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三尊大佛,有小厮上前指着韶远问怎么办,乡长想了想,得亏林将军跟着一起来了,不然他要真听了这个未来上官的话,压着不让他们离了,那他这乡长还当的下去么!
但说到底,这人是在他这儿被打的,就这么扔出去也不好,便让人把他抬到偏间请了大夫来看看,等人醒了,就让他赶紧走了,安排好了,这才打开了那封休夫书....
看着休夫书,乡长边看边点头,不愧是凌云先生啊!这文采!真好!
想着林将军走时留下的话,乡长嘴角笑意更甚,知道韶远不会再在他顶头任职,他也就放心了!想着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也算是有了凌云先生的笔墨了啊!哈哈哈哈!
随即又有些失望,这可是休夫书,天下独一件的,只可惜凌云先生不让他将此事外传,不然的话,临乡那些老头儿,不得羡慕死他!
再说花娘一行,走在回先生府里的路上,两人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花娘抬手看了看,掌心还有些泛红,她刚,真的打了韶远了?
“花娘,我刚真的打了韶远了?”
听到问话,花娘点点头,真的打了...她也打了呢.....
孙长贵得了肯定,伸手挠挠头,看向一旁的林启,凑上前去,笑笑,道:“这位小哥儿,老头儿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林启回了个笑脸,道:“老伯只管说。”
“嘿嘿,是这,咱也算是一起干过大事儿的人了,你说是不!”说着,孙长贵伸着自己黑里透红的手在林启眼前晃了晃。
林启心里想着这算啥大事儿,可看看两人那紧张的样子,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这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儿。
见林启点头,孙长贵长出口气,道:“那老头儿就直说了,是这,咱们娃娃儿娇娇弱弱的,要是知道我和她娘动手打了人,指不定吓成啥样,你看要不这事儿,你就避过了,不告诉她?”
林启失笑,他还当什么事儿呢!就那小姑娘,梅子可是说了,先生宝贝的很着呢,他哪有机会见着啊,遂道:
“老伯,我哪里能跟小公子说上话呢?”
咦?好像也是啊!花娘收回视线偷偷地笑了,这话虽是爹问的,但她也正担心着呢。
孙长贵更是直接仰着头哈哈的笑了,一巴掌拍在林启肩头,道了句“那我就放心了!”
等三人到了门前,梅子已经在门上候着了,迎着花娘和孙长贵进去,就将门啪的关上,害的林启差点一鼻子撞门上,伸手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刚办完事儿回来就又惹到先生了?
侧头看看一旁的马儿,林启晃着步子走过去,站到一旁低着头,仔仔细细的回想着自己又干啥事儿了....
好像除了差点...恩掐了先生徒弟的脖子意外就没....!唉呀妈呀!完了完了!这事儿,先生还没罚他呢!
——
屋里见到两人面带笑意走进来,韶清韵就冲了过去,眨着大眼睛看着两人,花娘点点头,孙长贵已经走上前在云玲跟前跪了下来,花娘见状忙拉着韶清韵一起跪在了跟前。
孙长贵老老实实的磕了个头道:“老头子好话不会说,但以后先生若有需要只管说,老头子能做到的肯定做!做不到的,想办法也要做!”
花娘也道:“爹说的就是花娘想说的!”
说罢又戳了戳韶清韵,韶清韵看了眼正偷笑的师父,撇撇嘴,跟着磕了个头,算是应了,云玲上前将孙长贵扶起,笑着道:“您这是什么话,我既然收了清韵做徒弟,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孙长贵和花娘听了,更是连连道谢,韶清韵看着三人热热闹闹的互相夸着,站在一旁笑了起来,她虽没跟着去,但看外公和花娘这样子,就知道这事儿能成脱不了师父的帮助,暗道自己真的拜了个好师父呢!
外公的话其实也没错,师父日后有需要,她一定会做的,只要,不违反她的道德lún_lǐ观,就是再难,她也会去做的。
待孙长贵和花娘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总算是能好好地坐下说话了,云玲才看了韶清韵一眼,道:
“大伯,我刚跟清韵商量了下,你们安心在这里住两日,家里有什么要收拾的,就叫林启去拿了来,等过了初五,你们就跟着我一起上山吧。”
孙长贵低头想了想,点点头,虽说今日看上去占了上风,但韶远那阴狠的眼神照在他眼中,还是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花娘倒是没看到韶远的眼神,只觉着自己就像女儿夸得似的聪明,早早就把东西收拾妥当放在屋里了,这会儿就是自己不回去,也不怕别人去拿错了物件。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云玲便让梅子去放了林启进来,让他仔细的听了,去乡下取了东西来。
又对花娘道:“现在还在年里,镇上铺子大都没开,索性我这儿还有些衣料,一会儿让梅子拿去你屋里,这几日,你给清韵赶几身男装凑着穿穿,等过了年,我再让梅子带你下来置几匹布。”
对此,花娘自是又一番致谢,韶清韵看着云玲笑了笑,自打被她发现是个女师父了,师父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凡事都自己嘱咐着,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觉得她一个男人太婆妈了~
人一旦忙起来,日子过得飞快,到了初五,天也放晴了,几人坐着马车到了青山脚下。
青山,位于冀北郡郡西处,距离韶清韵所在的镇子不过半日车程,站在山脚下,抬头往上望,山上雪还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