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落降,笼罩着酒坊,天气依然严寒,更寒的却是人心。王贵老儿和着老伴,默不作声地悄然将酒坛盖上,或许这是帮酒坛最后一次盖上,这些是两老人几十年视如珍宝的酒坛子,在作坊里传承一代又一代,恐怕会在今天毁于一旦。
该来的终于到来,酒坊的门被推开,几个大汉和着一个单瘦的小老儿到来。那壮汉声如洪钟:“酒坊老儿何在?”
“小老儿在此,你们想要如何,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就和你们拼了罢!”王贵老儿操起一根扁担,就是要和这些贼人拼命。
王贵老伴儿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哭泣之声喊道:“老头儿不要,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人可怎么活!”
“这酒坊就是我之命根,酒坊不在,我活着有何意义,不如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王贵老儿两眼赤红地紧握着扁担。
“要拼命,也是由我来!”
此时傅小蛙的声音响起在门口,众人望去,傅小蛙屹然站立在门口,两眼赤直直望着到来之恶汉。
“小蛙,你,你怎么来了,你快走,你不要再管这事儿,我这老头也活够了,你还是个孩子!”王贵老儿焦急地道。
“干爹,干娘,在我叫你们这一声起,我就不会落下这里,你们的酒坊即是我家,就算拼尽这一条命,我也会帮你们守住!”傅小蛙毅然地道。
那单瘦老者指向傅小蛙道:“就是他么,你们几个被一个小娃打成那样?”
“是,是的!”几个壮汉有些难以启齿,避开着老者的眼睛。
单瘦老者脸色沉下,愤道:“你们真是把我的脸丢尽了!”
几个壮汉垂着头,不敢说话。
傅小蛙来到王贵夫妇面前,挡在前面,对着老单瘦老头道:“今天,我不会让你们再动两个老人一根寒毛,你们若不离去,休怪我不客气!”
“霍,你这小娃好大口气,我今天就是不服这气,陈二,你上去练练,我倒是要看这小娃有什么能耐!”单瘦老者抱起手,示意着旁边的那叫陈二的壮汉上阵。
“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那叫陈二的壮汉支吾道。
“我拷,你小子还有没骨气,这是小孩啊,你这大老爷们动手就够没脸的,现在上都不敢上,快给老子上!”瘦单老者一腿踢在陈二的屁股上。
陈二摸着屁股,硬着头皮就上前,发现傅小蛙怒火燃烧的双眼有些后怕,可看到后面有后援壮壮胆儿,吼叫道:“破孩,今天我陈二就要你好看!”
陈二叫阵着,大步上前,沙锅般大的拳头呼啸而出,傅小蛙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不懂拳发的小子,他看着壮汉的拳头袭来,便栖身蹲下,太刚拳扫腿之式,那陈二见况惊起,现在这孩童不止会躲闪,还会防守反击,他一个步子跳起躲过傅小蛙的扫腿,正好进入傅小蛙的圈套,傅小蛙按着所学,双拳齐出击向陈二胸口,一虚一实让空中的陈二手手忙腿乱,卟通一声,胸口中拳,狠狠地向出落在地上,滑行到单瘦老者前面。
“咳咳……”陈二半跪着捂着胸口支撑在单瘦老者面前,可怜巴巴地望向单瘦老者。
单瘦老者抽动一下嘴角,这孩童果然不能小看,光看年纪还是刚懂事的模样,手上功夫可不弱。
“瞧你这德性,哪里像个爷们,你们几个一起上!”单瘦老者也不顾那什么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话,他知道光是一个陈二是绝对打不过眼前这孩童,像这样的孩童他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点年纪,手上功夫这么好。…。
“兄弟们,一起上啊,上回能修理他,这回也一样可以!”陈二叫哇哇地起来,被打心里定是怒气冲冲,几个壮汉得到许可,又像上回一样,全数出击,几个人将傅小蛙围在中间。上一回他们靠着人多,轻易占到上风,这一回他们依然信心实足,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他们拳脚加起来一共十六只。
气氛开始凝重,一阵微风带着少许雪花飘过,落在每个人脸上,但是每个人都死盯着对手,完全不会注意那一丝的冰凉。傅小蛙崩紧精神,警惕着每一个人,从四面八方可能袭来的任何一拳。
是的,以一对四,战斗难度已经提到另一个高度,傅小蛙特意向霍擎讨教被多人围击时的战斗方法。
动了,快若闪电,只见陈二猛地一拳袭来,傅小蛙早有准备,栖身扫腿,还是太刚拳那一式,可是另一个壮汉的拳已击来,陈二跳起,傅小蛙已抓住他的拳头,顺势将陈二整个人凌空丢出砸向另一壮汉。
两个壮汉撞在一起嗵地声巨响,可以想象他们的疼痛,傅小蛙迅速起势,攻击其余两个壮汉,拳拳如刚,迅猛快速,他没有多少时间,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其余两人,身如风云之动,攻击一个,躲避另一个。
拳头在空中飞舞,傅小蛙在手臂灌注强大的气元,转成巨大力量,拳拳如重锤,加注拳法控制之奥妙,如行云流水,在四人间穿梭轰击。
几个壮汉惶然不已,以几天前这孩童还是个使着蛮力的孩童,如今却是拳法精涨,不让人不敢相信。
“不好,这破孩几天没见功夫突飞猛击,大家小心啊!”
话音没落,四个壮汉依次滑落到单瘦老者面前,溅起一片雪花,几个人可怜巴巴地望向单瘦老者。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孩童都打不过!”单瘦老者唾骂着脚前四个被揍得龇牙咧嘴的壮汉。
傅小蛙一抹嘴角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