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两边皆是不通的了。

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然而莫青君依然不动声色的按照老祖宗的要求凑了过去,被老祖宗好一通念叨,心疼的不得了。

越是心疼,怒火便越是升腾。老祖宗缓缓起身,冷眼看向跪在一边的云雾衣,重重的捶了一下手里的紫檀拐杖,扬起些许尘土。

厉声喝道:“好你个贱蹄子,竟敢私底下用肮脏的手段偷了容姐儿出来,幸而容姐儿没出什么事,不然你死上千次万次,都难以偿命!”她看向立在一边的家仆,伸出拐杖指着云雾衣,“把她给我捆了,丢到大发的手上去!”

大发,乃是莫府从事刑罚的一把好手,早年是跟了老国公大人上过战场的,在莫府的下人眼里,算是比阎王更叫人惧怕的名字了。

云雾衣摇着头,眼泪扑腾掉下,却没有开口求饶。

莫青君心里一紧,如一根锥子狠狠地扎进心口。她瞬间挣脱开大夫人的怀抱,跑到了云雾衣的跟前,紧紧地抱着她,不让那些家仆近身。

“你们都不许动我的娘亲!”

这句话一出,莫青君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还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成了莫家的嫡姑娘,可若是真的,她这般维护云雾衣,只怕看在老祖宗和大夫人眼里,会愈发的觉得云雾衣刺眼了。

只是……那是她的娘亲啊!

一直把她捧在心尖上的娘亲……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瞧着她被人拖走?动作比想法更快,她没有办法控制。

瞧见莫青君的动作,云雾衣捂着嘴,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她颤抖着手抚摸着她的脸,哽咽着轻喃,“傻孩子……傻孩子……”

那些家仆看着莫青君的动作,都十分为难,犹豫着看向老祖宗。

而站在院子中间的老祖宗,此刻面色阴沉。

莫青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面色阴沉的老祖宗,心中转过数个念头,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

老祖宗缓缓地眯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云雾衣,不知在思量什么。院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大夫人看了一眼老祖宗,嗔怒着对莫青君招手,“你这孩子,为娘在这里,你乱认什么娘!”

莫青君怯怯的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声音微弱的喊了一句:“母亲……”

这句细弱的“母亲”一出来,大夫人更心疼了,想到这个女儿和那个大儿子一样,自幼都是体弱多病的,不由得心酸不已,对小女儿的怜惜更重了。她转过头去对着老祖宗说道:“老祖宗,您也知道,这云雾衣是会一种迷惑人心的妖术的,不然容姐儿那满院子的婆子丫鬟不会都毫无察觉容姐儿失踪了。如今容姐儿被她迷惑,也是正常的。”

身为母亲,她自然是要把女儿的责任摘出来,更何况在她心中,女儿确实也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都怪那个该死的舞姬!

老祖宗的眼睛动了动,妖术?她的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却依然不动声色。

这个大儿媳啊,也不知是在德王爷的府上被宠爱的过于天真,还是天生没有什么心机,为人实在是太过良善和懦弱了,什么事都不肯往坏处想。

然而想到了这个儿媳,便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老祖宗的眼神一黯,不由得摇了摇头。

瞧见老祖宗摇头,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她究竟为的是什么,不由得心中颤了颤。

莫青君缓缓地蹭到了她的身边,揪着她的衣角,抬起头看着老祖宗,“祖母,都是孙女的错,您不要生气了。”

低下头看着乖巧的孙女儿,老祖宗不由得心中一软。

当初大儿媳生明哥儿的时候,是她刚刚嫁过来不到三月,那时怀上了明哥儿,府里上下都开心的很。那个时候老爷还未过世,她便想着看看这个儿媳的手段如何。

出生在王爷府上的嫡女,就算再怎么不谙世事,也该是见识许多的。

大儿子荒唐,在娶亲之前就已经与王家女儿私通款曲。为了遮羞,在娶了媳妇之后,以妾室的名义把王氏给抬回了家。

她心里是不喜的,想来儿媳也是忍不下去的。

儿媳顺利的生下了嫡长子,在府里也算是站稳了脚跟,要收拾起王氏不算太难。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个王府嫡女,郡主之尊的大儿媳,竟然是一个纯善的女儿。单纯、天真,并且纯良。本来这也没什么不好,为人心存善念并非坏事,只是身处这莫家,她未免过于仁慈了一些。

更何况,她除了这些,还很懦弱。

对下人都好到了天上去,凡是身边服侍的有个小病小痛的都心疼,这样的主子未免世间难求了。

对下人尚且如此,对他人更不用说了。

说起来,老祖宗自己也觉得后悔。那个时候老爷去世,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将府里一应事情都交给了儿子儿媳去管,也并未看清这儿媳的本性。到后来儿子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王氏,架空了儿媳手上的权利,甚至于……

老太太想到这,不由得咬牙。

王氏真是个心肠毒辣的,明哥儿体弱,何尝是他自己的缘故!

就连这个小女儿都不放过,未免蛇蝎心肠了。

对大儿子心灰意冷,对这大儿媳也报不上指望,这府里的一对嫡子女,总得有人看护才是。她颓散了这么些年,对府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如今,也该动一动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想到这,老祖宗缓了脸色,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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