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古大师找到缘爱现在的住址,陈初便开始琢磨什么时候去看看。事实上,有了这样的决定,以陈初的xing格付出行动的i子就是“明天”或者“后天”,可他却一直没有决定时间,这显然是有原因的。陈初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去了之后怎么面对。这其中不还不单单因为缘爱,陈初觉得可能缘爱的父母对他没好脸se,到时候弄得尴尬倒不是问题,陈初希望的只是做点什么,要被扫地出门,恐怕就没有下次去的机会了。
也许,每天都在后悔昨天没有做到完美,然而,这样的事也就想想而已,更多的思绪还是放在今天。可是对于陈初来说,有一件事是永远纠缠在今天的昨天。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陈初还是一个六年级的小屁孩,和所有那年级段的孩子一样,每天都拥抱着那属于童年的快乐,走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模仿着心目中的英雄,也不会有人说你2b,大人只会眯笑着双眼。
一件事发生之后,让陈初的xing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相比同龄人,陈初安静了很多,这不代表陈初不说话,只是不在去做那些小孩子才做的傻事,比如……与昊兵在后巷用朔料袋烤番薯吃之类;更多的时间陈初在思考“能做点”什么,这样的xing格有好处有坏处,好处在于陈初能坚持他希望去做的事情,能专注于此,坏处就在于,陈初做到之后,就开始惦记着其他的事了。
见陈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缘爱很自然的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她的目光很坦然:“多久没见了?”
陈初想了想,随即说道:“16年吧,快17年了。”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一直没忘记那件事。”
目不转睛的看着缘爱,陈初心想“她忘记了?”,这样的思绪仅仅是瞬间,陈初苦笑“留在她身上的东西更加沉重,我都没忘记,她怎么可能忘记”,叹了口气,陈初微微低下头:“那能说忘就忘。”
缘爱走到陈初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不用内疚,那件事和你没关系,如果要找那件事上为我们自己找个身份,我们都是受害者,对不对?”
那时候,缘爱也经常拍陈初的肩膀,嬉笑着说“初一什么时候才能比我高”。相比先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毕竟十多年了。然而,这样的话在陈初看来,就像是当事人在法官面前帮他开脱罪名,心里面就更加内疚了。从来没有想好遇到缘爱后该说什么的陈初,现在更加不知道如何启口了。
见自己的话没有任何作用,缘爱接连说道:“陈初,现在生活怎么样?”见到陈初,不可避免的让她想起原本很愉快的童年,也想起那些不愿意去回忆的,所以,缘爱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那些已经发生了的,当年都没有追究,现在何必谈起。
“还行。你呢?”问题一出口,陈初就后悔了。
“你的生活怎么样,我的生活就怎么样,所以,你就别想多了。时隔这么多年,能在见到应该高兴才对。”
陈初盯着缘爱看了一阵,想要分辨对方是真心还是装出来的,可最终也没有看出来:“谢谢。”
她肯定知道陈初这句谢谢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表示:“我们边走边说。”
缘爱好奇的打听了陈初从那之后的生活,陈初没有隐瞒太多,能说的都说了。当然,陈初也在缘爱那里知道了她这些年来的生活。她的生活并不是无助的灰姑娘,更像是受伤的公主。缘爱的家庭条件非常好,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是个教师,虽然,经历了那件事后,家里面发生了很大的动荡,但,负面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父亲很理智选择赚更多的钱为女儿治疗,母亲辞去了工作在家里照顾女儿。也许,这样的有得有失任何人都不愿意去接受,可那之后缘爱父亲的生意确实是越做越大了,奈何,有了钱最终也没完全把缘爱的腿完全治好。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陈初不用去想象,古大师给他的质料说得很清楚。
听她说得这么轻松,陈初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缘爱姐,那天到底是不是我关的门。”
缘爱沉声片刻,随即说道:“不记得,也许是风刮的吧。”
陈初皱了皱眉头,他不清楚缘爱是否在骗他。那时候陈初基本吓傻,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得知最后缘爱摔下去,受伤了,父母自然不可能告诉陈初那伤有多严重,而陈初却从那时候就开始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缘爱坦然的态度,让陈初的心思有所改变,他不纠结于当初发生的事,心想现在自己能做点什么:“缘爱姐,你还住在g市?”
“嗯。”
“有时间我去看你。”
“好啊。”缘爱开心的笑道。
这笑容多多少少感染了陈初,既然别人放下了,自己有何必老去提起。
“对了,你还和昊兵联系吗?”缘爱是认识昊兵的,在她的记忆中,这两人基本每天都在一起耍闹,弄得小区内的一些老人家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他都快结婚了。”
缘爱没说话,似乎在幻想着如今昊兵的样子,片刻后她说道:“你的变化还是不大,十多年了,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你。”
“你也是。”
一眼就认出来?现在的陈初和9岁时差别是很大的,所谓的一眼,也许是与自己脑海里想象的那种模样重叠了。
交谈间,两人到了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