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悔改，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凌以觉得她真的快要崩溃了，握着温悠柔的力道不由的加重。
温悠柔听着，脸上没什么反应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讥讽，“小菀，我害他毁容，他害我瘫痪，你说是不是扯平了？现在谁都没有对不起谁了。”
所以她没必要悔改什么，更何况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凌以御站在凌以身后，双手握拳到青筋浮起，可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怒气从男人身上喷薄出来，“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解药？”
“解药之前被我毁了，但我知道研制解药的配方，可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温悠柔没有隐瞒，也放下了狠话。
她所说的解药就是之前被凌以看到的黑色药水，可在她一气之下已经砸碎了，然而配方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
凌以御怒不可遏，大掌猛地攥起了温悠柔的衣领，目光凶煞，“我告诉你，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温悠柔无惧，反倒轻笑出声，“是吗？我只有一种办法不开口，那就是死！”
反正她都半身不遂的瘫痪在床，死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现在她唯一挂念的就是苏莫离，如果他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她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凌以御凤眸一缩，当真觉得论狠，他比不过温悠柔。
凌萧天也被温悠柔决绝的态度震慑到了，他一直知道她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没变，甚至变本加厉，以死相逼。
僵局，难解的僵局。
凌以慢慢松开了温悠柔的手，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直直砸到温悠柔的手背上。
温悠柔手背一烫，条件反射地看向凌以。
凌以回视着她，平静的反问道，“如果是苏莫离问你，你愿意告诉他吗？”
温悠柔一怔，看着这样的凌以，心口莫名涌起一抹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她的态度始终没变。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害他毁容，他害我瘫痪，已经扯平了，我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那他就一辈子都顶着那张脸。”
“好，我知道了。”凌以的声音愈发平静，转而握上了凌以御的手，“我们走吧，得不到答案的。”
凌以御不甘心，但也无奈，抓住凌以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
凌萧天苦笑，旋即也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温悠柔一个人，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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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
凌以御和凌以沉默站着。
“凌以御，不要灰心，或许白老先生有办法研制出解药。”
凌以开口安慰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像是频临凋谢的花朵，绽放最后的美丽。
凌以御没回答，俊脸阴霾。
凌以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白老先生在凌家地带是吗？我想去找他，可以吗？我说了，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治好你的脸，任何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凌以御依旧沉默，脑袋乱的很，电梯门一打开，直接抬步走出。
“凌以御！”凌以忽然喊住他，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腰，“那天你在记者会上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我们都没有约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