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祥眼中泛起森冷寒光,牙齿紧咬着,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掀起了整个玄门的动荡,是你差点毁了龙脉,坏了一国国运。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我自然也清楚。”
“呵!”男人也不语他辩解,他低笑着,声音似嘲似讽,“那丫头说的一点也没错,杀了你,脏了自己的手,你合该活着受尽一切苦难痛楚!”
男人突然一抬手,一束暗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出现,手指一弹,激射向赵博祥。
赵博祥心中惊骇,急速后退躲避,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那簇暗金色的光芒瞬间没入到了他的丹田中,他感觉到一股不同于灵魂烧灼的剧痛传遍整个身体。
一个烧灼灵魂,一个是对ròu_tǐ的折磨。
赵博祥惨叫一声,猛地跪在地上,从丹田到胸口,剧痛飞快的蔓延,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
就如同他也不知道灵魂的烧灼来自于什么一般!
赵博祥粗喘着气,强忍着剧痛,没说一个字都艰难无比:“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换了个姿势,从窗子上一跃而下,语气依旧轻松带笑:“虽然我不杀你,可任由你这般的蹦跶,我看着也难受。那簇火焰虽然比不上红莲业火对灵魂的烤灼,但是会在你的灵脉丹田中游走。”
赵博祥的一张老脸扭曲的厉害,不知是因为男人的话,还是身体剧烈的痛楚。
男人伸出手慢悠悠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轻飘飘的说道:“只是,从今天开始,你每动用一次灵力,就会剧痛无比,灵力也不会再被你吸收,直至彻底变成一个废人。师兄,你曾经说过,玄门向来实力说话,你自诩身负玄门未来,背负国运,是所有人敬重的老天师。我很好奇,等到你彻底的变成一个无用的人,那时候会如何呢?”
“我要杀了你!!!”
赵博祥怒吼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或许是被刺激的太狠了,激发了身体的潜能,他竟然能剧痛中掐诀扑向男人。
男人甚至不见动一下,就这么站在那里,赵博祥凌厉的攻势根本无法到他跟前。
赵博祥被无形的阻力挡住,甚至那攻击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惨叫一声飞了出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一种无力传遍全身。
月光从云层中偷溜出来,落在男人的身上,淡淡的轮廓中,男人身子硕长,穿着松垮随意,只是那般的姿态,却让人有无法忽略的气势。
他微微扬起嘴角。
“师兄,红莲业火的滋味如何啊?”
那人笑着,丢下这句让赵博祥震怒恐惧不已的话后,就如突然来一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博祥此时哪里还管得了那人,他满脑子都是那人刚刚说的话。
红莲业火!
想到这段时间每天无法安睡的那种灵魂被烧灼的痛苦,赵博祥恨极。
现在又加上身体上的折磨,赵博祥恨那如阴影一般存在的男人,他无法动那男人,但是楚泱,他绝不放过。
“楚泱,楚泱,果然是那妖女……”
……
玉清竹望着天空的明月,已经深夜,却毫无睡意。
元一早就熬不住睡下了。
满头银丝披散在肩上,原本用来束发的桃木簪子被他握在手心中。
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每次拿着它,他就会想起她低着头笨拙却认真的给他做这只簪子。
他还记得当时她说,以后会送他一个顶顶好的。
而如今,他却连站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有勇气去见她。
她长大了。
这些年来,他在记忆中描绘着她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想得再多,再好,也比不上亲眼见到之后。
她很漂亮,他幻想中的人远不及十分之一。
玉清竹垂下眸子,珍惜的将簪子摸了摸收入怀中,才转动轮椅远离了窗户。
第二日,元一蹲在门口打着哈欠,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动静。
他瞅了眼自家师父紧闭的房门,不高兴的嘟了嘟嘴,不满的嘟囔着:“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干嘛呀?”
一开门,竟然是赵博祥和秦羽兰一行人。
元一性子向来直白,看到两位老天师,态度恭敬,语气却有些不满:“我师父每天睡得晚,这才几点钟,两位老天师来这么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元一就差没直接说,我师父正在正睡觉,有什么事情不能晚点来,非要一大清早的就来扰人?不知道师父身体不好吗?没点眼力见的吗?
秦羽兰温和却严肃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见清竹一面,和他商量一番。”
元一虽说依旧不满,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他点了点头,侧开身让他们进来,嘴上还不忘叮嘱:“两位老天师也知道,我师父身体不好,别什么大事小事都往我师父跟前带,他又向来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遇事总喜欢往自己的身上揽。”
秦羽兰有些尴尬的咳了咳,玉清竹的身体因何不好,他们心中都有数。
听到元一的话,或许元一真的只是担心玉清竹,说出来的话纯粹为了自家师父着想,并非故意针对讽刺他们。可是他们听了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赵博祥冷冷的望着元一:“你一个小辈,你家师父就是这么教导你和长辈说话的吗?”
元一:“……”嘿,我这暴脾气,信不信我动手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