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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一样。
陵懿站起身,丢下黎景致准备往外走。
黎景致看着他染了怒色的脸庞,忍不住开口,“陵懿,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识抬举?”
虽然是讽刺的话,她却说的轻描淡写,像是一阵风似的拂过就不见了。
陵懿停下脚步,凝眸沉沉的望着她,“你明知道,我只是为你好。”
他只是害怕她再受伤,害怕她出意外。如果不是关心她,在意她,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问。
“可你一直都在用为我好这三个字来束缚我的人生。”黎景致细数他的数桩罪状,“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哪怕在一起之后,你仍旧抱着你所谓的为我好对我处处隐瞒。我以为你能不顾一切的救我,就不会再对我有所隐瞒,可陵念初的事情,你仍旧在骗我。”
“你自以为是为我好,可我不觉得,我只觉得疲惫。”黎景致平静,却有力的反击,“去哪里,做什么事情,这是我的人生自由,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没错,可这不代表你可以掌控我的人生。”
“更何况,我很快就不是了。我要离婚,不只是说说而已。”
陵懿被她气狠了,甩门而去。
黎景致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仍旧平静如水,“别怕,爸爸没有在跟你们发火,他只是在跟你们告别。”
从f国回来,答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随时做好了抽身而出的准备。
可陵懿对她太好,让她逐渐淡忘了他的从前,还有他的本性。
现在看清也不晚。
“宝宝,是你们让妈妈重新找回了自己,我爱你们。”
黎景致的心里钝钝的疼,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分毫。
黎月觉得黎景致最近的心态好的出奇,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她的情绪变化。
比如她跟陵懿起争执的时候,又比如现在上胎教课程时,有人的故意捣乱。
女人挺着肚子,走到她边上,哈哈笑着,“陵少夫人,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早先习惯了您跟陵总三天两头上报纸,这几个月您忽然消失匿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陵总离婚了呢。”
黎景致住院的事情陵家一直瞒着,而陵念初那个孩子的存在被封锁了消息。
除非极为亲近的人,外人无从得知。
知道这事的人也不敢多嘴往外说,毕竟得罪不起陵家。
黎景致抬眸看了一眼,平静的叫出她的名字,“秦珊珊。”
秦珊珊故作惊讶,“都说贵人多忘事,您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样子,您很快就当不起贵人这个称号了。”
黎景致忍不住笑了笑,以前被这种人挑衅也会觉得气愤。
最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却只觉得这种人格外好笑。
她们这幅模样,像极了跳梁小丑,见不得别人好。
而她记得秦珊珊的名字,也是因为她那张比乌鸦更为灵验的嘴。
刚回国那次,在陵家的晚宴上,一语成谶的人,正是眼前这位秦珊珊。
是秦珊珊说,“自从结了婚后,就一直分居两地,黎景致不过是挂个陵太太的名头。要真说起来,陵总说不准连她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