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基调定好之后,炀帝便下令让他们散了,独独留下了来护儿和越国公杨素。
“说吧,现在杨凉到了哪里?”炀帝看着来护儿寻问道。
“萧大人派人回报说已经跟在他们的后面进入到了渭水河畔。”来护儿答道。
“越国公,兵器和粮草准备得怎么样了?”炀帝又问。
“粮草正在筹集中,兵器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圣上一声令下,大军就可以开拔。”越国公杨素恭敬地回答道。
听完杨素的答话,炀帝沉思了片刻,仔细斟酌着说道:
“要多准备些骑兵和弓箭手,先皇偏心,国家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并州,我们跟杨凉硬碰硬对战肯定会吃亏,要智取,不可斗勇。”
“是-----”
杨素虽然心里对炀帝的话很不以为然,嘴上却不折不扣地应承下来。
炀帝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事情点到为止,具体如何操作便是他们的事了。他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下去吧,寡人只要结果,不要过程,来护儿即刻出发配合萧仲平沿途打击杨凉主力,越国公抓紧时间做好征讨的准备工作。”
“臣遵旨-----”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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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宫门,右御卫将军来护儿看了越国公杨素一眼:“国公爷,还好吧。”
“还好----”
杨素的心情有点沉重,回答问题非常简洁。
“我感觉不太好----”
来护儿想找个人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
杨素看着来护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现在若是不赶紧出城,圣上马上就会让你更加不好。”
“-----”
聊不下去了。
来护儿定了杨素良久,恨恨道:“国公爷,告辞!”
来护儿说完挥鞭上马扬长而去。
“乱了,要乱了-----”
杨素仰天长叹一口气。
来护儿带兵出城的时候,杨凉正骑着高头大马,在一千多名汉军的簇拥下在沿着渭水河畔向着并州的方向飞奔。
杨凉仗着自己带的人多,沿着官道行进,没有掩藏自己的行踪。
萧仲平带着燕琳和几名暗卫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暗中监视,并没有做什么围追堵截的事情。
三四天过去了,沿途一片风平浪静。
“杨广为什么不派人抓我呢?”杨凉的疑心病犯了,心里开始嘀咕。
“叫王支页过来,本王有事跟他商量。”杨凉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决定求助外脑。
王支页有奇才,却也无法揣测帝王的心,他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会不会蜀王和原太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圣上抽不出人手来追我们?”
“有这种可能。”杨凉深以为然。
杨凉又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理由不好,这样说的话显得杨广根本就没看得起自己,不屑于追。
他又说道:“杨广可能被本王的兵力吓住了,大隋三分之二的精兵都在我的手里,现在杨广可能在皇宫里发抖呢。”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杨凉时常脱线。
王支页对杨凉的说法不敢苟同,但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杨凉带着将士又走了两天,除了沿途百姓的敬畏眼神,再没发现丝毫风吹草动。
看着两旁百姓们畏惧的神色,杨凉越发坚信杨广是被他手里的兵力吓到了。
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自豪感,俯视众生的优越感。
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开始追究责任起来:“王支页,你的胆子太小了,当初本王被圈禁在仁寿宫的时候,你应该调集大队人马直接攻入宫门,将我早日解救出来。”
杨凉的话让王支页的心里如喝苦汤子一般苦涩:“王爷,非臣不愿意救殿下,实在是仁寿宫的防卫没有想象得那么松懈,臣来长安时带了五千兵马,一千死士,如今只剩下这点人马了。”
“都死了?”杨凉愕然道。
“都死了,就连臣都差点将命交代在了那里。”
王支页虽然把事实夸大了几倍,但死去的几千人确实是一点没有掺假的。
杨凉静默了片刻,旋即又想到:既然我这边死了几千人,想必杨广那里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否则怎么会任我在官道上持鞭呢?
“对方死了多少人?”
杨凉想听的,便是事实!
王支页隐晦地看了看杨凉的脸色,马上一脸自豪模样道:“臣带来的人都是精锐,敌明我暗,他们死的人数比我们多。”
杨凉满意地点了点头:“杨广不敢派兵来追,想来是被你们打怕了,怕有陷阱。”
杨凉为自己聪明脑袋自得的时候,身后暗中监视他的萧仲平恨不得立刻将他敲醒,冲着杨凉的方向挥了挥拳头,暗骂:“要点脸吧,智障,若不是圣上想要你手里那些兵,早将你就地掩埋了。”
杨凉想通前因后果之后,便下令放缓了行程。心里竟然隐约盼着追兵赶紧过来,自己好率众杀他个人仰马翻,回并州之前扬扬威,立立万。
可是那些无胆的追兵,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孤独求败,寂寞如雪啊!
渭南境很大,又行了半日,两旁百姓们的畏惧目光让杨凉越发有点膨胀:“追兵怎么还没到呢?”
这话听得王支页胆颤,却不敢反驳。
郁闷,复郁闷,就在杨凉郁闷得无处发泄的时候,有诉候跑来说,前方五十里地发现敌情,有山贼出没。
听到这话杨凉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