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七叔,这一套针法本就极为复杂而且早已失传多年,若非她运气好捡了一个高手师父回去供着,也学不到这一套可生白骨救死人的针法。
“白芷丫头,你别怪七叔多嘴。如今你既然跟着越王殿下了,一言一行皆要小心一些。有些东西七叔可以不知道,但王爷却不会像我一样装聋作哑。与这些贵人作伴,一念既可为生,一念也能为死,千万不可随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凰歌正琢磨着该如何与七叔解释的时候七叔却先一步开口了,不过这一次七叔并不是继续询问她为何会这一套金针之法,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凰歌没有想到七叔竟然是个心『性』这般通透之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窘境,所以转瞬便打消了继续询问的念头。不过念在当初白芷娘亲解围之恩的份上,七叔又赠给了她一套保命要诀。
若不能十全十美的自圆其说,有些东西不该展示出来的就该彻底隐藏起来。否则一旦被人抓住了破绽或是抵死了往深处追究,那反倒会因利而受其害。
能将心『性』磨砺到这份程度上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骤然间凰歌对七叔的身份也有些好奇了。不过眼下她却不宜多问关于七叔来历的事情,左右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便是了。
“七叔的教导白芷记下了。”
“自小你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娘当初将你一个人留在左相府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你也算是找到了良人,希望你也不要怨恨她。”七叔微微点了点头,说到此处不知怎么的忽然便提了一句白芷娘亲相关的事情。凰歌听七叔这语气,似是当初白芷的娘亲抛下她和左相府的管家私奔乃是另有隐情一般。
“七叔,我娘当年真的是和左相府的管家私奔了吗?”凰歌故作好奇的看着七叔,试探『性』的问道。
被凰歌这样一问七叔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中明显有一抹慌『乱』之『色』掠过。
“白芷丫头,这事儿你就不要多问了。有些事情等你再大一些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只要记住你娘她很爱你,绝对不是故意将你独自一人留在左相府就对了。”
七叔和凰歌接触的并不多,记忆中对凰歌的印象还是当初那个蠢萌愚蠢的白芷,纵然在她面前说漏了什么消息转个弯一哄立刻就让她收了思绪不再多想。
可他如今面对的却是凰歌,从七叔这三言两语之中已然得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白芷的娘亲当初极有可能不是和管家私奔了,她的离去乃是有苦衷的,但又不是被白辉『逼』走而是她自己要走的。而且离开的时候还不得不将白芷给留在左相府,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逼』得一个女人不得已丢下自己的孩子一个人远走高飞呢?
“白芷丫头,七叔和你说的话可记住了?”七叔见凰歌并未像以往一样回应自己,反倒是一脸沉思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恐慌之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