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父不但没有照做,反而更加宠她了。
但好景不长,帝临野刚出生没多久,她就重病去世。
至此之后,帝父一直没有再娶。
也算是个深情的人。
盯着画上的弹孔,夜星璃嘴里的苹果都变得苦涩。
她知道帝临野的母亲在他心中多么重要。
这副油画她前世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什么模样。
她要是知道……
算了,大错已经造成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少夫人,你别担心,我有个办法……”乔茵茵看出夜星璃的后悔,凑在她的耳旁一番低语。
“真的可以?”夜星璃半信半疑。
“放心吧,明天我亲自去!”乔茵茵很感激少夫人救了她,这点小事,她一定会为少夫人办到的。
“谢谢你,茵茵!”道了谢,夜星璃匆匆回到楼上。
金南站在房门外,面色凝重。
“他……怎么样?”夜星璃知道帝临野是真的生气了。
无论平日里的他多么无赖、没心没肺,但这一次,触中的是他的底线。
悔意狠狠腐蚀着夜星璃的心脏,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让时间倒流。
“少爷他心情很不好,”金南皱着眉头,微微屈身,一副希望夜星璃自求多福的表情,“少夫人,我先退下了。”
夜星璃走上前,用指尖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没有一丝光线。
帝临野坐在庥边,紧锁的眉间凝这深沉的忧虑。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烟味道,月光下的他,仿佛是神一般被银色的光芒簇拥。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副画是你母亲。”夜星璃走上前主动道歉。
既然是错,就该承认错误。
他没有回答,眼睛不知望着何处,像是陷入沉思。
对于夜星璃的话,他毫无汳应。
俨然一座凝结的冰山。
她看向桌上的枪,拿过塞进他的手里:“我知道你生气,呐,你开枪,我保证一声不哼,让你出气。”
漠然的视线,暴怒涌气,一下握紧她递来的枪。
夜星璃直挺挺地站着,闭上眼睛早已做好准备。
强大的气场逼近,仿佛是一座快要爆炸的火山。
下巴被他狠狠钳住,帝临野盛怒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去动那副画?”
“我不知道那是你母亲的画像,如果我知道……”
“你不是说你是重生的吗?难道你前世没有见过我母亲的画像?”帝临野的话将她一步步逼入死角,冰冷的墙紧贴她的后背,就像魔鬼的爪子在抚动。
“我以前看见的是一副……风景画,《冬日之湖》!”夜星璃下意识地说出,抿着滣,还是有些心虚。
“呵……”伴随着一声冷笑,帝临野将枪扔回桌上,一声不吭地回到庥上躺下。
此刻的他,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如果不是怒到极点,他又怎么会这样?
夜星璃只知道,犯了错就弥补,才有求得原谅的资格。
这一夜,帝临野没有再偻着她,而是扔下一个后背,就这么背对了她一夜。
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房门被人敲响,门口传来金南的声音。
夜星璃打了个哈欠,突然被子掀了过来,一下盖住她的脑袋和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