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支援过来的袁军骑兵部队,看着眼前熊熊大火的粮仓大营,还有凌乱却统一向东边奔逃的敌军,茫然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追击还是救火。
“愣着干嘛,下马帮忙救火啊!”率领骑兵部队的偏将大喝道。
敌军跑向东边,那是进入河间的方向,随时都能追击,可是粮草没了,那么他们这些将领都得没命。
袁军骑兵听到命令,纷纷下马加入到救火的队列当中去。
庞德脸色苍白的率领将士向东边奔跑,只要跑进东边不远处的森林,自己等人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就算进入冀州腹地,只要不出现在城池的地方,在山中等待秦风拿下冀州。
却没有想到袁军根本没有追上来,任由他们一路跑进森林深处。
“将军!你的伤?”
李二也追上了庞德等人,看到庞德肩膀有一块布包扎,还是能看到一直在滴落下来的鲜血,加上苍白的脸色,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有多少将士从大营中逃了出来?”
“这...。”
李二回答不出来。
庞德回过头看去,只能看到稀稀落落的人影,可以想到这次有多大的损失,虽然是点燃粮仓大营各处,加上偷袭的时机,可是遇到奋力抵抗的袁军。
很多将士都埋身在大营之中,没有逃出来。
“先远离这里,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庞德把心中的悲伤隐藏起来,继续与众人一起奔走,等到远离这里,找一个袁军一时半刻找不到他们地方,在谈论其余的事情,而且他的伤也需要处理,要不然就得留下伤根。
乌巢粮仓大营燃起熊熊大火,虽然这时的天空已经开始微亮,太阳要初升的时间,可是这一片的天空,还是被火光照的一片通红。
附近早起的百姓,都能注意到这个方向的事情。
有最先支援过来的袁军骑兵加入救火当中,后面又有步兵的加入,终于到大火快要把周围都烧成灰烬的时候,把大火扑灭下来。
而每一个袁军,无论官职大小,都变成了黑人,连战甲都成了黑色,要不是还有一双发亮的眼睛,都不会觉得有人站在这里。
“粮,粮,粮草还剩下多少?”马延颤抖的问道。
“将军,虽然有众将士全力补救,可是粮草剩下不足界桥大军一个月的粮草!”
砰...
马延直接双眼无神的坐到了地上,不到一个月的粮草,死定了,要知道袁绍可是把能征收的粮草都已经运到这里,粮草没有怎么继续抵抗秦风的进攻。
“将军,还追不追击烧毁粮草的秦军?”最先救火的偏将问道。
追?还追什么追,粮草都没有了,那什么来支撑九万大军。
“把剩余的粮草全部装车,立刻赶往界桥!”马延无力的说道。
转身走开的步伐,都变得非常的蹒跚,好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没有朝气蓬勃的精神。
随即率领没有任何损失的六千袁军,还有驻守粮仓大营剩下的残兵三百余人,拉着剩下的粮草,向界桥而去。
完全没有理会向东逃进冀州境内的两百带伤秦军将士。
太阳升起,阳光照拂大地。
界桥...
由于乌巢离界桥有一段距离,而且战斗发生在五更时分,有大山间隔,根本不知道乌巢所发生的事情。
袁军大营中。
“去广宗的探报还没有回来吗?”袁绍问道。
要知道自己昨天就派人送去把高览调来界桥的命令,按照路程昨天晚上,高览就应该能来到界桥,向自己复命,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荀攸等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可是心中都有挥不去的阴影,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一样,但秦军大营没有任何动作,想不明白这种忧虑从何而来。
“报!”
一名将士从营帐外快速跑进来,跪在中间,正是袁绍派出去的探报。
“主公,广宗城高览叛变,联合旧部,趁夜打开城门,迎接黑山军进城,郭将军战死,广宗城失守,黑山军连夜出发,如今已经把冀州城团团围住!”
探报把自己去广宗城所得到的情况,一口气说完。
什么?众人大惊,怎么才一个晚上,广宗城就失守,而且黑山军还直接进兵到冀州城。
最震惊的莫过于袁绍,他想不明白自己就是调高览来界桥,一直忠心于自己的高览怎么会突然的叛变,根本不会想到郭援会修改他的命令,暗中做手脚。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外面又冲进来一个将士,跪拜道:“主公,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直接把帅旗吹断倒在地上!”
帅旗倒了,震惊一波接着一波。
“主公,此乃不详啊,莫非还有其他事情?”荀攸说道。
要知道广宗失守已经成为事实,帅旗在这个时候倒,肯定不会是广宗城失守的事情,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莫非...
众谋士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只有一个可能。
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外面有冲进来一个全身乌黑的人,要不是还有一双眼睛,众人都不能认出这还是一个人。
“主公,乌巢粮草昨夜被袭,全军粮草尽被烧毁,属下马延万死不能赎罪!”此人正是从乌巢赶过来的马延。
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惊,袁绍站起来的身子,都没有坐下一会,定定的站在那里,脸上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整张脸都已经通红一片。
“主公!”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