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次牵扯的还是一个皇子的死,这样大的案子不管能不能结案最后都得有一个人背锅。
眼下的处境可以说对凰歌十分不利。
容妃对于慕容瑾这番询问十分满意,果然是她看中的人,三言两语就把僵局给破了。今日由他在场已然胜券在握了,只待凰歌一定罪所有的事情都会随着她的消失而埋入尘土。
“慕容大人刚刚说金针刺入十七皇子的脑髓后到他死亡的时间差不多是一盏茶的功夫,所以在这个时间里面但凡抱过她的人都有嫌疑,对吗?”在慕容瑾话音落下之后凰歌当即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慕容瑾的意思,同时也开始向慕容瑾发问了。
“是。”
“那就是说除了我和奶娘外,当时抱过十七皇子的容妃娘娘也有嫌疑了?”在得到慕容瑾的回答后凰歌当即话锋一转,抬眸看向正靠在皇帝胸口处一脸悲痛的容妃,不紧不慢的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大理寺的大堂上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众多的吃瓜群众皆是用一副凰歌疯了的眼神看着她。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不成还是容妃自己害死了十七皇子不成?
率先回过神来的容妃迅速收敛眸中染上的惊慌之色,同时双手死死的拽着皇帝的衣襟放声大哭起来。
“白芷,你未免太过放肆了!”被容妃的哭声一刺激,皇帝骤然回神旋即厉声对白芷叱责道。
“王爷,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凰歌被皇帝吼的一脸无辜,不过她十分识趣的没有去直面皇帝,而是转过头看向蓝诀颇为委屈的问道。
“皇兄,不知阿芷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好不容易能够看到自家皇兄的笑话,蓝诀自然不会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虽然落井下石不是他的风格,但推波助澜之事还是可以偶尔做一下的。
被蓝诀这样一问皇帝顿时觉得胸口处憋了一口气既上不来又下不去,刚刚凰歌确实没有说什么十分明确的话,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来那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
可偏偏这么明显的暗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根本就不可能径直说出来,那样打的可不止会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容妃身上,连他自己也要再丢一次人。
“皇上,臣女其实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觉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十七皇子死之前的一盏茶时间内,抱过他的真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吗?”凰歌虽然对这个色令智昏的皇帝没什么好感,可她也懂得点到即止,若真是把皇帝得深深的得罪了,以后她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太好过了。
“白芷姑娘,你这是在怀疑奴婢说谎吗?”跪在凰歌旁边的奶娘一听凰歌此话,当即颇为激动的喊道。
“奶娘误会了,我并没有质疑你说谎,但将金针刺入脑髓的手法不仅只有抱着孩子才能做到,若是做这件事情的人本身就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纵然没有在十七皇子身边也能隔空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