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云祖师,流云剑派唯一的结丹期老祖,修为高深,地位超然,在流云剑派就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烈云祖师并不管理俗事,但是每有重大之事,必须要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才能执行。
在流云剑派,烈云祖师就是一言通天之人,无人敢违逆他老人家的决定。
所以,才会发生刚才一幕,随着烈云祖师下达法旨,包括掌教真人杨道烈在内的所有人都立刻远遁而走。
这时,求剑河东岸,离河边十数丈远的开阔地上,一名身穿黄色流云式样白袍的青年眉头紧蹙,低头沉思。
青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七尺,极为挺拔,头梳道髻,用一根古朴木簪别住,剑眉入鬓,眸若星辰,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俊俏异常,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此子,正是苏岩。
他来到流云剑派已经半年,身体早已经不像当初那般羸弱,显得更加强壮,寒暑不侵。
与门派中的其他弟子相比,他的身上多了三分书生气,少了一些戾气,在整个流云剑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独一无二,万中无一。
此时的苏岩却陷入一种难以言明的顿悟之中。
刚才从天而降的牛毛细雨,似雨非雨,比之滴雨剑势更加高明,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恍若黄柯一梦一般。
就这样,苏岩静静伫立在原地,任凭风吹雨打,云卷云舒,却不挪动半分。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来,眉头舒张,双目熠熠生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片刻的功夫,他二话不说的取出滴雨剑,尽情的剑舞起来。
剑招变化万千,时而轻灵矫健,时而凝重厚实,时而羚羊挂角,无从捉摸。
似流水剑法般连绵不断,却又多了几分凌厉,似剑法般气势磅礴,却又多了几分灵巧,似滴雨剑法般无坚不摧,却又多了几分余地。
此套剑法看似与流云剑派中的剑法毫无关系,却又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剪不断理还乱。
只有苏岩知道,这套剑法正是他在炼心路悟到的流云剑法中的雨之剑法。
当时领悟之后,他不以为然,毕竟这套剑法虽然精妙绝伦,可却似乎有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只好被他束之高阁。
直到今日,他见到那从天而降,覆盖数百丈大小的牛毛细雨之后,他才明白这套剑法是多么威力绝伦,惊才艳艳。
当初的他修为低下,对剑法的体悟也算是略知一二,换句话说,就是一窍不通,根本不明白雨之剑法的价值。
正所谓,空有宝山,却不知道如何开发,雨之剑法也只能在他手上蒙尘。
这就好比,华山掌门岳不群得到辟邪剑法,练了十几年不得入门,只有挥刀自宫之后,才步入大成,打的天下英雄满地找牙。
苏岩今日就好比挥刀自宫的岳不群,一朝得悟,必定能将雨之剑法发扬光大。
半个时辰之后,苏岩这才缓缓收剑,双目精光四射,仰天长啸,声音高亢嘹亮,惊得四周树林中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就在刚才悟剑过程中,他的修为竟然水到渠成般突破到凝气四层,这自然让他欣喜若狂。
毕竟若是闭关苦修,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才能突破。
此时,天空中的巨大白雾团已经消散一空,清冷的月亮爬上树梢,洒下轻盈透亮的月华,将整个流云剑派笼罩其中,远远望去,仿佛仙境。
微风拂过,树叶飒飒作响,空气中夹杂着河水和泥土的气息。
苏岩顿时感到空气清新,精神为之一振,望着远处天边明亮的月亮,也知道时间不早,二话不说的向紫竹林方向走去。
流云剑派的夜非常安静,弟子们不是闭关修炼,就是研究剑法,闭门不出,苏岩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就连半个鬼影都没见到。
突然,在紫竹林入口处,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来回走动,令人心生不安。
毕竟紫竹林本就是偏僻之所,即使在大白天都是人迹罕至,可为何今日晚上却又这么多人在此蹲守,实在让苏岩不得不起疑心。
念及于此,苏岩也不再上前,大喝一声道:
“不知几位道友在此所为何事,不如出来一见。”
正当苏岩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应对之时,一声不耐的叫骂声传来:
“臭小子,让本公子好等啊!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将飞剑交出来,否则就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
言罢,从竹林中走出五名外门弟子,为首之人油头粉面,一脸轻佻的模样,正是刘玄。
其身旁站着一名身穿绿色长裙,长相甜美,身材小巧的年轻女子。
苏岩一眼就认出小巧女子正是与他同在杂役院学剑的张雨馨,定睛看去,只见此女少了一份纯真,多了三分妖媚,明显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如此看来,此女必定是巴结上刘玄,以媚色得到刘玄德鼎力支持,这才如此快的成为外门弟子。
“苏师兄,你就按照刘公子的话将飞剑叫出来,这样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张雨馨美眸含春,檀口轻启,假惺惺的说道。
听了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张雨馨是在为苏岩着想,实则话中暗含威胁之意,不交飞剑,轻则受些皮肉之苦,重则命丧当场。
虽然这里属于流云剑派内部,但是死一个资质奇差的弟子,根本不会有人管,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