服了。”
韶清韵笑了笑,很是乖巧的伸手去取,可小手进了怀里就顿了一下,刚才把药给杨硕服了....
她眉头微微一皱,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瓷瓶,抬眼看去,杨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刚才太过匆忙忘了还你。”
韶清韵一笑,接过瓷瓶取出一粒药丸服下,又冲着伍瑾致讨好一笑,杨彦已经冷着脸面向众人,开口解释了为什么韶清韵的药瓶会在他这里。
众人这才仔细向着韶清韵瞧去,小少年头上的发髻已然有些散乱,身上还沾着尘土,一双小脸更是一片煞白,许是吃了药丸的原因,面上已经开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