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坊里,一进屋就被人用东西挡住,是剑。鱼奴推开,好了,无一,别闹。往床上一躺,已然是累的不行了。
无一道:“今天哪里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害我洗了一大盆莫清苓的衣服。”
鱼奴说道:“恩,辛苦你了,以后还有机会”。无一正欲发火,鱼奴又道:“庄主说,让你留在这,跟着我,别客气。”
留在梁州也不错,无一很是开心,但是莫清苓的脏衣服我是不会再帮你洗了。
“你不是欠我个人情吗,我想好了,你就把上次从库房找出来的东西给我吧。”无一说道。想来那东西不简单,值不少钱也不说不定。
“不行,再值钱也不行。”鱼奴闭着眼睛答道。
“哎,你说话不算话啊。”无一叫道,又得了鱼奴一声“嗯”。
“你怎么比我还无赖。”无一不高兴。
“你提别的要求吧。”鱼奴说道。
“你”无一转念一想“那你带我到皇宫走一遭吧”
鱼奴惊的坐起来:“你真敢想,不可能,顶多带你去王府里转一圈,说到王府,我是知道一家的。”
“哼,不去,你最好把东西藏好,要不,我找到就是我的。”无一说道。
鱼奴点点头:“嗯,我可以睡了吗?”
无一立马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叫道:“去洗。”
这一夜宁静,鱼奴听着有些风声,有些细弱的乐曲声,进入梦乡。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发现枕头被褥,梳妆台都被翻了,窗户支开,心中明了,定是无一干的,这个无一,财迷。
那东西与北歧,阿越有关,阿越既然将它藏起来,定是不愿让人发现,我自然要替她好好保管,放心,你永远都找不到。鱼奴偷笑。好在我聪明,早就把东西藏好了。
忙忙碌碌,鱼奴觉得很充实,做起来也更得心应手,师傅又让应心姑姑帮衬着,至于莫清苓,不过就是闲着没事找自己练剑,鱼奴不想生事,便忍让她些,无一为她支的招数她也不愿用,不过就是身上多几块淤青,晚上多洗几件衣服,无妨,息事宁人嘛。
这样清苓倒也挑不出她的错处。她一门心思放在红情坊上,渐渐也有冒尖之势。
这日晚间,鱼奴正和师傅一同用饭,边说着今日的事物,许妈妈忽然来了,说是清风楼玉公子有请,白雪音默许。
二楼深处的雅间,琵琶与萧相和,一曲长相思: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玉无双听的入神,鱼奴悄悄坐在,也觉得曲乐美不胜收,难怪这些个达官贵人总离不得这些东西。几个乐伎迤逦而去,看鱼奴的眼神也敬畏许多。鱼奴还沉浸在刚才的乐曲中,玉无双笑道:“怎么,还没听够。”
“人美,曲也美,哪里会够”鱼奴嬉笑着说。
“曲还不错,人嘛,”玉无双沉吟道
“我说的人美,是你,哈哈”鱼奴笑了起来。
玉无双竟有些不好意思,他习惯了好看,却还没习惯被一个女人这样调笑说好看。
“你呀”他转移话题:“刚才曲子里唱的是江南,这个时节要是能去江南一览风情,倒是极好,一南一北,当真是不同”他说着,觉得中原这般好,给固戎,确实是可惜了。
“你若是想去,那便去啊,听说那里的茶也格外的美。”鱼奴说道。
“不去了,我还是喜欢北方,我曾经到过北歧,那里的冬天特别美,来的轰轰烈烈,四季干脆,人也豪爽。”玉无双叹道。
“哦,北歧,我还未曾去过,有机会我一定去那里看看。”鱼奴笑道。
“北歧国与绵宋不同,文字语言皆有不同,你若去了,怕是北都摸不着。”玉无双笑道。
鱼奴对北歧之事格外的好奇,所问颇多,又好奇北歧文字。
“我不会”玉无双说道:“不过我倒会写几个燕文。”他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这几个字,可是寻了许久了,牢牢刻在心上的。鱼奴认得,那是阿越章子上的字“芳仪芳德,昌龄永寿”她佯装不识,问玉无双这些字是何意。
“这是不离不弃,永结同心之意。”玉无双说的很是认真,鱼奴窃笑,诳我,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玉无双忽问道:“你对北歧怎么这么感兴趣。”
鱼奴笑笑:“是啊,听说北歧的公主皇子,个个生的十分好看,看到你,便想到北歧那些人,还能好看过你。”
两人有说有笑,玉无双又送了对玉荷花交给鱼奴,当做白荷婚礼的贺礼。
“婚期定在七月,你可会去。”鱼奴问道。玉无双轻道:“自然要派人去贺的。”说着,鱼奴又向往着云溪,不知是何景象。
鱼奴常在坊内外走动,姑娘们有事也喜欢找她,她比起清苓好亲近的多,这日,安丰带着人来了,与姑娘们起了纠纷,许娥百般讨好,差人来找鱼奴,鱼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安丰,莫不是来找麻烦的。她赶紧跑回后院,换了衣服,笛子与剑都佩戴上,还是都拿上妥帖些,先礼后兵嘛。
去了前头,才知道原来安丰带来的其中一位朋友,曾与歌伎画云有旧,只是人家做了相府的幕僚,便嫌弃画云出身。又是个薄幸郎,旧情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姑娘也有气骨,不肯与他讲和,更不愿在席上侍奉。鱼奴来了,劝慰她一番便带出了,又嘱咐众人不要声张,不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