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范凝式的语言,突然睁开了双目……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
红衣少女娇躯一晃,恍然掠空乳燕飞过了郓哥的头顶,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我大喝一声,胸前炊饼一左一右,遥空砸去!
一阵无影无形的轻风拂过,红衣少女人已在七八丈外,再—个飞身,立刻隐入夜色暗影之中。
我气得顿足说道:“md,我一点没有看到。”
范凝式和郓哥二人,面面相观,哑口无言,脸上却露出无比惭愧之色。
三人急急赶回到经略相公府。
夜色虽然已是三更多天,范凝式和郓哥与我三人仍然疾奔至那座别院东西阁楼。
三个人到阁楼之下,楼阁上已经亮出一片灯光,只是古浪仓已在楼梯上等候,神情无比肃穆。
范凝式等三人,雅雀无声,急急上了楼梯,古浪仓上师似乎等候得不耐烦,呵斥道:“贫僧等得快要饿死了。”
范凝式叹声说道:“实在人……”
四个人很快在客厅里落坐,范凝式将一切情形,非常详细地告诉给古浪仓上师。
古浪仓上师听完经过后,闭目长思一阵后,缓缓说道:“贫僧还没有吃饭,我之前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等你们回来吃全羊宴。”
我笑道:“是范副使的坐骑吗?”
古浪仓上师摇头说道:“武盟主言重了,他的坐骑昨天已经煮汤了。红衣少女的出现,使贫僧发现一丝线索。”
郓哥突然问道:“上师,你能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古浪仓道:“红色衣服一定是敕燃神教的统一服饰,我们要把全城的红衣人一网打尽。”
很有道理……
语毕,古浪仓上师那双寒眸,转注到我脸上,然后接声说道:“武盟主,是否能够相告由何人传授了常胜军的绝学。”
什么郭药师,什么常胜军,完全搞不清爽……
我信口胡诌道:“那是一位四肢残废的孤寡老人,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来历,只知他三天吃一顿饭,平时我就把卖剩的炊饼送他。”
郓哥惊奇不已,道:“那老人在哪里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道:“他老人家已经死了,我跟他朝夕相处了七年岁月,就在三个月前去世的。”
郓哥道:“你朝夕相处的不是金莲吗?”
……
范凝式道:“这一定是位山野奇人,四肢残废,而武盟主能由他口述传授,得到这么浩深的造诣,真是nb。”
我微微一笑,更加肆无忌惮:“在下在没遇到他之前,已得名师十数年苦心教导,所以那第二位师父口传武功,还能领悟一点。”
古浪仓上师突然问道:“小施主是否可以将那位老人的脸容,形容一下。”
这……
我道:“在我遇到他之前,那位孤寡老人就已经在养济院呆了很长时日,早已折磨得不成人样,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古浪仓上师皱眉道:“他始终没有说出四肢残废的原因吗”
我叹道:“他老人家只在临死前,说我是他传授武功的第二人,望我好自为之……”
郓哥问道:“第一个人是谁呢是我吗?”
我道:“我的师父四肢残废,隐居在清河县养济院中,不知国师能否想一想五国行伍之中,有哪一位酷似我的恩师。”
这一招就叫“猜猜我是谁”……
古浪仓听完我细述孤独老人的生活惨状后,闭目小憩起来,过了良久良久,他才睁开眼睛,沉道:“我不知道。”
我说道:“呆逼啊,不知道还问?”
古浪仓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先暂时隐秘起来,等待一个比较妥当的时机,武盟主你再作宣布,给我留点面子。”
郓哥问道:“上师,金轮佛母已除去,什么时候可以替我老爹看病?”
古浪仓叹道:“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对付敕燃神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浩劫大局当前,你们只有扼一杀一,直追穷捕,年轻人眼皮子不要那么浅……”
郓哥道:“既然如此,日月迦罗就在延安府城之内,我们怎不前去围捕呢”
古浪仓沉声说道:“关于日月迦罗其人,贫僧倒是忘记了交待。”
郓哥一呆,道:“那你交代啊。”
古浪仓双目神光闪动,说道:“贫僧不是说了我忘了吗?”
郓哥这时又开口问道:“上师想不想单独迎战日月迦罗”
古浪仓道:“不想!据贫僧所知,天下间没人能逃过蝉花掌的袭击而不死的人。”
郓哥凄然哭泣道:“是啊,师伯迎敌日月迦罗,如果万一发生不测……我老爹不是没救了……”
下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古浪仓苦笑道:“不是说了我不想吗?”
郓哥突然说道:“我们之前已经替你向日月迦罗下了战书。”
古浪仓激动地说道:“贫僧没有准备向日月迦罗下战书,你们说说这么做,这算怎么回事,这算怎么回事?”
我笑道:“这话怎么说呢该去就去……”
古浪仓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信来,轻轻放在灯光之下,说道:“怪不得日月迦罗给贫僧写了这封信。”
这时范凝式、郓哥、我等三人,六道眼光齐齐投注到信柬字迹之上,只见三行清秀的字写着:“求上师慈悲为怀,在三日之内自己结束生命,否则第四日子夜前在下亲自前来招魂归天。”
范凝式看完信柬大惊不已。
我浑身一颤,笑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