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桥头的战场一片狼藉,四周人头涌动,到处都是蛮兵,只有傅小蛙一个人,只有傅小蛙一个人站在这片战场,这是他一个人的战场。
桥口的狭小拥挤,让那些蛮兵冲上桥的速度缓慢,但是面对蛮兵修行者的巨大压力,候大发与齐少锦还在死命的顶着,他们还想等着傅小蛙,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不太可能,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而且那傅小蛙已经深陷蛮兵之中。
但他们还是这样死撑着,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在死撑着。
没有什么,比这样看着更难看,候大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像个血人一样的兄弟,在拼杀着,在搏斗着。
傅小蛙已经像野兽要一样,吼叫着,人数太多,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士兵,不是挨上一拳就倒地不起的普通人。他们身体强健,自有修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四面八方都是蛮兵。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可能是流血过多,也可能是身体的情况已经透支。冲上来的蛮兵前扑后继,一波接着一波,一波强过一波,永无止尽。
他已经没有气元了,从发现蛮兵开始,就已经历过几场战场,身上的伤已经不计其数。但他还能舞动着拳头,那只是舞动,已经没有什么力量。
气劲涌动,蛮兵不止,四周都是呜哇呜哇的声音,在这个他与炸药桶的核心,就是找不到一点火种的存在。
他已经不能再坚持了。已经感觉到身体的疲弱下去,每一个动作都会拖动着四肢剧烈的疼痛,那是经脉严重损伤的信号。
再下去,他就已经无法动弹。四周的人影,依然在晃动,无数无数的人影。是那些无穷无尽的蛮兵,他们凶残而迅猛,誓死也要将他拿下。
傅小蛙拼起最后一个暴发力,将涌上来的一波蛮兵震飞,他已经单膝跪地支手撑着身体。难道要样要结束了么。他抬起头。是更多的蛮兵涌上来,很多,很多。
他苦笑望了一下这旁边的炸药桶,就算是死。至少也要让他把这个给毁了。但是他已经连对抗蛮兵的力量都已经没有。他抽动着丹田。空荡荡的一片,就连绿色戒指里的气元,都已经用尽。
没有任何力量了。身体像一空冥的状态,飘虚神游,眼里只有无数的影子在冲上来。他吐出口气,望着自己的手掌,一种绝望与愤怒,打从心里迸发出来。
不,绝不!
他强催动着身体里内经,从空间抽动那些溥弱的气元之力,他左手抓着右手腕,脑海里的小丹田高速的运转,那是控制五官六神的小丹田,是不能提供任何力量的地方。而这小丹田之力,冲击灵识,感应天地。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感触传来,像是突破了什么,傅小蛙暴喝着紧崩全身的力量,所有意识都注入右手掌心,那些抽自空间的小气元汇集着。
噗!
一个小小的火苗!
一个小小的火苗在他掌心出现!
火苗很小,却代表着,他已经正式进入修行第五层,气元化物境,这就是将气元转化成冰火电的能力。
火苗,是火苗!
傅小蛙欣慰若狂,掌心的火苗在燃烧着,如此弱小,就随时都要熄灭。
但这已经够了,已经够了!
傅小蛙猛地扯断炸药桶的引信,只留下两寸长的距离,毫不犹豫地将手掌里的火苗凑上。
顿然,所有冲围上来的蛮兵都吓呆了,没错,那引信已经被点燃,只有两寸长的引信,那是一个人高的火药桶,其爆炸威力可想而知。
傅小蛙在狞笑,他做到了,他却没有去想自己也在旁边。
那些蛮兵嚎叫,疯狂地向四周逃去,那引信飞快地燃向爆炸中心。
桥头上的候大发与齐少锦都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呆望着那蛮兵包围中心发生的一切,那蛮兵向四周躲散,却是来不及,还没跑几步,只听震天的巨响传遍山谷,超过滚滚的江水声音。
爆炸了,那一人高的炸药桶爆炸了,威力无比巨大,是人类不可抗衡的力量,摧毁一切。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四周的蛮兵死伤近千,方圆十数米之内,遍地是死尸碎肢。
候大发与齐少锦泪眼望着,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是傅小蛙终结了蛮兵的计划,是傅小蛙又让浩城脱过劫难。但是这个代价是巨大的,他们失去了傅小蛙。
被炸死的大量蛮兵,剩下的却还有四五千众,他们的计划完了,他们疯狂地报复,他们提着武器冲杀上桥,嗷嗷叫着,仿佛要杀光一切。
候大发与齐少锦默默地撤退,他们在悲伤之中,也保持着理智。死一个就够了,不能拉着所有人都一起上去拼命。
桥,本就是狭小要道,齐少锦的部队退过桥后,留下小队弓箭手在桥口阻击蛮兵,顺利退走。
话说那傅小蛙哪有这么容易死,如果他这么容易死,早就死几百回了。就在他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刻,他纵身往空中跳起,直起了两三丈的距离,随着爆药桶的爆炸,气浪将他推向更高的地方。他已经算好角度,让气浪推着他掉进滚滚的乐平河里。
爆炸的冲击波震得他不好受,好是在他的身体坚韧超常人,而且身上也有宝甲防身,但在这样巨大的爆炸下,他还是被震成重伤。
在一片硝烟与混乱之中,傅小蛙与其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齐掉进乐平河中。
河水很湍急,让人无法游走,傅小蛙在水下抱住了一块石头,然后背着起石头。就在水下面走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