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高颖说什么都想不到,因为自己一句无意识的话得罪了独孤皇后,被她记恨在了心里。
隋文帝杨坚带着汉王杨谅,晋王杨广回到御书房。
“汉王,谁告诉你寡人出事的”隋文帝杨坚非常冷静的问道。
“儿臣听街上路人说的。”汉王杨谅咬死不吐口。
隋文帝杨坚嘿嘿冷笑一声:“真是巧啊,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能被一个路人知了去----”
晋王杨广生怕汉王杨谅反咬自己一口,急切的插话道:“父皇离城之后,儿臣生怕消息外漏,整个皇城都立刻戒严了,全城百姓都不许随意走动,怎么可能有路人跑到汉王面前胡言乱语呢”
听到这话隋文帝杨坚的脸色一沉,对着汉王爆喝道:“你想用自己项上人头替人做保吗”
声音之大如雷轰顶,嚇得汉王杨谅打了个冷战,慌忙跪倒在地,一头磕了下去求饶道你父皇离京遇难,速来皇宫救人。”
隋文帝杨坚不相信汉王杨谅的话,冷着脸盯着他质问道:“救人救谁”
“救三哥和四哥----”汉王杨谅小声的回答道。
“字条何在”隋文帝杨坚问道。
字条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汉王杨谅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来,双手捧着递到了隋文帝杨坚的面前。
隋文帝杨坚没有接,低头扫了一眼,脸色突变:“这------这是你母后的字-----”
晋王杨广立马否定道:“不可能,自从父皇走后,整个皇宫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初入,母后一直跟儿臣呆在一起,她的心里担心父皇惶恐不安,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写这种东西。”
就在这时门外传报:“皇后娘娘派人求见-----”
“传------”
彦英端着五六个小菜恭谨的走进御书房的大门:“娘娘担心万岁爷在外面饿着,特命奴婢送点小菜。”
一日夫妻百日恩,隋文帝杨坚对独孤皇后的情比任何人都深,看到独孤皇后肯放下架子跟自己示好,他心里的怨气顿时散了许多。脸上露出些晴色,点了点头说道:“先摆着案上吧,回去跟娘娘说一会儿寡人摆驾永安宫。”
“是-----”彦英轻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汉王杨谅,转身退了出去。
“父皇----你看这事要不要跟母后求证一下”汉王杨谅试探着问道。
隋文帝杨坚没有言语,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沉吟道:“此事暂时切勿声张,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你暂时呆在偏殿之中吧。”
“父皇这是要软禁儿臣吗”汉王杨谅质问道。
隋文帝杨坚双眉一挑冷笑一声道:“偏殿都不愿意呆,难不成你想想去内务府”
一听这话汉王杨谅怂了,他不断磕头求饶道:“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没有那种忤逆犯上之心啊。”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没有任何证据来开脱自己,这让隋文帝杨坚不再相信杨谅,他心烦意乱的冲着门外喊道:“王德顺-----把汉王杨谅带去偏殿,多派几个人守着,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去见他。”
王德顺走到汉王杨谅面前,伸出手来做了请的手势说道:“汉王请吧,勿要让奴才难做。”
汉王杨谅怨毒的看了王德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看到汉王杨谅那副倔强的表情,文帝杨坚怒喝道:“怎么,你想跟蜀王一样尝尝杀威棒的滋味”
这话成功的让汉王杨谅眼底的火气熄了下来:“儿臣不敢,这就去偏殿候着。”
杨谅走了,晋王看着他那颓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汉王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他可能真是被人利用了。”
在内心深处隋文帝杨坚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会做这种忤逆犯上之事。他挑了挑眉角问道:“你是如何判断的”
“一是看汉王平素里的做派,他手握百万兵权,要是真想忤逆犯上,就是父皇在皇宫之中坐镇也不见得能抵御得了。其二父皇出宫走得突然,离宫的消息已经被儿臣封锁,要是没有人给他送信的话,他不可能知道。其三汉王真想起兵的话,不会仓促间只带几百名精兵过来发动兵变,更没时间准备那张字条。”
隋文帝杨坚略微想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你说得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这都不能作为证据。
晋王杨广意有所指的说道:“证据要在皇宫之中找----”
“你是说——你是说宫里有奸细”隋文帝杨坚愕然道。
晋王杨广点了点头:“只是宫门紧闭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你会不会判断错了”隋文帝杨坚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晋王杨广胸有成足的判断道:“母后久居宫中很少出门,她的字迹更是少见,能把她的字体模仿到惟妙惟肖程度的人只可能是她身边的人。”
听了这话,隋文帝杨坚又惊又怒,脸色大变:“来人啊,速传皇后娘娘-----”
初听皇上传见,独孤皇后心里一喜,以为隋文帝杨坚原谅了自己,她衣服都没来得及去换,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就去了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的大门,独孤皇后当着晋王杨广的面俯身在地,跟隋文帝杨坚赔罪道:“臣妾无状,触犯龙威,该当死罪。”
隋文帝杨坚没想到独孤皇后也有屈身认错的一天。一直以来惧怕她的强势总被她压着一头,今日所有的苦闷都得到了舒张。
一朝当家做主的感觉让他放下了心结,亲自扶起独孤皇后说道:“此事寡人有错在先,只是皇后太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