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了,严沐风牵唇露出大大的笑,笑意直达眼底,染上眉梢。
魏浩天凌厉的瞪向他,恨不能撕掉他脸上的笑,沉声道:“不要再招惹公主,我不会让你玩弄她的感情。”
严沐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心情愉悦的往回走,经过魏浩天身边时,淡淡的道:“玉儿欠的恩我会还,情,你自己收好。”话语里满满的主权在握。
魏浩天气极,道:“若不是早一步认识公主,你以为能赢得了我吗?”
严沐风并未反驳,只道:“你只需知道我回来了。”说着淡淡的扫了魏浩天一眼。
那眼神并无欺势,语气轻淡如同随口相告,却叫魏浩天胸口一窒,说不出话来。要有多大的把握才能如此这般笃定从容,好似只要他回来了自己便再无可能。魏浩天转身看着严沐风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受伤的眼中迸出不甘。
这边,夏凝玉急匆匆冲回马车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完全没了公主该有的架势。还有打理马车的阿彩一愣,“公主,你不是要去走走吗?”
夏凝玉身心慌慌,头脑发热到不舒服,靠在边上喘息。
阿彩一惊,抬手试一下夏凝玉的额头,“公主,你哪里不舒服吗?你等我!”说着就要下车去叫太医。
夏凝玉伸手扯住阿彩的衣服,轻声道:“阿彩,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阿彩不放心,仔细看了看夏凝玉,确定她并无大碍,这才退了出去。
傍晚,队伍到了围场驻地,各自进了自己的营帐。
阿彩和婢女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夏凝玉在营帐中来回走动,显的局促不安。
“公主?”阿彩扶着她的胳膊,狐疑的查看她脸上的神情,“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呀?”夏凝玉急着否认,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眼睛看向帐外,一双手无意识的绞着。
阿彩虽然心里存疑,也没有多问,只道:“公主要不要换身衣裳,这里风大,等会宴席上坐的久了可能会凉。”
夏凝玉无心应答,心里既慌又乱,还隐隐透着焦急。她吸口气,抚了抚心口,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身体有疾,生了病了。
“公主!”帐外走进来一位嬷嬷,正是皇后的贴身随侍,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李嬷嬷!”阿彩见了急忙上前接过汤碗,放在夏凝玉面前。
李嬷嬷收手给夏凝玉施礼,说道:“皇后娘娘不放心,让我过来瞧瞧公主帐中是否妥贴。”
夏凝玉皱眉,从嬷嬷口中听出一丝异样。她起身问道:“母后怎么没来?”以她的了解,母后肯定要过来瞧一眼的。
李嬷嬷谦恭的回话,“皇后娘娘舟车劳顿,略感不适,正在帐中休息。公主莫要担心,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休息一晚便可。”
夏凝玉一听,马上动身走向帐外,“我要去看看母后。”她匆匆走向皇后的营帐,竟没看见不远处的严沐风。
严沐风和纪冬正要回自己的营帐,看到夏凝玉,纪冬张嘴要喊,又忽然住了嘴。
严沐风瞄他一眼,问:“怎么了?”换作平常,纪冬肯定大呼小叫的跑过去了。
纪冬抿嘴,“花儿现在连公子都不想见,我还是别惹她烦忧了。”
严沐风看着夏凝玉进了皇后营帐,敛眉没有说话。
“母后!”进了营帐,夏凝玉直奔榻前,皇后正靠在榻上喝汤。见她来,挥退伺候的婢女,拉起女儿的手让她坐在榻边,“你怎么来了?帐房可收拾好了?”
夏凝玉担忧的看着母亲,她看起来有点虚弱,“母后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说着,手就摸上皇后的腿轻轻捏着。
皇后的眼底尽是慈爱,这孩子自小就格外懂事,即便被人欺负了也不哭不闹,反过来还要安慰自己不要为她伤心。
“好了!”皇后不舍得女儿劳累,拉住她的手,“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你别担心我了,快去收拾一下,多穿点衣服,夜宴要开始了。”
夏凝玉不肯,“我在这里陪着您,不然我不放心。”
皇后笑了,拍拍女儿的手,“好,那也好,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叫人把膳食端来,我们母女两个自己吃。”
营帐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皇亲高官们都去了主帐参加晚宴,外面除了来回巡逻的卫兵,没什么闲散的人。
这时一个人影跑到主帐前等在外面。过了一会儿,太子走了出来,看见来人,便转身走开,远离主帐,假装醒酒。
青莆走上前,先是扫了一眼四下,用极其小声的声音道,“太子,出了点事,先前布好的人没敢来。”
太子一听,眉头皱起来,“如此胆量,留着也无用,不要让他坏了我的事。”
青莆应道:“明白,我已经派了人去,不会留活口。只是这边要重新布置人,明日跟在皇上身边的都是皇上的亲信,严将军也会随侍,怕是很难下手。”
太子拧了眉,暗暗筛选心中的对象,忽然听得“啪”的一声响,青莆立刻低吼:“谁?”疾跃向出声的地方,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青莆急忙追了过去,却不见什么人,只是远处听到卫兵说话行礼“魏公子!”
青莆眼神微闪,看向太子,显然太子也听到了。太子沉了眼色,手渐握成拳。
“主子?”青莆一脸担心,如果魏浩天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太子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