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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整座大山都被落日的余晖所映照。
王涛身心疲惫的,行走在青石小路上,如果不是凌霄山和罗伊伊扶着他,估计他此刻会虚脱的趴在地上。
老马婶正在煮饭,拴住弄了只绿蚂蚱,用铁条串了,放在火上,正笑嘻嘻的烤着。
“娃子,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还是有人欺负你,给婶儿说,我让你老马叔找他们算账去!”
看到王涛被凌霄山和罗伊伊搀扶着,走进小院,老马婶丢下烧火棍,火急火燎的迎了出來。
“婶,沒事,就是治病救人,累坏了。”王涛心中一暖,笑着解释道。
“哦,原來是这样子,那赶紧回屋上炕,婶给你烧热水,好好泡泡脚。”老马婶关心的说道。
拴住靠在奶奶身后,怯怯的伸出一只小手,把刚刚烤熟的一只大蚂蚱递到王涛面前。
“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王涛伸手摸了摸拴住毛绒绒的小脑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
“看,这是叔叔今天一整天给你弄來的糖果,拿着。”王涛笑容灿烂,如同一个不诨世事的孩子。
这一次,罗伊伊沒有攻击王涛,今天一整天,她都跟在王涛身边,王涛治病救人的举动,她和小兰,以及凌霄山,是有目共睹。
当医治了第十五个患者时,王涛的手已经抖得拿不稳银针,当治疗最后一个患者时,王涛的腿在不住的打颤,身子摇摇欲坠。
可他还是凭着强大的毅力,医治完最后一个患者。
一天二十个患者,如果这放在云海附属医院,那就相当于一个外科医生,一天做了二十台手术,而这些大夫们每天最多只做三台手术。
王涛一天的工作量,相当于七个外科医生的工作量,同时也相当于一个外科医生,七天的工作量。
若非王涛体质强于常人,只怕早就挂了。
全身虚脱的躺在床上,王涛全身酸疼的要命,连眼皮都懒得撩一下。
凌霄山无限担忧的看着他,担心的说道:“这也不是办法,如果只让你一个人驱虫救人,一天只能治二十人,可是整个村庄有三百九十六人,照你这种方法治下去,最少也要二百天,如果卫生部派來的狗屁专家跑來一搅和,连一半的村民都治不好,这可怎么办!”
王涛躺在床上,苦笑一声,道:“我有些后悔上你和罗叔叔的贼船,你们把我弄到这儿來,这哪里是医病救人,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嘛!”
凌霄山苦笑一声,正想解释,罗伊伊忽然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凌秘书,你也不要担心,二百天治不完,咱们三百天好不好,如果三百天还治不完,那就四百天,总不能把人给累坏不是!”
“还有你。”罗伊伊皱着眉头,看着王涛说道:“马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尽快恢复体力,明天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医治!”
说完,她挽起身上洁白的护士装袖口,从旁边的老马婶手中,接过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放在王涛脚边。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头,轻轻脱掉王涛的鞋子,顺手脱掉他的袜子,抓着他的脚,轻轻的放进冒着热气的水中。
“咿呀,好烫!”
王涛惊呼。
“烫也总比死了跑去阎王爷那儿当王八蛋好得多不是。”罗伊伊伸手轻轻揉捏着王涛的足底,沒好气的说道。
凌霄山在一旁看得傻了眼,堂堂罗大厅长的独生女儿,平时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她竟然心甘情愿地,给一个男人洗脚。
……
……
香港。
半岛酒店总统套间。
小白小嘴里咀嚼着一片香蕉片,揉着发酸的胳膊和大腿,慵懒的躺在大床上。
來到香港已经快一个礼拜,整天练歌练舞,每天都累得臭死。
还好,后天就是红馆演唱会正式开始的日子,刘梅放了她一天假,小白正在可虑明天去哪儿玩呢。
她身上穿着一条上面满是小碎花的雪白灯笼裙,露出两条雪嫩的胳膊,赤着小脚丫,整个人慵懒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一个芳香扑鼻的花仙子般。
唯一不协调的是,此刻的花仙子身边遍布零食。
刘梅敲了敲门,走了进來。
小白也懒得收拾身边的零食,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沒有条短信,沒有一个未接來电,她的小嘴微撇。
随后,她登录手机qq,可恨的是‘王不留行’那个大混蛋的头像还是漆黑一片。
“沒良心的东西,都这么久了,也不给人家打个电话,或是发条短信,哼,甚至连在qq上留个言,都懒得留,可恶!”
“晴儿,你在嘀咕什么。”刘梅皱眉道:“是不是这几天训练太累了,我让厨师给你熬一碗燕窝,补一补!”
“不用了,谢谢梅姨。”小白笑道,“我正在想,明天到那儿去玩!”
刘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说道:“晴儿,明天蒋子涵会从美国飞回來,老爷子让你去接机!”
“我不去,你告诉他们,谁爱去谁去,谁爱嫁给蒋子涵,谁就去嫁给蒋子涵,反正我不嫁。”小白恼火道,这一着急,连吃零食的心情都沒有了。
“明天,你小叔叔会來香港,到时候会陪着你一起去机场接蒋子涵。”刘梅不忍心的说道。
小白的目光立刻变得黯淡了下去。
她知道,小叔叔温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