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哽咽着,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来。包里装着马天师写给蜀王的那封密信,太子府里的两块令牌和袁天罡跟太子往来的一些证据。
见到这些隋文帝杨坚脸色一沉,有些坐不住了。
独孤皇后猛的推了一下旁边的茶碗,怒喝道:“暗室欺心,手足相残,他们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太子行为不端,这点隋文帝杨坚亲眼所见,不承认也不行。可说他残害手足,这点他就有点想不通了。
太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教育培养的,平日里看着都还是不错的孩子,怎么突然间就干出这等凶残的事情来了呢?
想到此隋文帝杨坚有些不自在了。
“这也许的别人假借太子的名义做下的祸事-----”他略有心虚的说道。
“谁有这么大的权利能指挥得了太子府的私卫,搬得动袁家人?”独孤皇后狠狠的剜了杨坚一眼。
此时独孤皇后怒意滔天,她那颐指气使发怒扬威的气势俨然成了一国之君,这让坐在一边的杨坚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和尊严。
他端起架子说道:“这事先压下另议,阿摐说说你在南陈的见闻吧。”
杨广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说道:“南陈皇帝陈叔宝自继位之后不事朝政,生活奢靡,宠爱嫔妃,宠信佞臣,终日歌舞宴乐,军备松弛,民生怨道,此时正是攻打南陈的大好时机。”
隋文帝杨坚对于南陈早就虎视眈眈,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
“阿摐见识匪浅,此言甚合寡人的心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了统一南陈寡人已经准备多年,如今我朝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理应抓紧时间出兵。”
筹备多年都未曾出兵,杨广的一句话就定下了出兵的论调,这让杨广有些诧异。
“父皇,冒然出兵有点仓促了吧?”
杨坚面色一板,不怒自威,沉声说道:“不仓促,你们兄弟几个这几年安于享乐,不思进取,是时候给你们紧紧骨头了----”
心里明白隋文帝杨坚这是想要把矛盾转移。独孤皇后脸色阴翳,重重拍了一下自己旁边的桌子说道:“攻打南陈的事情你们朝上讨论去,现在先把太子和蜀王的事情解决了。”
杨广隐晦地看了独孤皇后一眼,心里暗道:“这真是亲娘啊!”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隋文帝杨坚不想偏听偏信,他抬手阻止道:“且慢!此事乃家事,不急于一时,国事为先------”
“把他们召来打一顿了事,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呢?”独孤皇后面色阴沉,冷冷的看了杨坚一眼。
杨坚心里惧怕独孤皇后,可在儿子面前,这点威严还是要维护的。
他没有回答独孤皇后的问话,而是转头对着杨广说道:“阿摐,你先回府休息一下,有事寡人再召你进宫。”
“是----儿臣告退-----”
杨广心里明白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他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帮孩子大了,阿摐的心思也没以前那么纯净了。”
望着杨广远去的背影,隋文帝杨坚感叹道。
“别人打他一拳,他还一掌都不行吗?只有被动挨打才是心思纯净?”独孤皇后立场坚定地站到了晋王杨广这一边。
“有密报说他进城之时带了一名美人回来,安置在了户部巷的别院里。”岁文帝杨坚沉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独孤皇后横眉一挑,看着杨坚面色不虞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阿摐也被美色迷失了心智----”杨坚答道。
独孤皇后不信杨坚的话,她看着杨坚非常严肃的说道:“你没来永安宫之前,阿摐已经跟我交代过那女子的来处,她是南陈大将陈忠肃的女儿,功夫甚为了得,一路之上若是没有她的相帮,阿摐命危矣!”
听到这个消息,隋文帝杨坚的心里略微有点信了杨广的话,但他不想让独孤皇后再纠结太子和蜀王的事情,岔开话题说道:“独孤,统一南陈是寡人平生夙愿,此时平陈正当其时,你看何人可以为帅?”
独孤皇后见识渊博,隋文帝杨坚能轻松立国,她在背后起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统一南陈也是她的心愿,所以她认真想了一下之后答道:“南陈与大隋隔着一道天堑,若想平陈至少要几十万大军,主帅之人不可轻语。”
“那依你的意思?”杨坚试探道。
独孤皇后斟酌着说道:“太子沉迷女色残害同胞兄弟,蜀王野心太大,秦孝王胆小怕事尤其是这一年来吃斋念佛俨然成了一个佛门弟子,思量再三,妾身觉得还是晋王和汉王可以一分伯仲。”
对这两个人选,杨坚的心里也是不太满意的,可儿子就这么几个,土豆里面拔将军,再不选的话真是没人可用了。
虽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杨广却在隋文帝杨坚和独孤皇后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单等时机成熟,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了。
许久没回家,初进家门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收到晋王回京的消息。晋王妃萧氏早早的率人恭候在了府门口,但见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八宝罗衣,肩上披着一袭淡粉色的婵娟,眉目如画,粉面含情,身上既有豆蔻少女的纯情与娇媚,又有少妇的丰满与成熟,与陈出尘和宁远公主,张丽华比起来毫不逊色,另有一种fēng_liú。
远远看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