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
我满脸黑线。
我是谁,我在哪,这五短身材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个窈窕女子从后门满面绯红的回来了,口中有些讨好似的喊道:“大郎,你起来啦!”
我心中咯噔一跳,卧槽,连附身都是被绿的模样!
这……
必须是在清河县紫石街了!
但武大郎能忍,老子可不忍,张口就骂道:“滚!贱人!你玩的爽了是吧?”
那女子登时变脸,也喃喃呐呐回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娘到底是谁!”
我心中暗想道:“尼玛,金莲有这么凶吗?老子不跟你计较,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说!”顺手抄起几张炊饼,揣上一根水曲柳擀面杖,掀开帘子出门。
那女子赶过来追问:“你这厮去哪?”
我怒道:“老子出门闯荡,三个月后回来,再让我听到风言风语,老子扒了你的皮,还有王婆那条老猪狗一并杀了!”
那女子一怔,站在门口,突然邪魅地大笑道:“王建国,告诉你,你只有让本朝天子赐你白绫七尺后,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不然,就一直这副怂模样吧!哈哈哈……”
我闻声急回头。
女子冷笑之声还在耳边,人影已杳然不可寻。
茫然脸……
去哪?
谁在坑我?
怎么见到天子?
我挤出了老母亲般苦涩的笑容。
还是出来吧,呆在家里别真被潘金莲整死!
就去远一点的城市!
我一咬牙,奔延安府一路迤逦而来。
进城没多远,迎面就是一座屋脊楼阁连绵百间的大院,红砖围墙苍松翠柏环绕,气象万千。
打听之下,原来这是皇甫经略相公府。
我要从军!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这座经略府层层院落中竖立着六七丈高的灯竿,幡旗迎风招展,清晰可见。
大门广场,车马如龙,行人如潮,由大门中进进出出。
一些黑甲军士身配刀剑,个个神色肃穆,双目神光炯炯监视着出入经略相公府的人群。
我在原地左右观望,找个空当,混夹在人潮中就要进入牌楼大门,突然从旁侧闪过来两位配剑的黑甲军士挡住了去路。
右边一位年纪稍长的军士,沉声说道:“宠物禁止入内!”
我在原地闻言一怔,停下身子,灵机一动说道:“小弟是经略相公失散多年的兄弟。”
黑甲军士赔礼道:“……这是个人啊!请出示讣帖。”
我一愣,道:“什么讣帖?忘了。”
黑甲军士摇头说道:“小老弟快点滚。”
我故意蹲了下来,道:“不要逼我,小弟腹痛难忍,马上就能在这里解决大事。”
反正脸是武大郎的,我不怕丢人。
黑甲军士见到我说话间焦急的眼神,不禁略感诧异。
但他仍然摇着头说道:“快点滚,怎么拉出来让你怎么咽回去。”
我十分沮丧,经略相公肯定就在府里。
找到大官才能见到皇上啊!
我心有不甘,绕着大院外来回转了几圈,看到一处墙角丛草掩映下有一个狗洞。
捂脸长叹。
原来冥冥之中,我这五短身材是这般用处。
一阵脚步声响,我赶忙躲进墙角内,前面院落甬道转出三位黑甲卫士。
只见他们顺序排列,步伐整齐向这座院落里巡视过来,他们腰间各挂一柄短剑,我内心不禁一惊:“……尼玛,里面戒备这么森严。”
念及未完,突听三位卫士其中一人,说道:“龙哥,这四十九天,天天值班,累的一比。”
其中一个人接口道:“艹!值班就算了,一文钱也没涨。”
那位叫龙哥的卫士,像似三人的组长,他低叱道:“你们少bb,你们知道个屁?在经略相公府上议事的五大堡主,都暴毙而亡……”
语声随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中断。
这番话却听得我肝胆俱裂。
什么情况,一直死人的啊?
回头睃见进来的狗洞墙边已经站了一排军士。
我只好找机会溜到一座独立院落大堂堂前面。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轻微秋风,拂动白幡灯竿。
周围漆黑一片,但这座大堂堂却日夜不停亮着九盏油灯。
浅黄灯光照清楚了……
大堂上花圈、花篮摆列在大门石阶之外,白布墨迹挽联,挂满厅堂每一角落。
厅堂的最后头,白纱灵堂,居中一块书写着神位,靠壁间贴挂着一幅画像。
我“扑通”一声跪在一只香鼎面前。
卧槽!
经略相公居然挂了!
心中想着,泪涌如泉,浑身阵阵抽噎颤抖。
我放声嚎啕痛哭,这种痛彻心扉,相信在外人看来,一定比逝者至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当我悲恸不已之际,蓦听身后传来一声苍凉长叹!
日了!
我转首望去。
只见灵堂中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灰衣胡僧,生得豹头凹眼,髭须乱拃,左掌立胸,右手持了一串佛珠,正自喃喃诵念着佛经。
呵……
我松了一口气。
灰衣胡僧闭目念诵佛经顷刻,倏地睁开眼来,两道极端湛寒的眸光投射在我身上,缓缓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小施主膜拜经略相公英灵,真情可叹,但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不要喧哗,影响他人,小施主可以住口了!”
呦呵……
语气听上去牛b哄哄哒!
我恭恭敬敬施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