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难民的增多,傅小蛙需要的粮食也开始增多,战争就是这样,受到伤害的永远是百姓。
马场依然平静如初,马儿静静地吃着草,马管也在马场中巡视战马喂养情况。这马管也算是管理军中战马多年,经验丰富,也十分尽责。百年来无战事,战马便成了军中摆设,缺少活动一个个体肥膘壮,看起来强壮却不经得奔跑。
查看一下马场中的情况,无太大的问题,只是这场战争让人担心。他已过中年,就算马匹如何也用不着他上战场,可是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将影响到每一个人的未来。
想想妻女,倒是放心不下,或许应该早些安排好,以面对都不愿接受的结果。这时,他带着属下来到东区的一处马厩,特别留意到一下马厩的编号,应该是那个年轻人所管理的马厩。
他虽然爱马,却也不会为几个牲口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这个年轻人确实是给他不一般的印象,所以他在经过这个马厩的时候,特别关注少许。
却见马厩中战马安静的吃着草,一个个都疏理得干干净净,比别处的马厩看起来好很多。本来他想嘉奖一下,却是看不到人影,眼前只有一个空荡荡的马厩。
而这个时候的傅小蛙,正穿着巴图士兵的衣服混在运粮队中,这衣服是他早几天掠来的,现在穿上身上显得有些大。
队伍徐徐地向前开进着,速度很慢并且小心翼翼。他们却想不到,在一个休息的空隙,一个尿尿的士兵已经被替换。这是一个数百人的运粮队,不是傅小蛙一个人可以抢得过来,所以他要想办法。
眼前,就要过座木桥,河水不是很急,水却很深,领队比较警惕,叫人过桥查看一二。还有四周的草丛。确定无人后,才徐徐的行过木桥。
很快,一整队粮草都已经过桥,傅小蛙押运的是最后一辆马车。他压低帽沿尽量避免被人发现。看着前面的马车被蛮兵死拖硬拉着上桥。在这个时候,他深呼一口气,悄悄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大瓷瓶。哗拉一声摔到桥上燃油满地,接着顺手丢上一个火折子,顿时火焰直窜上来。
整个运粮队都一片混乱,在桥上的马匹在嘶叫,前面的士兵惶然后看,发现后面的桥已经起火。
而这个时候,傅小蛙把旁边的几个蛮兵三下两下打昏,拍拍手,跳上马车,笑mī_mī地赶着运粮的马车往后走。
前面的数百号蛮兵哇哇乱叫,晃着钢刀,可是桥头已经燃起雄雄大火隔断他们回走的路线,这么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大摇大摆地驱着马车离开。
最前面的领队恨得将手中的军刀,狠狠地摔在地上。
三番两次的粮草失窃,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已经惊动巴图大军高层,原来的领队已经被革职,所有押运粮草的士兵都换成最精锐的士兵,领队也换成一个修为不低的军士。
这只精锐的运粮队,阵容堪比近卫军,竟然只是为运送粮草,说出去让人笑话。
而这只队伍却依然无法阻止傅小蛙掠夺的脚步,经过山谷时,一块巨石从山顶而落,横断长长的队伍,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把被切断的尾巴部份士兵全部打趴,然后掠走粮食长扬而去。
难民已经在浩城找到一小空地聚集,人数越来越多,老村长将最后一口锅的粥刮干净,抱歉地对后面排队的难民喊道:“今天的没了,散去,散去!”
后面排队的难民拿着他们的破碗焉焉地散去,傅小蛙沉默不语,老村长已经过来笑道:“虽然不够,却已经不会有人饿死,这就已经让人很欣慰了!”
傅小蛙皱皱眉头道:“还缺多少?”
老村长知道这恩人已经尽力,不好意思再要求什么,他只是为难地道:“还,还缺挺多的!”
傅小蛙思绪少许,望着一片悲哀的人们,面容憔悴,他喝声道:“有没有不怕死的,有没有带种的,想要吃饱,想让家人不再挨饿,就到我前边来,没有吃的就跟巴图军队要,没有穿的就从他们身上拔!”
声音传遍整个空地,这时的难民缓缓都站起来,望着粥台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为他们已经倾尽心力,已经让许多不幸避免发生。正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他们还活着。
“老子不怕死,老子的命都是您的!”这时一个青年站起来,三脚两步就站在傅小蛙面前,一脸仇死如归的表情。
“我也去,与其这样死,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算上我一个,为我们您可以拿命去拼,为自己我们更要去拼,只要您管说,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这片刻,就已经从难民中站起数个年轻人,一个个满腔热血,死又有何惧。
老村长也激动道:“老朽也有心,却是怕成为你们的拖累,愿上天保佑,让好人长命百岁,我在这里每日上香为你们祈福!”
最后一个走来的,是早些日子那个孩童的哥哥,那男子摸摸孩童的脑袋,交待道:“哥哥不在,好好的照顾爹娘!”
那孩童这般年纪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抹把泪争气道:“我一定会把爹娘照顾好,不让哥哥在外面挂心!”
“好好,有这个乖弟弟,哥哥就放心了!”年轻人微笑着再次抚摸孩童脑袋。
年轻人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傅小蛙面前,立誓而道:“我,宫少白,愿随恩人出生入死,此誓今生不变!”
傅小蛙点点头。
夕阳沉寂,红火的光芒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