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见了主子不行礼,难道不怕苏府规矩森严吗?”
苏岩眉梢一翘,面带怒气的大声喝道。
“你!”
张麻子闻言,一时不禁语塞,说不出话来。
他本是奉命前来监视苏岩,本以为对方会有所忌惮,可没想到刚见面对方就劈头盖脸的骂来,自己还没理由反驳,顿生一口恶气,看向苏岩的目光中寒芒闪动。
“狗奴才,什么你啊我的,本少爷没有名讳吗?”
苏岩目光清冽如水,语气随之一冷,连轰带炸的喝道,并不给张麻子喘息的机会。
两军对垒,兵力上若是不占优势,气势就尤为重要,若是有视死如归的气势,敌军反倒有所忌惮,不敢冲上前来,可若是气势弱上一分,敌军就会一拥而上,蚕食对手。
苏岩熟读兵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在这荒郊野外,他孤立无援,若是不能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就只能任凭张麻子拿捏,处境堪忧。
“什么狗屁少爷,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穷书生,连一个奴仆都不如,还敢端着主子的架子。若是在苏府,我还忌惮你三分,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就是将你杀了,恐怕都没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管。你还要端少爷的架子吗?我劝你识相点,过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说不定爷爷心情好,放你一马,呵呵。”
张麻子环顾四周一圈,随即嘴角一翘,似笑非笑的说道,话语中威胁之意甚重。
张麻子敢如此说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一来,他有一身不俗的拳脚功夫,在苏府护卫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否则就他那副尊容,岂会被苏定才看中收为心腹,在他看来,苏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招就能摆平,不足为惧。
二来,这里偏僻,人迹罕至,常有野兽出没,若是推说苏岩被山中老虎叼了去,也不会有人怀疑。更何况苏岩本就是苏定才的心腹之患,除掉之后苏府也不会用心追查。
“好你个狗奴才,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难道就不怕王法昭彰。”
苏岩聪慧过人,一下子就明白张麻子的意思,可他并不惧怕,也不准备妥协,面色不变,大声呵斥道:
“哼,小兔崽子,今天就叫你见识下张爷爷的手段。”
张麻子见苏岩丝毫不松口,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头涌起无名火,目露冷冽寒光,冷哼道。
随着话语声落下,张麻子身形一动,大步流星的向苏岩走去,全身腱子肉隆起,黝黑发亮,一股煞气无风而动。
既然对方要动手,苏岩自然没有退缩的意思,更何况他也想借此校验一下修炼五禽戏的成果。
一个怒气冲天,凶神恶煞,一个束手而立,风度翩翩,大战一触即发,只是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
张麻子不愧是练家子,行动迅速,几息的功夫,就跨越数丈远来到苏岩面前。
面带冷笑,单手一扬,径直向苏岩右臂劈下。
速度不快,却力逾千钧,掌风呼呼作响,若是打实,苏岩的这条手臂恐怕就要废掉。
“好歹毒的心肠。”
苏岩见此,心中一凛,旋即身子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向后退后半分,刚好避开张麻子的雷霆一击。
“什么。”
张麻子面露惊讶之色,失声叫出口。
在他看来,这一手苏岩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的,可事实却是,苏岩只是轻轻的向后一退,就巧妙的避开了必中一击,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当然,若是以前的苏岩自然无法避开,甚至连出手的方位都看不真切,可现在的苏岩自然不同了,他不仅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还觉得这动作太过缓慢。
“好小子,运气不错,竟然躲了过去,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张麻子只当苏岩运气好,开口揶揄道。
话未说完,张麻子单手握拳,径直轰出,直取苏岩胸口,拳速比之刚才快上三分。
这一招看似普通,直取中枢,却封住了苏岩四面八方的逃跑路线。看来刚才一招落空让张麻子谨慎对待起来。
苏岩成竹在胸,面色如常,嘴角挂着一丝讥笑。
张麻子见苏岩身形未动,居然还面带笑容,心中暗骂道:
“臭小子,过会就让你跪地求饶。”
可就在拳头刚要触碰到白袍的时候,张麻子眼前一花,苏岩的身影凭空消失在原地,踪影全无。
张麻子拳势未减,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待他站稳身形,只见苏岩束手站立在他身后,古井无波。
微风吹过,白袍随风飘动,自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大家气度,从容不迫,风轻云淡,仿佛高山俯瞰蝼蚁一般。
张麻子双目喷火,他讨厌这种感觉,他虽然是一个下人,却有一颗做人上人的心,多少年的努力终于有了今天地位,旁人再也不敢用蔑视鄙夷的目光看他。
“臭小子,不要以为偷学几招功夫,就可以和你张爷对练,你还不够格。”
张麻子怒火冲天,阴狠道,随即拉开架势,如毒蛇出动般向苏岩一冲而去。
速度之快,眨眼间就到了苏岩面前,身子一矮,一个扫堂腿横扫而去。
苏岩见此,明白张麻子已经收起了所有的轻视,拿出真正的实力。
毕竟一个武者空有力量而没有相对应的招式步法,也是很难发挥最大威力。
只有招式步法合一,才能打出一套组合拳,连绵不绝的攻势可以让对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