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伸出,一把拽住了凌风的右臂,凌风稍微一借力,便蹿出了陷坑。关键时刻,陈二娃从失魂落魄中惊醒,在凌风即将跌落的瞬间将他拽了出来。
陈二娃脸色有些赫然,明显还在为之前的失魂落魄而自责,如非这样,凌风也不会差点身陷绝境。
两人还没说一句话,忽然一阵剧烈的震荡传来,大块的大块的山石落了下来,整个通道开始坍塌。
凌风、陈二娃二人沿着通道开始亡命奔跑,到处是落下的山石,打在身上疼痛异常,但两人谁也顾不得呼痛,只是见路就钻,原路早就被巨大的石块堵死。
一时之间,通道内尘土飞扬,落石如雨。
两人睁目如盲,好在山体内通道众多,两人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钻到另一条通道里,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肯定自己就能找到出路。
“咦!”凌风跑过一条通道时,发现早先逃跑的王腾被一道横木钉死在墙壁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显然是在慌乱中误中了机关。凌风捡起掉落在尸体边的黄金面具塞进背囊,根本顾不上感叹,继续亡命向前逃去。“哎呦!”陈二娃惨呼一声,被一块石头砸在身上,半边身子瞬间被鲜血浸湿。
凌风回过头来,顾不得查验伤口,一把将陈二娃抗在肩膀上继续亡命奔跑。
身后的通道不断坍塌,巨石纷飞。
看到前方有亮光,凌风不及细思,双足用力一蹬,径直蹿了出去。
轰隆一声,洞口完全坍塌,扬起漫天尘雾。
不过,凌风还是扛着陈二娃在最后一刻闯了出来。
“靠,坑爹啊!”蹿出洞口,凌风才发现自己处于半山腰,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身体已经径直下落。
“嘭”一声,凌风横着跌进了一条湍急的溪流里,直摔得头晕眼花,好在陈二娃跌落的地方离他并不远,正在溪水间载浮载沉。
凌风费尽气力将已经陷入昏迷的陈二娃拖上了岸,草草处理完陈二娃身上的伤口后,就躺在地上不想动弹。
这一刻,凌风觉得有些心力俱疲。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数十名土著从树木背后缓缓走出,手持武器小心翼翼的围了过来。祭司站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凌风和陈二狗,两只雪豹乖巧的站在祭司身边。
凌风叹了口气,举着双手缓缓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是你!”凌风看到在土著簇拥下走过来的李桑月,神情里没有丝毫意外。
李桑月右手拿着一只手枪,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凌风嘴角闪过一丝讥诮。
李桑月在食人怪树前被土著所擒时,凌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一直没有时间仔细考虑,这个时候李桑月和土著一起出现,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很明显,黄金面具存放的地点是土著的禁区,而禁区里机关重重,从来没有人闯出来过,所以土著们只需要在外围布置一下,防止有人夺宝而遁就行了。李桑月和土著的关系,凌风不是很明了,但李桑月既然带他们来到禁区里,肯定也是存了让人探路的打算,反正冒风险的不是李桑月。
看到凌风的表情,李桑月有些恼怒,道:“快点把落到的黄金面具拿出来!”
凌风慢腾腾的从背囊里拿出黄金面具。
李桑月眼里闪过贪婪之色。
土著们一阵骚动,直到祭司举起法杖,土著们才安静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凌风。
凌风微微一笑,将黄金面具高高抛起,正好落在李桑月和土著祭司的中间位置。
李桑月转身向黄金面具扑去。
祭司发出一声怒吼,跳下巨石,也向着黄金面具的落点冲去。
土著们也纷纷向着落点跑去。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凌风露出一丝玩味,看李桑月的身形,似乎也是个练家子,身手好像不弱,差点被这家伙骗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机会,抽身疾退,击倒了站在陈二娃身边有些分神的土著战士,一把抱起仍在昏迷中的陈二娃向奔腾的溪流扎去。
土著们此时根本没有闲情理会准备跳水逃跑的凌风。
李桑月和祭司几乎同时赶到黄金面目的落点位置。
祭司对着李桑月怒吼一声。
李桑月想起现在去争夺落到的面具有些不智,既然黄金面具被带出了土著的禁地,那么以后有的是机会争夺,他微微一笑,站住身形放弃的抢夺。
祭司神情放松下来,抬头望着黄金面具缓缓落下。
“嗖!”一声轻响,一根长索突然而至,准确的卷起黄金面具向外飞去。
李桑月、祭司和众土著转头看时,凌风正收起登山索,拿着落到的黄金面具,肩上扛着一个人,一头扎进奔腾的溪流里。
祭司发出一声怒吼。
李桑月心有不甘,对着凌风落水的地方连开数枪。
众土著也是对着凌风消失的地方纷纷放箭。
溪流前方百余米处有道断崖,形成一个壮观的瀑布,溪水越发的汹涌起来,白蒙蒙的水雾扬起,哪里还看得见凌风的半点踪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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