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也顾不得与文武们商议如何安葬刘表的事情了,急忙商议如何应对汉军人马。
蒯越说道:“襄阳刚经大乱,士气不振,实在是难以应敌。汉皇刘润东虏江东孙权、周瑜,天下震动,州牧宜顺应时势,上表称臣,使荆州百姓免于战火。”
蔡家完了,蒯家就是荆州第一大家族了,蒯越的话一出,顿时不少人附和,这个说:“是啊。”那个道:“有道理。”不少武将想起南阳一战,汉军彪悍的战斗力,想说几句装点门面的话,考虑了一下,还是装哑巴的好。刘琮、刘琦见荆州这么多文臣武将竟然没有一个跳出来说和汉军对抗的,不禁想起刘表的话,心想今日的局面,老爹早就料到了啊。刘琮正想说几句,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荆州大军十余万,有江水为险,谋臣武将数十人,汉军临城,不战而降,荆州人竟如此胆小如鼠?汉皇刘泽非真正光武之后,不过宪王刘苍身边护卫后人,冒认皇亲,窃据大位。凡我大汉子民,应群起而攻之。备不才,愿领军出战,以退汉军,再为老州牧行大丧之礼。”
众人见刘备慷慨陈词,不觉一个个灰溜溜的,蒯越不乐意了,心说你一个外来户吹什么牛皮,你有本事,南阳一战,怎么让曹操打的抱头鼠窜而回啊?当下冷冷说道:“玄德公,州牧尚未开言,尔在此言词粥粥,不觉得谮越了吗?”
刘备也冷笑着说道:“备不忍见景升兄基业拱手送人而已。”
邓义说道:“以玄德公之能,不敌曹操;曹操二十万众,刘润东略施小计,便烟飞云散,难道玄德公敌得过刘润东乎?”
这话有点揭短的意思了,刘备不禁老脸一红,心说南阳之战如果是老子指挥,结局自然不同。
“诚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庞统见主公受窘,便挺身而出,“当日曹孟德下南阳,可曾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乎?曹孟德自乱方寸,刘润东这才趁机而入。当日宛城一战,曹孟德调虎离山,故蔡军师不听我主良言,擅自离城,才被曹军有机可趁,致使荆州军大败,我主区区三万士卒如何挡曹军十万之众?且南阳城下,我主夜袭曹营,杀敌数万,重伤曹军大将曹洪;博望坡一把火,烧的夏侯惇丢盔弃甲,此事天下皆闻,荆州妇孺皆知,邓別驾却视而不见乎?“
刘备心说,庞统啊,吾爱死你了。邓义脸色霎时像红布一般了。哪知道庞统不知见好就收,依旧说道:“汉军来者,不过五万,以统视之,如土鸡瓦狗尔。以我主之能,晏明、文丑之勇,只需大军三万,破之必矣。”
刘备心说,你少说句会死啊,三万荆州军破五万汉军,你脑袋不是锈逗了,是进水了吧。
刘琮觉得不战而降,这张脸也不好看,轻轻向刘琦看去,意在征询大哥的意见。刘琦看到刘琮的目光,站出来大声说道:“汉军临城,意在示威。我父刚刚亡故,此举欺人太甚也。请州牧下令,为兄愿出城迎敌。”
蒯越说道:“州牧三思,一旦两军开战,荆州将陷于战火,百姓无家可归,有失老州牧拳拳爱民之心啊。”
“非也。”刘备说道:“景升兄刚亡,汉军来攻。此举必定令襄阳军民同仇敌忾,兵法云:哀兵必胜。州牧登高一呼,荆州士民皆兵也,何敌不破?何敌不可当也?”
这时城头守将来报:“汉军突然全军缟素,不知何意?”
这下荆州众文武来兴趣了,汉军这是玩什么把戏?刘琮目视刘磐说道:“族兄,你且去城外汉军营寨,查看一番如何?”
刘磐答应后转身离去。
庞统尖刻的声音又响起:“汉军所为,不过欲收买荆州民心也。不趁此时击之,后悔晚矣。”
刘备接口说道:“备愿率三万人马,出城击破汉军。”
刘琮是个没主意的,见刘备一心请战,大哥也不反对,只好说道:“就予玄德公三万人马出城破敌。”
蒯越等人大声说道:“不可。”
庞统冷笑道:“诸公皆言不可,难道与汉军早就相通乎?”
蒯越气的一指庞统,然说不出下文来了。
刘备出来对庞统说道:“军师,以区区三万人马,如何破的汉军五万?”
庞统笑道:“待我上城观敌,再出对策。”
文丑在旁冷笑道:“士元先生原来只是大话连连,没有一点底气。”
庞统微微一笑,不理文丑,骑马向城头奔去。
刘磐来到城外,张辽接着,寒暄一番,刘磐说道:“不知贵军何故全军缟素?”
张辽说道:“今日凌晨惊闻襄阳大乱。襄阳乃是荆州重地,我皇与刘荆州兄弟也。襄阳有变,恐不利于荆州,故急忙率兵赶来,冀助荆州一臂之力;不料来到城下,却闻刘荆州身故,是以全军缟素,为刘荆州举丧也。敢问将军,凌晨是何**乱襄阳?如有所需,我军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磐作为刘家人,怎么好意思自曝家丑,于是说道:“不过几个跳梁小丑,趁我族叔新丧,欲乘机取事也。大军一到,早就烟消云散了。张将军为我族叔举丧,在此谢过。”
各人心知肚明,都不揭破,张辽说道:“既是如此,且到大帐奉茶。”
刘磐说道:“不必了,某有要事,还要..”
刘磐话没说完,大寨门口士卒来报,城中有人马杀出,直扑我军大寨。
张辽目视刘磐:“刘将军,这是何意?”
刘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