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大事不好!”刘基喜得吕蒙,正于南昌郡府中设宴与豫章郡吏开怀畅饮之时,手下传令兵从帐外进来,跪倒在地,神色略显慌张。
“出了何事?”刘基放下酒盏,将堂前跳舞的歌姬打发出去,出声问道。
传令兵道:“因周府君身死,袁术上表举荐诸葛玄为豫章太守,诸葛玄乃是荆州牧刘表的属吏,刘表并未反对此事,反而派人送诸葛玄南下南昌而来。此外,刘表的侄子刘磐与中郎将黄忠共同驻守长沙郡攸县,数寇豫章艾县与西安县,两县长吏派人告急。”
刘基闻言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袁术既已与吾父讲和,又承认吾父扬州牧的身份,如今怎敢越俎代庖再管我江东之事,元叹,汝速遣使前往寿春,警告袁术,不可再插手我江东之事。”
“至于刘荆州处,他与吾父同为汉室宗亲,一州牧守,可书信一封前去陈述利害,如今吾父以命华府君为豫章太守,自无他人再插手的道理,想来刘荆州必然识得大体。”
顾雍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会得罪刘荆州,倘若日后吾等与袁术决裂,刘荆州势必因今日之事记恨府君,不肯出兵相助,府君可曾想清楚了。”
刘基正色道:“元叹多虑了,彼时吾已平定江东,举江东之兵,即使袁术来攻,又有何惧。倒是豫章乃吾扬州之土,倘若他人皆可随意侵犯,那天下之人还有谁会将我等放在眼里。可派人将诸葛玄送回荆州,再派遣兵力屯驻于艾县,防范刘磐,眼下吾等当务之急乃是平定豫章、丹阳二郡山越宗贼,稳固江东。”
如今新得豫章,不说别的,单说这豫章郡将近两百万人口,刘基也是万万不能将他拱手让人。刘基其实知道历史上诸葛玄就被袁术和刘表任命为豫章太守,不过朝廷派遣了朱皓担任豫章太守,刘繇身为天子任命的扬州刺史,自然是跟朱皓站在一条船上,派遣笮融出兵支持朱皓驱逐了诸葛玄,不过笮融却将朱皓杀死,反叛了刘繇。
刘繇也知道诸葛玄乃是诸葛亮的叔父,如今得罪了诸葛玄,势必就会得罪诸葛亮,不过刘基绝不会拿一郡之地,换一个不可靠的未来,毕竟豫章乃是江东北上荆州与庐江的门户所在。何况诸葛亮现在才十二三岁,就算刘基认同诸葛玄为豫章太守,将诸葛亮招揽到自己手下,刘基不敢保证能将诸葛亮培养出来,还是让他在荆州那边跟着历史慢慢成长吧。
顾雍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豫章对于江东的重要性,当下也不再多说。
传令兵继续说道:“此外庐陵令僮芝不满府君新设庐陵郡由吕校尉担任郡守,串通平都县长自称庐陵太守起兵叛乱。鄱阳县宗帅彭虎、彭绮兄弟亦聚众数万人,占据鄱阳,彭虎屯兵鄱阳,彭绮屯兵上缭,为祸一方,更有彭蠡泽水贼为寇柴桑、彭泽等县。郡中山越闻听消息,纷纷复为叛乱,其中尤以上饶之北乐安、鄱阳东北广昌一带最盛。”
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众人大惊失色,刘基也是颇为头疼,“好了,汝先下去歇息吧。”
待传令兵退出去之后,刘基开口问道:“方才诸位都已听到了,如今庐陵僮芝叛乱,鄱阳也遭宗贼彭虎、彭绮攻陷,各地山越作乱,只可惜吾此番前来豫章,所带兵力只有六千,诸位可有良策?”
“将军不必忧虑,眼下看似形势严峻,实则对我们来说,反倒有利。”豫章太守华歆起身道。
“哦,华府君,有何良策?”刘基问道。
华歆沉声道:“将军此番本就为平定山越宗贼而来,本应担心他们躲避深山,聚众不出,如今他们既然趁乱起事,具于县城,放弃了他们的天然优势,正好给将军一网打尽的机会。将军虽只带六千军马,然而全是精锐,贼军良莠不齐,若是重赏,必能以一当十。更何况在上饶、葛阳二县俘获的降卒不下万人,亦是一大助力。此外豫章因为山越、水贼众多,各县均有两千多常驻军队,将军若有所需,可尽调诸县守军,作为平叛之用。”
顾雍也点头道:“华府君言之有理,徐盛如今驻守上饶,想来降卒早已整顿完成,可分五千兵马交给元代,让元代先行前往庐陵,平定僮芝之乱,然后可让一将前去上饶,提三千兵力,平定乐安山越。”
“好。元代你可速前往上饶,提五千降卒赶往庐陵,沿路令新滏、临汝、百阳等县之长吏率领本县之卒于你一同讨伐僮芝,然后平定庐陵各处山越。”刘基点头道。
“诺。”董袭起身领命而去。
“至于攻打上饶之北乐安之事谁愿前往?”刘基问道。
“蒙愿前往。”吕蒙躬身道。
“不可,汝年龄尚幼,又无统率经验,且乐安一带山岭峻险,山越众多,但恐有失。”刘基摇了摇头,如今吕蒙还很年轻,他生怕吕蒙有所闪失。
“将军岂可小觑与我,蒙虽年龄尚幼,然数次随我姐夫屏讨山越,对于山越了如指掌,此番前往,必然取胜,如若不胜,愿凭将军处置,请将军准许吕蒙出战。”吕蒙再次请求。
“吕蒙既然该夸下海口,必有勇略,府君不妨让他前往一试。”太史慈起身说道,自从刘基将吕蒙交给他,并特意嘱咐他多多培养吕蒙,太史慈便数次与吕蒙谈论兵法,也觉吕蒙乃是可造之材。
“既然子义也如此说,那边让你去了。”刘基点头同意,他也觉得应该让吕蒙多多去历练一下,积累军功,好让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