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就这么走了,难道你就对他钟情至此?”
“当然不是了。我本来想对他说声谢谢,再询问他家住哪里,好让我爹爹登门拜谢。只是少女羞涩,开不得口。赶车的家人这时候也过来了,我便让他去询问,谁料想他一言不就走了呢。”
“后来怎样?”
“家人开口询问,有认得他的,说道:他叫他叫贾诩,是个青年士子,家中过得并不好,只是这人爱读书,又聪明机智,远近闻名的,我听了后,便暗暗记在心里。”
“后来师公他老人家便去登门拜谢了?”
“我回家说起,父亲也知道他的名字的,便去拜谢,不料被他好一番羞辱。”
“师傅,这人如此不通事理,你还牵挂着他作甚?”
“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无意中听到几个家中仆人闲聊,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我爹爹为富不仁,仗着家中的钱财,硬生生夺了人家的几亩活命的土地,还让人打伤了他的爹爹。我知晓后,便打听到他家,向他赔礼道歉,他虽然脸色难看,可是他的母亲对我着实不错,拉住我的手问长问短,我偷眼打量他的家中,几间草房内,到处堆满了书籍,他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心中也是好气恼。”
“师傅啊,那你还去?”
“傻丫头,他和我已经有了有了肌肤之亲,我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了。”
听到师傅说肌肤之亲,马甜甜没来由的一阵甜蜜,当日黄沙之下,我与他不止是肌肤之亲,我们还耳边师傅的话语继续传来。“我从此没事就往他家跑,慢慢的他也和我有说有笑了,一日趁他母亲不在身旁,我便让他到我家提亲。他一愣神,我便责备他了几句,他很苦恼,但是为了我,他还是答应了。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躲在大门后面,看到他收拾一新,手里提着礼物,来到我家。我爹爹听到他提亲,勃然大怒,将他打了出去,我哭着求爹爹同意这门亲事,怎奈爹爹铁了心肠,就是不答应,还把我锁在家中,不让我出门半步。”
“你们再也不能见面了吗?”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见过一面。”
“那师傅怎么来天山隐居的呢?”
“我被爹爹关了两年,慢慢看得我不那么紧了,我便偷了个空子,跑出家来,来到他住的地方,他家的房子早就没了,我找到邻居打听,才知道爹爹对他下了毒手,将他们一家三口毒打一顿,然后放火烧了房子。”说到这儿,马婆婆泪水长流,哽咽起来。
“师傅,莫非他已经死了?”
“邻居对我这么说,我心中认定他必然死了,因此心灰意冷,便要自尽。这时一个邻居说道:房子烧完之后,灰烬中只捡到了两具骸骨,看样子应该是他父母的,他的骸骨却没有现,因此我心中便存了一点希望,只想找到他,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原谅。”
“师傅,就算他没有死掉,孤身一身,身无一文,也很难活下去,何况身上肯定伤势不轻。”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点,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便偷偷跑回家,拿了银钱出来,装扮成叫花子模样,满世界里找他。如此找了两年,一点音讯也没有,我就随着商队横穿大漠,来到了西域,期望在这儿能找到他。”
“师傅,你还是没有遇到他吗?”
“大漠风沙,我一个孤身女子,找人哪有这么容易,一日来到天山南麓的时候,我遇到了几个马贼,马贼看我身上破破烂烂,就要放我走,不想一个马贼人老成精,看出我是女儿身,便心生歹意。”
“啊,师傅,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