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被轻易推开。
门后两块方形条石重愈千斤,均已齐中断裂,显然被前人以外力破开,也不知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断开条石的,石门表面并没有任何外力撞击的痕迹。
虽已历时数千年,但石门推开之际没有任何滞涩之处,就如同推开一扇房门一般,古人的机关精巧之处不得不让后人扼腕惊叹。
“如果不是门后条石被人破坏,你准备怎么打开这扇厚重的石门?”凌风看到门后的情形,实在想不出怎样打开这扇石门的方式。
火把照亮之处只能笼罩身前数米方圆,再向前就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门后的情形。踏足之处不再是平整的方石铺就的地面,显得有些凹凸不平,仔细查看,才发现地面尽是深黑色的连绵石地,竟然是天然形成的一处洞窟。
吴迪恍若没有听到凌风的问题,弯腰低身仔细查看地面的状况,不时捡起一些黑色的石块放在眼前细看,看过之后还将石块放置鼻下轻嗅,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焦达仁呵呵一笑,虽说凌风并不是问他,但他和吴迪一齐历险多次,对这方面自是颇多了解,说道:“老虎,这个你不需怀疑,这种机关是以拙破巧,以不变应万变,虽说没有任何机巧,但很多人明明知道门后情形,却就是无法破解,只能望门兴叹。但咱们阿夜岂是常人,只需一块坚韧的金属薄片插入石门之中。轻轻一拨,就能从中间将门后两块方石挑开,石门自是轻易打开。”
凌风略一思索。便已明白焦达仁话里之意。
别看焦达仁说得轻巧,这个方法并不是人人都可使用。
首先必须明白门后横亘的两块方石交错结合点的具体位置,这必须有良好的眼力和极佳的判断力,还得会“望、闻、问、切”的秘术。所谓的“望、闻、问、切”并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行医手段,而是风水堪舆中的秘术,类似于“寻龙点穴”的手段一般,只是这秘术针对的是各种精巧机关。身怀这种秘术的堪舆高手。只需一望便可知机关的精巧之处,具体结构已是了然于心,如何破解自然就有了大概方略。
当然。这并不是最难之处。
一块金属片挑开两块重逾千斤的条石,即便用的是巧劲,但所需的力量也绝非等闲,若非瞬间爆发力奇大的人。也不可能完成此任。“断水分流指”练的就是指掌间的力气。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刀势再强也不可能断水分流,但这种指法练到极处,却可以凭借一瞬的极强爆发力做到一息的断水分流,可见其威力。
凌风暗自比划,觉得恐怕目前还做不到以指力挑开条石得地步。转头看时吴迪依旧在端详手里的黑石,不由问道:“阿夜,你手里的石头有什么出奇之处?”
焦达仁也躬身捡起一块黑石查看。但怎么也发现不了黑石有何奇异之处,也问道:“这不像是什么奇珍异宝啊?”
吴迪淡淡回道:“你们闻到了什么味道?”
其实一进门。凌风和焦达仁就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只是这种味道如有若无,也就不以为意。
听到这样一说,凌风很快反应过来,惊叹一声:“火山岩?!”
焦达仁随后也明白过来,看着手里黑漆漆的石块,不能置信的道:“这是火山岩,怎么可能?”再仔细查看时,才发现手里的石块竟然是真正的火山岩。那种岩浆流过,被高温炙烤过,已经有些变形并有结晶化,货真价实的火山岩。
“这里难道曾经存在过地下火山?”
凌风和焦达仁异口同声的惊叹一句,可旋即又发现好似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处也不是常人可以猜度的,于是两人望着吴迪,等着他进一步的解说。
“不过,我看这里似乎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吴迪不负众望的多说了一句,但这一句却更让凌风二人惊讶。
虽说火把的光芒无法及远,但两人感觉门后的地下洞窟幽远深邃,也不知道长有几何,宽有几许,但总之面积绝对不会狭窄。
焦达仁的嘴巴裂开的可以塞下一个大鹅蛋,脱口问道:“你是说有人将成片的火山岩移到这里?”
凌风眉头一皱,没有做声,他感觉到吴迪说的恐怕并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吴迪开口道:“我说的这里的坏境,此处曾经存在过一条地下熔岩,但并不是自然形成的。”
听闻词语,焦达仁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大嘴竟然又咧开了几分,问道:“你是说有人移植了一座地下活火山到了这里!怎么可能?”
凌风也有几分疑虑,但他向来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是以表现得并不如焦达仁那般不堪,但其实心里的惊讶绝不亚于焦达仁。他迟疑道:“当真有人可以将火山移动?”
吴迪冷哼一声,更是语出惊人:“我说的也不是移动,而是创造,有人在这里创造出类似活火山那样的环境,到处熔岩滚滚,四下火焰弥漫。”
听到这里,凌风和焦达仁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惊讶,今天的冲击已经够多了,两人有些麻木。不过二人知道吴迪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一旦开口往往是一语中的,是以两人露出深思之色。
“古之修士分为法师、术士和战士,战士精于斗战之术,练至极处可以以一当百,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凌风喃喃自语:“只是不知法师和术士练至深处,究竟可以达到何种地步?”