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汉的话,说到这儿便戛然而止。
但是谁都明白,后面他想表达的意思。
周灿虎听了,也不禁低声道:“二流子,要不我陪你去找找?”
二流子刚想说不用,可是单身汉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话锋一转道:“行吧,哥,那我们先去了。”
单身汉点了点头,也跟着他们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们问起,单身汉才解释道:“走吧,三个人找起来也容易些。”
他想过了,独自回去也睡不着,倒不如他也跟着去找找。
出门不多时,他们便分散了。
二流子去山脚,周灿虎则沿着河边,慢慢地往上寻。夜里进山不安全,最后按商榷的结果是,他们俩会在进山的路口那儿汇合。
然后他们再沿着山的外围四处找找,找不到的话,再说。
至于单身汉,他留在村里,准备挨家挨户地问问……
半个时辰后,在村里寻不到半点消息的单身汉,他也朝着二流子他们的方向赶去。
村里的田埂,他才走了一半,便听到了几声争吵。
寻着声音走过去,他看到了周忻城,二流子,地上还躺着位妇人。
二流子见到他,有种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他声音哑哑地,“哥,你能不能去请趟村长,就说,就说……周家老三他杀了人。”
单身汉一惊,“谁死了?”
二流子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他凝视着离他们最近的这片稻田,久久没有回答。
单身汉得不到答案,只得自己找原因,他去探了探地上妇人的鼻息,还活着,那二流子说的,应该不是她。
难不成,这儿还有第五个人?
二流子见他还在磨蹭,他语气急了些,“哥,你快去!尽量多找些人来,另外麻烦你,给我娘请个大夫。”
啥?
趟地上的妇人,是二流子的娘?
单身汉也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抑制住自己的好奇,朝他来时的那条道又匆匆折回。
一炷香之后。
村长和住在他旁边的村民闻讯赶到,此时的现场,除了原先的四个人,周灿虎和村里的大夫也到了。
不过大夫只围着她检查了下,见二流子的娘没有生命危险,他也就站在了一旁,默默地等着村长。
村民来时,他们带了火把,所以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
死的,是二流子的爹;而二流子的娘,则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据大夫检查,她是被一种尖锐的东西,比如石头之类的撞了头。
基本情况判定完毕后,村长命人把二流子的爹打捞了起来。
“城哥儿……现在二流子认定,是你杀了他爹,又打伤了他娘,你有什么想说的?”村长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周忻城急忙否认,“村长,不是我……”
他刚否认,二流子就打断了他,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争论起来。
村长制止道:“停,你们一句句地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来吵有什么用?逝去的人,他能起死回生吗?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查明事情的真相,出了这么大事,以我们一己之力是解决不了的,所以我已经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