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赵博祥怒道,“我何时断了我玄门的根基?你莫要夸大其实!”
赵博祥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哪怕到现在为止,他也觉得他是一心为了大局着想。可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与他比较合拍,各方面看法都比较相同的李天师,在听了事情经过之后,会跳出来指着他鼻子大骂。
他都这么大的年纪,后辈徒弟都在跟前,赵博祥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再说,他本就为了大局着想,若非如此,他对楚泱的印象本还算不错,为何做出那番举动?
不等他再开口,秦天师也说话了,她一贯脾气很好,但此时也是动了怒。
“你整日就惦记着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过去了十多年,谁知道那人现在如何了?风平浪静了十多年,你是打算再挑些事情是不是?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那人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又为什么做出那些事情?”
“秦羽兰!!!”赵博祥猛地抬首看向秦天师,双瞳赤红,怒吼着秦天师的全名。
秦天师却并不怕他,只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这么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聋了!”
“之前我就说了,有些事情瞒着不见得就好,既然要继承我华国玄学,你所谓的保护也不想想是不是年轻人想要的。就说这次,你就知道那楚泱一定和那人有关系?你又如何知道是不是哪位隐世的能人,见她天赋出众收下来的徒弟?赵博祥,从年轻时候,你就有自以为是的毛病,年纪大了,这个毛病依旧不见改变,倒是倚老卖老愈发的严重了。”
“你……秦羽兰,你莫要胡说八道!”赵博祥真的要被气晕过去了。
秦天师不再看赵博祥,转头对沈辰说道:“去找找吧,若是能找得到人,一定要和人好好道歉,也代我们表达谢意。当然,我们并不强求她的原谅,本就是我们的错!若是……若是当真出了意外……”
“她不会有事!”沈辰坚定的说道。
秦天师一愣,看沈辰的神情,似有所觉,顿时对赵博祥怒意更甚,看看究竟办了个什么蠢事。
“好,你去吧,去找楚泱,我们就去找贺明和诗颖!”秦天师理解的笑了笑说道。
沈辰面对秦天师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微微错开视线,半晌才说道:“不必,她来的目的就是找贺明,我想她要是没事的话,一定会去找他。您和赵老与李天师就先离开吧,人留的多了,不一定有帮助。”
竟然是为了贺明来的?
秦天师对楚泱的感官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就好了不少,不管是什么关系,能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为对方涉险,这份心意就很难得。她实在不明白,面对这样的孩子,赵博祥怎么就那么坚持的觉得人有问题呢?即便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应该安抚住,接触的时间久了,总会了解的啊!
可是赵博祥做了什么?竟然只因为心中的怀疑,和对过往的畏惧害怕,而决定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对,在秦天师的心中,赵博祥的所作所为,就是对以往的恐惧害怕,这是她看不上的,若非赵博祥为首的人的反对,她早就将曾经的事情告诉沈辰他们,而不是打着保护的名义,藏着掖着。
也不想想当初都干了什么事情,一味的怪责那人,自己就真的干净?
“可放着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真的可以吗?”
沈辰点头:“我可以,秦天师请放心!”
秦天师见他态度坚决,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头:“这样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们两天,一边再联络局里,两天后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再带人进去。”
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沈辰没有拒绝。
赵博祥见秦天师三两句话就将事情安排了,心下不满:“这事……”
“这事就照我说的办。”秦天师凉凉的瞥了赵博祥一眼说道,“赵博祥,想想你自己办的糊涂事再来说教!”
……
楚泱离开旅店之后,利用隐身符,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时不时的进一家门去看一圈,虽然之前由徐廷文说了一些这里住户人家的事情,但不是她亲眼所见,或许还有什么地方疏漏了,她自己亲自来看看比较放心一些。
徐廷文说的也没错,这里每家每户都有灵位,只有名字,没有说明身份,与其说是祭奠,不如说是一种……镇压?
而且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雕像,就和旅店大堂上的那个一样。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来到了那天早上吃餐饭的早点铺子,那两个老人家已经回来了,正在破旧昏暗的屋子里面说着话,神情怨毒。
“那些该死的外乡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们这里怎么会被神灵大人诅咒?只有杀了所有的外乡人,我们才能从诅咒中解放出来,神灵大人才会重新垂爱到我们的身上。”
老太太对着神像神情虔诚的拜着,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难听。
楚泱就站在老太太的身边,仿佛老太太口中的外乡人不包括她一般,淡定自若,毫无怒气。
她凝望着那雕像,突然,那雕像漆黑的眼珠子似乎动了动,就直直的看向了她,像是与她对视了一般。
“嗯?”楚泱诧异的挑眉,再细看的时候,却又似是她的错觉,那雕像依旧纹丝不动。
她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她很相信一眼看到的,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