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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孩子,当初护着他,不赶尽杀绝,甚至不告诉你真相也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陵懿半蹲半跪在她面前,与她视线齐平,声音低沉轻缓,“念初是我弟弟,我爸用我的名义在养这个孩子……他们年纪大了,我以为,认了这个孩子就没事了,我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她的脊背僵直,久久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坐回床边,低头想来吻她,她才回过神。
别过脸去,伸手阻挡了他的唇。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的尴尬和激动,她只是怔楞了片刻,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陵懿说这些,她是有触动没错,因为她是人,但这触动并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她可以感性,但却更需要理智。
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可能因为三两句话的解释就将一切前尘往事抵消无踪。
如果陵念初是陵母的孩子,那她的作用就只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可以随意被推出去,为别人挡灾的挡箭牌。
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黎景致没什么反应,平静的裹着被子,赤足下床,想去找衣服穿。
他不懂她的意思,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她动了动唇角,“我的衣服呢?”
“烂了。”陵懿深深吸了口气,“去衣帽间拿新衣服穿。”
黎景致心头微微动了动,“衣帽间?”
他没多解释,直接拉了她过去。打开衣橱让她看。
衣帽间里她的衣物从未腾空,跟他的衣物紧邻在一起,仍旧放着当年她穿过的衣服,和部分今年最新的时装新品。
她裹着被子,没有动手去拿,“我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已经破烂不堪了,你还要穿?”
她犹豫着,雪白的手臂从被单间探了出来,想随手拿一件衣服。陵懿却一把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扣在怀中,深吻着她的唇,吮吸着她娇嫩的肌肤,将上面鲜艳的桃色加深。
炙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脖颈中,他咬着她的耳垂,“黎景致你现在的样子,是在勾引我吗?”
她深深喘息,他越吻越深入。
似乎有再抱着她滚一发床单的趋势,幸好有人来敲门,声音急促。
陵懿这才放开她,抽了两件衣服让她穿上,自己过去查看情况。
门外站的是张妈,她一脸焦急,看着陵懿脖颈上的抓痕和咬痕,却楞了楞。
陵懿眉头微蹙,“什么事?”
张妈醒过神来,还没等她解释,陵懿已经隐约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传来。
张妈胳膊上沾了两滴血液,她紧张的说着,“小小姐受了点伤,我哄不住,她一直在哭,说要妈妈。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过来打扰您跟夫人。”张妈从三年前就开始帮着照顾黎景致跟孩子,她自然是认得黎景致的,也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陵懿眸色渐冷,“这么多佣人,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张妈小心翼翼的解释,“是,是温禾小姐。”
孩子的哭声不止,一点点传到了黎景致的耳朵里去。
“是希雨,是希雨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