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烂俗的情节啊。难道就为了骗自己离开萧无意,随意说出这样难以让人信服的借口吗?
正清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与无法认同的神情。但博昌的冷静依旧保持着,好像在等待什么好戏发生。他无比耐心的缓缓抽出那把剑来,摆放在正清眼前。
“你知道为何傅千秋的佩剑要叫‘泣血’吗?原本他的佩剑并无名称。但自从神女消失后,这把剑也就有了它的名字。”
面对已经胡言乱语的博昌,正清只好配合。于是,她摇了摇头,保持自己表面上的好奇心,等博昌继续说下去。
“因为神女被杀之时,痛苦万分,她的泪与血皆滴落在剑上。原本那把佩剑的这个位置上是该有两滴锈斑的。”正清被博昌的手指牵引着去看剑身。他所指的位置反倒在那把赝品上留有印记。“那把泣血就是落下这样的瑕疵,傅千秋只得将它熔掉,再铸就了这把短剑。”
“这是把短剑啊,他那把也是?”
“问得好。”博昌终于又露出笑容来,但笑中带了份诡异之色,“傅千秋那把剑只熔了一半在这里。”
“那另一半呢?”正清也是随口好奇一问。但引得博昌笑得大声出来。
“它的另一半就在萧无意的身上。你应该见过的,就是那把龙牙剑。”
那把名叫龙牙的短剑,正清怎会不知道。她还知道萧无意对它十分爱惜,总是佩带在身旁,他说是傅千秋送给他的成人礼。他也时常拿来擒捉异灵之用。是十分锐利与强力的武器。
但正清却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来由。
不对,她不该被博昌带偏的。她应该信任萧无意,不该听信了博昌的胡言。
“我是见过他的那把龙牙,他十分喜欢那把剑,不过是因为是傅千秋送给他的缘故。这个并不能说明它就真的是那把‘泣血’所炼制的吧。”
“你还真是顽固啊。”
满是怀疑的口吻与眼神又开始让博昌躁动不安。他举起那把短剑,冲着正清道:“你究竟是不愿信我,也不信这把剑能刺伤神女。”
“信不信你在其次吧。但你别乱拿了这把剑出来,小心伤到人。”她是十分怕被博昌伤到自己的,毕竟现在他又要开始失去理智了。
“我看这剑的质量不差,保养的也好,必定是吹毛立断的。是个人,只要是血肉之躯都会被伤到。”这些都是废话啊!正清竭力躲避与那把剑之间的距离,但博昌对她紧追不舍。
“你怕我拿这剑来要挟你?”博昌大笑出声来,“你是神女,一般利器怎能伤你。”
“那你想怎样?”
“我想试试,这把剑是否能逼你认清事实。”
这人是疯了吗?
她终究是个人,只要随便一把利器都能伤害她的。博昌真的是疯了。
但正清怎样躲避怕也是难以得逞的了。因为四周已经被博昌所封闭,她唯有回头面对那把短剑的瑟瑟寒光。
“只要一小下就可以了。”
这又是一句废话啊!被那样的凶器拉到一个小口子也是要被放血的啊,万一是被割到要害,比如脖子啊,腿动脉啊,自己也是要完蛋的。
萧无意!快来救我啊!
可惜,正清心中的呐喊怎样都发不出声来。她的眼光死死被锁定在了逐渐靠近自己的剑身上。
“如此胆小的神女也实在可笑。”博昌好像放弃再逼迫她,将那把剑拿得稍远一点,“我刚才已经对你说了,这把短剑只溶入一半的‘泣血’,所以,其效力应该也是不同于原本的那把剑。你又何必惊恐。”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论哪种剑来我都会受伤的啊。”正清忍无可忍,“你究竟在无幽盟受了什么刺激,怎变得如此……如此……”她一时挑不准词来形容。最后,博昌替她解了围。
他笑道:“如此面目可憎。”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冲着她发火就成。
“就当你在与萧无意甜蜜相恋的时候,又怎会来体会我这样一个落寞孤寂之人的痛苦。”
即便这是博昌轻声的自言自语,并未对正清正面指责,但对正清来说也是一种控诉。是博昌在责怪自己的无情无义。
“我并不是有意忘记你和那个‘正清’的。我只是……一时忘记了。”她心虚的承认,自己真的是忘记了。因为被萧无意的浓情蜜意所笼罩的时候,她完全迷失了自己,一下子沉入那双美丽眼眸的深处。
“我现在并不是想要你承认什么错误,让你有悔意。”博昌再次举起短剑,却无意再逼她。“我现在只想求证给你看罢了。你所接受的爱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你这么说了,”正清觉得自己此时再拒绝恐怕真的是个没心肝的人了。毕竟,她又一次从博昌的眼中看到了原本的真诚。
她相信,此刻的博昌并无真的恶意。他的执着来自于他对元主正清的爱,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帮助他一回,以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呢?
“你来试吧。”正清既一副英勇状,又不敢直视那把短剑贴近自己,“但你小心着点,拉小一点口子就好。”
自己太怂了!但那短剑紧逼,自己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躲避,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啊。这也不能说明自己太过胆小吧。
但正清还是忍不住要亲眼看着博昌在自己身上动手。就好像以前在医院体检抽血一样,即便再怕那个针头,但还是要亲眼看着针头插入自己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