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平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心理变态,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张宏的老婆发不出声音,眼神里尽是哀求之色,呜呜叫着,眼泪一滴滴流出来。
陈三平熟视无睹,面无表情。我顺手抄起一个小板凳,深吸几口气。此时再不出去,后面的事情恐怕就没法收拾了。
趁着他撩女孩裙摆的时候,我从沙发的后面猛然钻出来,用尽全力对着陈三平的脑袋就是一下。凳子“啪”砸在他的后脑上,情急之中,力气多大吧,整个小板凳竟然四分五裂,陈三平哼都没哼一声,人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不动。
我因为过度紧张,手都在哆嗦,直到这几个女生“呜呜”叫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我过去拉起老三,帮她撕下嘴上贴着的胶布,老三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拱在我的怀里哇哇就哭。
这小女生,当初还打算色诱我来着,现在彻底是吓蒙,原来那股子媚劲也没了。
现在还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我问她,家里有没有剪子。
老三哭着说“你翻翻吧,抽屉里有”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尖叫。
我问怎么了,老三吓得小脸煞白“他,他起来了。”
我看过去,陈三平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看我们。把这三个女人吓的,连滚带爬全挤在我的身后。
陈三平朝着我们慢慢走过来,他走路的姿势特别怪,两条腿打着弯儿,伸不直,肩膀耷拉着,身体斜斜的,面无表情,用脚在地上蹭。
那样子就跟电影里的丧尸差不多。
他的样子还像极了被剪断绳子的木偶,走起路来僵硬滑稽,还透着几分阴森。
刚才的板凳只剩下几条木头腿。我顺手抄起一个,把三个女人挡在身后,对陈三平说“三平,你要冷静,不要在犯法的路上越走越远。”
陈三平像是听不到我说的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如同木头人一般,还是一步一步向着我们走来。
这三个女人身上都绑着绳子,连脚都绑着,想走也走不了。我说道“我先去拿剪子。”
老三哭着说“你不保护我们了”
“保护啊。剪了绳子,咱们赶紧跑。”我和她正说着,陈三平脚下加,陡然速度提升,蹭蹭蹭几下过来,猛地扑向我。
我也是豁出去了,没有躲,抄起凳子腿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他的头被打得一低,随即又抬起来,满头满脸都是血,一双眼冷静得可怕。
这时候就是生死相搏,我抬起胳膊,用尽全力又砸了数下,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两只手伸出来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他的力气太大,一双手像是老虎钳子。我被勒的喘不上气,喉头咯咯作响,紧紧把着他的手。
他是下了死手,就是想活活掐死我。
求生本能让我来挣扎,我们摔在地上,顺着地板来滚。
我想捡东西砸他,可脖子被掐的浑身无力,只能下意识扭动。我们滚来滚去,就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一轻,骑在我身上的陈三平突然往旁边一摔,紧接着没影了。
随即就听到楼下发出沉闷的一声。
我伸着舌头,喘了半天,慢慢坐起来看。原来我们滚来滚去,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二楼的边缘,也是个寸劲,陈三平摔破了木头栏杆,从二楼摔下去了。
我趴在边缘往下看,一楼的灵堂狼藉不堪,陈三平砸在一口棺材上,本来就是薄棺,砸了个粉碎。他和一具尸体滚落在一起,看着吓人。
我来不及多想,挣扎着爬起来,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把剪子。我过去把三个女人身上的绳子都剪掉,把她们嘴里的东西都吐出去。
她们三个都认识我,嘴一咧嚎啕大哭。
我咳嗽了几声“别哭了赶紧出去,这里留不得,出去以后报警。”
小的老三挽着我的胳膊不松开,我哪有心思和她肌肤相亲,任由她搂着。我们先去了里屋,拿了手机,张宏他老婆报了警。
我催促她们赶紧走。这间屋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事情也反常,先出去再说。
她们三个还不忘套上外装。从二楼出来,我们到了一楼,大厅充满臭味,一闻就倒胃,这是尸臭。
尸体一开始都封在棺里,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棺材打破,这股味就出来了。
“你们父母过世都一个礼拜了,为什么不火化”我捂着鼻子问。
张宏他老婆抽泣着说“俺老公不让。”
“谁,张宏”我问。
他老婆哭着头“老公说了,按照规矩,尸体应该停放一周。这些棺材和灵堂都是他找来布置的。”
“姐夫还给了很多丧葬费,那就听他的呗。”小的老三低声说。
“先出去再说,味儿太大了。”我带着三个女人要从后院出去,忽然灵堂里传来异响。我顺手打开了大厅的灯,等看过去,我们几个都傻了。
陈三平竟然在地上缓缓动着。我张大了嘴,这小子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摔成这样,居然没出什么问题,还想站起来。
陈三平扶着另一口棺材,脚下打滑,站了几次,终于站起来。他满头满脸都是血,慢慢在地上蹭着,向我们几个人走过来。
我带着三个女人赶紧从前院跑出去,刚到外面,就听警报声响,开来一辆警车。
“谁报的警”有警察从车上下来问。
警车的警报声吸引了很多乘凉的村民和游客。
张宏他老婆伸手说“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们家闯进一个极度危险的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